這時,韓秋生身形一轉(zhuǎn)突然轉(zhuǎn)到了眾人的身后,金色的判官筆在他的手中一揮,隨之一聲大喝,“——煉獄火——”
判官筆在他的手中連舞,一道赤紅色的符咒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身后,形成了一道堅厚的火盾,當這成群的黑色毒瓢蟲接觸到火盾牌全部化成了灰燼。
眾人不敢向前挪動一步,只能等到這些黑色瓢蟲全部焚燒干凈。
這僅剩不多的黑色瓢蟲,見大軍已經(jīng)完全覆沒,頓時全部遠遁而去,這金蛇嶺終于恢復到了太平。
眾人擔心這黑色的瓢蟲會突然反撲,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停留跑出了靈蛇嶺。
出了這金蛇嶺,眼前豁然一片開朗,一座矮小的山頭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山體兩側(cè)突出了兩個角,整體凹凸有致,其形狀與牛頭竟有十分的相似,這定是牛頭山了。
在這金蛇嶺先后兩次都遇到不小的麻煩,只是不知這時間到底是否還來得及。
玄冥等人快步來到這牛頭山的山腳下,這牛頭山光禿禿的一片,山上并無草木,對與山上的一切一目了然。
翻越了牛頭山,在牛頭山的后山,玄冥發(fā)現(xiàn)了一座寨子,寨子里的人穿著各式各樣的服侍,看樣子這各個部落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相約好的地點。
玄冥等人穿著的都是布朗寨的服侍,這在門口把守的侍從并沒有任何阻攔,在這人群中還未搜到云谷等一行人,這布朗寨的人也只有玄冥等人先到。
“布朗寨的人怎么回事?怎么還沒到?帶頭的不到,這該如何商量啊?”
“喂,你看布朗寨的人來了。”此刻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玄冥等人的身上,紛紛給玄冥等人讓開了一條路。
玄冥等人進入了寨子,找到了一個地方站好,用人群中走出了幾名中年男子,還有幾名老者,向玄冥問道,“布朗寨云谷他人呢?怎么還沒有到?我們該等到什么時候出發(fā)?該如何做?總該有個人告訴我們吧?”
看他們的年紀以及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便猜測到,這圍過來的這群人,應該就是各個部落的首領。
這次反抗南疆的行動,都是玄冥一手策劃的,至于怎么行動,云谷都得聽自己的,云谷早到或者晚到都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
“各位首領,這次大家就暫時別等云谷了,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商量對策。”
看著玄冥年紀輕輕的樣子,在場的所有人都對玄冥表示懷疑,“你行么?不等云谷領頭計劃對策,出了差錯該怎么辦?你負的氣責任么?”
聽他這話,玄冥還沒說什么,這在一旁的元月就不愿意了,說道,“這位就是布朗寨云谷的軍師,之前的計劃方案就是出自他手,你們反而卻懷疑上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可就走了。”
聽元月眾人,頓時開始議論紛紛,對元月的話也信了半分,眾人急忙擋住了玄冥等人去路,其中走出來一位老者,立刻上前賠禮道,“各位請留步,先前不知是軍師駕到,有得罪之處還請軍師見諒!”
就在這時,布朗寨的云谷一行人也隨之趕到,這二十多個分散的部落也終于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這云谷見之急忙上前與各個部落的首領打著招呼,走到玄冥的面前,“玄冥師叔,我們這些部落的首領已經(jīng)聚齊了,有什么好的計劃您就提出來吧。”
玄冥此刻環(huán)視著眾人,發(fā)現(xiàn)各個部落的首領都羞愧的低下了頭,玄冥并沒有選擇離開,因為他畢竟要利用他們這些人去分散南疆人的注意力,而自己才有絕佳的機會去取龍元果,即成全了他們又成全了自己,玄冥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今日我們所有部落達成了聯(lián)盟,首先,不要讓南疆任何一人看出我們意圖,貢品一樣也別少,一樣也別多。”
隨之玄冥又向其他部落的首領問道,“南疆接受貢品的時候,防守的情況如何?”
此刻云谷著實回答道,“南疆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舉行一個宴請會,以答謝各個部落送上去的貢品,同時犒賞各個部落的族人。”
玄冥輕輕點頭,并說道,“那我們就在宴請會上開始的時候,再開始行動,南疆的四大部落肯定會防守空虛,我們在宴請會上托住四大部落的首領,讓咱們的族人去攻陷四大部落的寨子,在將四大部落的首領軟禁,脅迫他們讓出南疆部分土地。”
此時各個部落的首領,聽了立刻紛紛叫好,按照這個計劃進行,起碼要事半功倍,眾人都不得不佩服玄冥的大才大略。
“切記,各個部落一定要分開各處進入南疆送上貢品,避免南疆的人起疑,現(xiàn)在開始行動。”
隨之玄冥的一聲令下,各個部落的人都紛紛拔營而起,從不同的方向進入南疆。
看著各個部落的貢品各式各樣,但也有很多不解之處,足足有二十名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看樣子根本就不像參與這次反抗行動的。
“云谷,那些女人都是干什么的?咱們是去辦事兒又不是相親,帶這么多的女人干什么?”
云谷看著玄冥等四人,小聲的說道,“這些女人也是貢品!”
元月此時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么情況?這女人也能當成貢品送到南疆去,這么說你的布朗寨也是一樣?”
這二十多名女子,正是由這二十多多個部落所湊出來,每個不錯僅出一名女子,“你們這就有所不知了,在南疆,這女人少的可憐,要是想壯大種族部落,這能生孩子的女子也至在關鍵,在宴請會上通過搶親的方式,然后分配給四大部落有實力的小伙子。”
“那你們呢,你們能得到什么好處?”玄冥隨口問道。
“最多就是品嘗品嘗美食,看看他們搶親的熱鬧。”
“這是打算讓你們絕種啊?女人都送給南疆大部落了,你們還發(fā)展個屁啊,到了今天才想反,我倒想看看,這南疆的人到底又多厲害!”韓秋生聽了云谷這話,著實覺得窩囊,這才憤憤不平道。
行至幾十幾里,玄冥四人以及云谷五人已經(jīng)進了南疆了境內(nèi)。
高山草原,綿延千里,碧草絨絨,云杉片片,有著千里畫卷的美譽。
穿過一枚枚如同玉璽般的奇石,玄冥五人在前方五十米處,見到了一處牧民的營帳聚集地。
夜里,牧民們?nèi)计鹆艘欢洋艋穑姷揭晃皇欢q、身穿紅綠祭祀衣衫的小女孩被推到了篝火旁。牧民們彈奏起了草原上特殊的胡琴,火光照在他們古銅色的皮膚上,閃爍著莫名的光。
突然,一個健壯的男孩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他死死抱住紅綠祭祀衣衫的小女孩往外扯。
“你們這些惡魔,為什么選中我妹妹!她才十一歲!”
篝火中央頭頂鮮艷羽毛,披著獸皮的老祭祀,目瞪口呆,爆喝道:“如罕!你瘋了,你想破壞蠱神的祭祀嗎?”
“你們想要把她送給那條長蟲為食!她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親人。”
玄冥皺了皺眉頭,不解道:“這是怎么回事?”
云谷看了看情況,輕聲對玄冥說道,“這是南疆四大部落雇傭的牧民,她們這是要拿這小女孩兒,向南疆的守山神獸祭祀,這是他們部落的事,最好不要管。”
玄冥小聲的對云谷說道,“這不是胡鬧么?祭祀用牛羊畜牲不行么?拿什么活人來祭祀?”
此刻兩個肌肉盤扎的巨漢,從部落帳篷里走出來,身后背著長弓、按住腰間的馬刀,迎著玄冥等人面前走過來。
玄冥退后一步,警惕地看了靠過來的粗壯牧民一眼,那體格較為粗壯的牧民,審視了一下玄冥等人,“你們是其他部落的人吧?快點離開這兒,不要妨礙我們事!”
看這體粗壯的牧民,并不友好,元月冷冷一笑,“怎么?想動粗。”
“嘿!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嘛。”韓秋生覺得氣氛不對連忙,擋在了元月的身前。
就在這氣氛很不融洽的時候,一位身材健壯的男孩,從篝火的旁邊急忙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玄冥等人腳下,熱淚盈眶,“各位,求求你們,求你們救救我的妹妹吧!她要被作為祭品獻給這片草原上的一只蠱蟲怪物!我不想讓我的妹妹死。”
“哥!別說了!被選中是我的宿命,你好好活下去,就是賽罕最大的幸福。”女孩雙手捏著衣角,默默地垂淚。
玄冥聞言,不由看了一眼自稱賽罕的草原女孩,稚嫩的面容,帶著對世界的留戀與決絕。
這一幕,玄冥早就無法再繼續(xù)觀看下去,這件事既然遇到了又怎么見死不救,猛然拔出蒼雷劍,指著那老祭祀,怒道:“為什么會有這么無理的習俗?快把這個女孩兒給我放了。”
老祭祀冷冷道:“違背蠱神的意志的人,全部都得死。”
老人身體猛地一抖,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子從他的眼耳口鼻中爬了出來,展翅飛起。
元月抽出長刀,正要調(diào)用天地靈氣,卻發(fā)現(xiàn)整個天地間靈氣極為渾濁,一瞬間居然難以調(diào)動。她大驚失色,“怎么可能?”
話音剛落,一只黑色的細小蟲子飛到她皎潔的手臂,元月只感覺,手臂微微一麻,身體居然變得遲緩了起來。
她慌忙撐起真衍盾,用刀氣鎮(zhèn)開細小黑蟲,但是隨著她運轉(zhuǎn)靈力,手臂中的毒素慢慢滲透開來。
“小心!這蟲有毒!”元月大喊道。
轉(zhuǎn)頭卻看到,暮羽、韓秋生都臉色難看,他們的手臂上也出現(xiàn)了被蟲子咬過的小紅點。
而只有玄冥的身體百毒不侵,堅韌的皮膚抵御住了黑蟲的叮咬。
名叫如罕的大男孩從懷中取出一些特殊的草藥,一把碾碎,刺鼻的草腥味散發(fā)開來,細小的黑蟲如遇天敵,紛紛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