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如此不溫不火的過著,一個月的路程當(dāng)真不假。
從修仙界出發(fā)后,一行修士都是不眠不休的前進(jìn),此刻看見前方飛行的修士都盡數(shù)停了下來,皆是有所預(yù)感的飛速向著地面駛?cè)ァ?
四周都是一片叢林樹海,眼見其他修士都在互相告別客套,有的還在鍥而不舍的組隊,四人一陣發(fā)蒙,最后還是蘇圓最先將疑惑問了出來。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他們怎么知道已經(jīng)到凌天界了?”
最大的問題還是,他們根本沒有看到什么結(jié)界啊!
“我想,這個問題我能回答你。”眨了眨眼睛,穆嫣然抬起手指向前方。
只見在樹林最茂盛的地方,一塊石碑拔地而起,鮮紅似血的字跡深陷石碑,上面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凌天界’!
“這就到了?沒有傳送陣法沒有虛空限制?這凌天界其實根本不是異界而是修仙界的鄰居吧!”突然跳起來大聲叫喊的蘇圓說出了此刻所有在場修士的心聲。
“沒有結(jié)界的阻攔......”一雙眼睛中有著別樣的情緒閃過,一時間許多雜念在莫空鏡的腦海中閃現(xiàn)。
凌天界是因為有修仙界的阻攔所以才安然無恙,而修仙界因為有結(jié)界的存在所以阻礙了深淵妖魔大軍的鐵蹄。
也就是說,凌天界與修仙界是唇亡齒寒的存在。
相互需要,相互依賴,相互存亡。
但是,沒有結(jié)界阻攔不正是說明......深淵的妖魔還有那些魔修,很有可能就潛伏在凌天界!
一個令人發(fā)指的信息在腦海中閃現(xiàn),這時,莫空鏡神情復(fù)雜的看了穆嫣然一眼。她不應(yīng)該帶著嫣然來這里的,這是一個比修仙界復(fù)雜的世界。危險四伏,魚龍混雜!
因為莫空鏡的特意點醒,眾人皆陷入了深思熟慮之中。
將之前的種種聯(lián)絡(luò)在一起便不難理解莫空鏡心中在想著些什么,修仙界是因為結(jié)界的阻攔再加上仙盟的束縛才能一直和深淵的妖魔周轉(zhuǎn)。
而凌天界,并沒有這層守護(hù)結(jié)界!
也就是說,凌天界內(nèi)部極有可能混雜著妖魔!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那日在海神傳承秘境中,凌天界的修士整體實力為何如此強勁了。若是常年在與妖魔打斗,處境自然要比被結(jié)界保護(hù)的我們危險的多。而能在危險處境中活下來的修士,實力當(dāng)然高與被結(jié)界保護(hù)的我們。”穆嫣然的眼神帶著幾縷惆悵,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有些難受。
這也就是說明,這一次的塵光秘境開啟,極有可能會演變成一場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淘汰戰(zhàn)場!
這么多的結(jié)丹期,元嬰期修士前往凌天界,修仙界內(nèi)部高層不可能不知曉。
再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如此孤注一擲,穆嫣然已經(jīng)不敢再往下深想了,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修仙界和凌天界達(dá)成了共識,而這一次的塵光秘境則成為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淘汰戰(zhàn)場。而活下來的人,會備受關(guān)注,日后定是對抗深淵妖魔的精銳戰(zhàn)隊。”眼睛微微瞇起,莫空鏡的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情緒。
“所以,這是一場吞噬與被吞噬的游戲。孤注一擲,秘境比拼,是在拼著兩方世界到底誰能掌控主權(quán)!”眼中不帶任何情緒,沐澤聽雖然先前得到了一點口風(fēng),并且被嚴(yán)令隱藏身份低調(diào)前往凌天界。前后一貫穿,他自然明白這是兩方世界高層的權(quán)利戰(zhàn)爭。
“不、不、不是吧?你們的意思難道是在說,修仙界已經(jīng)到了需要和凌天界合并的程度了?我修仙界的損失有這么大嗎!”蘇圓瞪大了眼睛,這個勁爆的消息幾乎讓他站不穩(wěn)腳。
“五大宗門四個傷一個擺明了不參與,你說修仙界的傷亡有多慘重?”聳了聳肩膀,莫空鏡的表情帶著憂郁,“修仙界和凌天界也許是要合并,但是凌天界也不甘就如此臣服,所以定是借著這一次塵光秘境想比拼出一個高低來。若是我沒有猜錯,沐澤聽,你也是為了此事前來的吧?”
“正是,雖然郡秋玉師叔并沒有明說,但是顯然這是兩方世界共同設(shè)下的賭局。”沐澤聽坦誠的點著頭,目光冷冽澄清。
如今深淵妖魔四下猖狂,群魔亂舞,單單靠著修仙界的實力已然不能對抗。
于是三方勢力以仙盟為首率領(lǐng)五大宗門與凌天界的高層設(shè)下了賭局。
一行四人將自己所知與見解全盤托出,七拼八湊之下竟將事實湊了個八九不離十。
半響,四人都說不清心底的情緒,但是毫無疑問的便是,塵光秘境,她們?nèi)ザ耍?
不為饅頭也為一口氣不是,就算是賭局,也萬萬沒有逃避的道理呀。
若是真的豪賭日后兩方世界對抗妖魔的主權(quán),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得贏!
沒有人生來便喜寄人籬下,更何況修士都是有著自己的底線和傲骨的,一想到今后保護(hù)自己的家園時還得聽別人的命令,憋屈的屈辱感就源源不斷的涌上心頭。
半響,揉了揉瞪了老半天的酸澀眼睛,莫空鏡感到一陣苦悶。
如今的自己就是一個可憐兮兮的散修,雖然跟著嫣然可以搭上逍遙宗這艘大船,可到底......還是寄人籬下啊。
良久,莫空鏡看似不在意的移開了視線,一雙冷清眸子坦坦蕩蕩的看向其他三人,“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是先去塵光秘境門前等待,還是去尋人?”
按照時間計算,還有五個月塵光秘境便會開啟。
“先尋人吧,其中我們也可以歷練些許增長實力。只要趕在秘境開啟前到達(dá)塵光秘境就可以了啊。”第一個出聲附和的穆嫣然對著沐澤聽眨了眨眼睛,希望可以說服對方。
她雖然告訴了沐澤聽阿鏡是來尋人的,可是她并未說明那人的重要性。
別人不知道,她卻無比清楚,翻山越嶺,不畏艱險,阿鏡其實并不是來尋人的,而是尋一截根本算不得線索的線索。
“我沒意見啊,只要跟著老大就行。”腦袋里一陣七暈八素的蘇圓趕緊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他要好好琢磨一番,實在不行他還得去有家小店本宗求證一下才行啊!
“既是尋人,那可有些線索?”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沐澤聽看向莫空鏡語氣平淡的詢問。
“漠河靈宮。”
攏了攏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那雙冷清的眼睛里牢牢的呈現(xiàn)著一人的倒影。
此人便是,漠河靈宮那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天之驕子,寧可沁!(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