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內傳來女子年輕富有朝氣蓬勃的聲音,莫空鏡腳步一頓,隨后便沒有任何猶豫的走了進去。
蔚風顏與穆嫣然二人緊隨其后,在踏進劍閣的第一步時,一道強勁的靈力沖波突然毫無預兆的向著蔚風顏襲來且充滿了惡意。
蔚風顏只來得及將彎月刀拿在手中連續(xù)側身了三步堪堪躲開這道靈力沖波,那道靈力幾乎是擦著蔚風顏的脖頸過去的,生命懸乎與一線之間。
шωш_тt kan_¢O
“噗...”一大口鮮血被蔚風顏面無表情的吐出,雙手穩(wěn)當?shù)哪弥p薄如蟬的暗紅彎月刀,蔚風顏露出了一個帶滿了戾氣和兇殘的眼神。
既然對方不懷好意,那她又何必跟人客氣?
“蔚家傾全力打造的妖皇流云彎月刀果然名不虛傳,我劍閣自身攜帶防御護法,閣下修為太過高深且不是我純陽劍弟子,難免會觸動這道護法。”
劍閣內是一望無際的寬闊殿堂,殿堂內整整齊齊的拜訪著兩行四方四正的座椅,座椅本身偏暗色,像極了純陽劍弟子古板冷冽的性格。
郡秋玉的聲音不夾雜著一絲情感,她端坐在劍閣深處正上方主座右側,這個一生放蕩不羈喜愛鮮衣怒馬的女子此時的臉上除了凄涼的波瀾不驚外再無其他。
少年時的不負輕狂和熱血心腸終還是被無情的歲月消耗殆盡。
“妖皇流云彎月刀殺人見血封喉,長老要不要見識見識?”嘴角處還夾雜著鮮血,蔚風顏一雙杏仁大眼里盡是不善之意。
剛才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是個人就沒個好脾氣。
要不是她的反應快,剛才那道靈力帶走的就是她的項上人頭了。
“我已將劍閣的防御護法停止了,不管你信不信。”
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語氣中也是無止境的平靜。
正當蔚風顏瞇起一雙眼睛作勢就要沖過去時,莫空鏡搶先一步將人攔了下來對著她搖了搖頭。
郡秋玉不是宵小之輩,她說是關閉了劍閣的防御護法那便就是關了。
劍閣是純陽劍整個宗門核心所在之地,說是沒有防御護法誰信?
怕是就連郡秋玉也沒有想到,跟著她來的人還會有一位化神修尊吧。
如果郡秋玉真的將防御護法關閉了,那么整個劍閣的安危豈不是......
正當莫空鏡疑惑之際,郡秋玉就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一般自顧自的解答道,“不必疑惑,我既然能隨時關閉自然也能隨時開啟。”
這句話說的幾人心里自冒咕嘟,郡秋玉此言也不正是相當于警告她們,別打什么壞主意么。
說實話,這種性命都被別人拿捏在手里的滋味兒一點也不好受。
四周一片死寂,眾人屏住呼吸凝神打量著端坐在上位的一雙空洞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這才恍然想起這位不可一世已經(jīng)將整個純陽劍握在掌間的女子為了身上的重擔已經(jīng)犧牲掉了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郡秋玉端坐在座椅上,雙手自然交叉疊放在膝上,手中還拿著那根水晶長蕭。
似乎是察覺到了幾人的視線,又或者是聽到了。
失明的人總是對聲音和感覺這方面格外敏銳。
“鼎盛時期的莫家人說一不二,就連仙盟也不敢說個不字。”
郡秋玉突然的開口使得三人目光一滯,莫空鏡更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聽到這她便曉得接下來的話定然就是最關鍵的了。
然而單單就這一句而言,卻讓三人都忍不住對此產(chǎn)生的懷疑。
若說現(xiàn)在的修仙界誰是真正的霸主?那當然是仙盟無疑!
只要是修仙界的原始居民,誰不曉得仙盟是一個怎樣的龐然大物,然而就是這樣的龐大組織竟然不敢對當時的莫家說個不字?
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那莫家,是怎樣落敗的?”
穆嫣然屏住呼吸忍不住低聲詢問道。
“因為莫家與妖魔為伍,陷整個修仙界與水深火熱之中。”
“這不可能!”
在郡秋玉平淡的出聲說道時,莫空鏡就以一種慷慨激昂的態(tài)度開口反駁。
“這確實不可能,但關鍵是,當時的修仙界誰都相信這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郡秋玉雙手輕輕撫摸著水晶長蕭,似是想要將整根長蕭的輪廓勾畫出來,接下來郡秋玉所說的‘事實’卻讓在場的三人覺得深感無力。
難以想象,那個時期的莫家人,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四百零八年前,和蔚風顏所說的分毫不差。
那是莫家最鼎盛的時期,三位渡劫真君坐鎮(zhèn),敢問世間還有誰與爭鋒?
但是,這種盛世自從天紫山上頻繁出現(xiàn)的妖魔和種種痕跡指明莫家竟然與妖魔為伍后便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
世人不在乎莫家將整個修仙界控與掌間,甚至不在乎莫家是如何呼風喚雨,但是他們在乎妖魔。
修仙界與妖魔的斗爭持續(xù)了千千萬萬年前,又豈會因為莫家的獨掌大權而發(fā)生改變?
以仙盟為首,三大組織和五大宗門上門討要說法,這時,莫家和整個修仙界的斗爭便拉開了序幕。
被轟出大門的三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沒瞪出來個其他什么。
當年莫家落敗的原因還真的是與修仙界做了全世公敵啊!
而郡秋玉卻只是給她們說了一個開頭就把人轟出來了,最后給了最奇妙的一句話就是,“這些只是參與過當年舊事還活著的人知道的‘事實’。既然為莫家子弟,當然有權利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這個真相我無法訴說,幾位可在我純陽劍靜等幾人,有一個人,他比我更有訴說往年舊事的權利。”
“不是,話就只說了個開頭然后就讓我們在純陽劍里一直干等著?”
蔚風顏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千等萬等竟然等來了這樣的一個結局。
“比起這個,現(xiàn)在我更加好奇的是郡秋玉長老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和我?guī)熥鹗且粋€怎樣的關系。我怎么有一個預感,覺得郡秋玉長老所說的這個人,和我?guī)熥鹬g聯(lián)系匪淺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