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接下來羅河就沒說了,否則估計有一大堆人要倒地不起。羅河似乎對自己的“成績”感到十分滿意,嘿嘿,講笑話什么的是逗人笑,但是講冷笑話,卻是他人逗他笑,看到旁人東倒西歪的樣子,羅河心里那個爽啊。
出了長安,羅河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宛如換了一個人一般。此時此刻,羅河將真正的自己展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當(dāng)然也包括了他的愛人。
甄楠見羅河從樹上跳了下來,不由走到羅河身前,嬌聲笑道:“沒想到夫君還有這方面的才能,以前還真是從未聽說過如此讓人感到寒冷的笑話呢?!?
“那是,也不看看你夫君我是誰。”羅河滿臉驕傲。
吃過午飯,休息了片刻之后車隊繼續(xù)前行。
路途漫長又無聊,不知道是羅河的運氣太好,還是大唐的治安一流,半個月的行程,路上竟然沒有遇到半個馬賊啊,土匪什么的??龋@估計也是羅河以前的網(wǎng)絡(luò)小說看太多了,他本還想在途中出現(xiàn)幾個土匪,然后供他玩耍呢。
不過,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半個月后,羅河等人安全抵達閩州。在閩州的城門外,羅河的車隊們遇到了盛大的迎接,閩州的刺史裴元福攜帶閩州大小官員在城門口恭候羅河。
待羅河下了車,裴元福在眾人之中一眼就認(rèn)出了羅河。
“羅將軍一路幸苦了?!迸嵩4蟾贡惚?,滿臉油光,雙眼細小,皮笑肉不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羅河新到閩州,一開始也自然不會得罪這些當(dāng)?shù)氐牡仡^蛇,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絲笑容,朝裴元福拱手道:“您一定就是我大哥常說起的裴大人吧?”
羅家雖然是軍人世家,不過羅信在文官之中卻有著很高的地位。羅河這一開口就把羅信帶上,也算是給足了裴元福的面子。
“卑職正是?!睆睦碚撋险f,裴元福與羅河同級,雖然他裴家在大唐也算是高門大閥,但是與羅家相比卻是低了一個檔次,而且羅河名聲在外,在這個殺星面前,他可不敢倨傲。在民間,百姓們談起羅河雖然都以戰(zhàn)神敬稱,但是對于那些文人貴族而言,羅河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星。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殺人就跟切白菜一般的大魔王。
打官腔羅河是極不習(xí)慣的,不過臉上的笑容還是不減,對著身前眾多官員道:“羅河多謝諸位同僚前來迎接,不過城門就這么大,阻礙了交通反而不好,大家還是先回去吧。”
“羅將軍,我們已經(jīng)為將軍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席,還請將軍今晚賞臉?!币粋€同樣肥頭大耳的中年官員瞇著雙眼賠笑道。
羅河大致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眼前所站皆是胖子,暗想這閩州的伙食似乎比長安還要好啊,居然能養(yǎng)出這么多頭肥豬來。心中雖然鄙視這些官員,但是臉上羅河依舊笑容滿面:“一定,一定。”
待眾官員散后,裴元福則帶著羅河進入閩州,前往羅河的住所。羅河并沒有讓甄楠他們下車,依舊讓四女坐在車中,而他自己則坐上了裴元福的馬車。
“羅將軍,在你的官文抵達的時候,卑職就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好的府邸。這座府邸,還是當(dāng)年元吉皇子的別院?!边@裴元福笑起來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那諂媚的樣子惡心得羅河差點要給他一頓胖揍。
“這個,貌似不太好吧?!?
“哪里,哪里,這座別院卑職與幾位同僚花錢買下來了,絕非貪污所得,也進過一番修繕,特意為將軍準(zhǔn)備的,將軍您就安心住下吧?!闭勗掗g,很快就到了裴元福所說的李元吉的別院。
這座別院已經(jīng)超出了羅河的想象,似乎也太大了點,甚至比羅河在長安的家還要大上一倍。羅河再看甄楠所在的馬車,他這一行總共也只有五人,甄楠、紫伊、小月和翠兒,若是讓五個人住這么大的別院,別說是甄楠四女,就是羅河自己也覺得別扭。
“那個,裴大人……”羅河剛想說話,突然發(fā)現(xiàn)墻角里閃出了一個人影。羅河反應(yīng)疾速,當(dāng)即便準(zhǔn)備揮拳上去。
“冤枉??!”來人是一個衣裳襤褸的老者,他一沖出墻角就朝羅河撲跪而來。幸好羅河止住了身形,否則老者很有可能就被羅河擊飛。老者對著羅河就是磕頭,羅河反應(yīng)雖然不慢,不過當(dāng)他扶起老者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已經(jīng)磕破了,鮮紅的血液直接流了下來,沾染了他那褶皺且蒼老的面容。
“老人家,您這是……”
“將軍大人,請你一定要替小老兒一家做主?。 ?
“大膽,竟敢驚擾將軍!來人,快把這糟老頭給我轟走!”裴元福臉色當(dāng)即變了,急忙讓周邊的護衛(wèi)上前。
“慢!”羅河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不過這種笑容讓人見了會產(chǎn)生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羅河扶著老人走到這別院門前,讓老人就著別院高大的門檻坐了下來。隨后,羅河的右手便輕輕地放在老人的額頭前,不過眨眼之間,待羅河拿開右手時,老人額頭上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了。
這時候周邊已經(jīng)圍了一批人,眾人見狀紛紛發(fā)出了驚嘆之聲。
“老人家,你放心,我雖然不是父母官,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就是愛管閑事。你就把你的冤屈說與我聽聽,我想我應(yīng)該能替你申冤。”
聽到羅河的話,老人當(dāng)即落淚,他緊緊地拽住羅河的雙手,滿臉懇求道:“將軍大人,求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和兒媳??!”
“來人,給我端碗水過來?!绷_河見老人嘴唇干裂,于是命人先端碗水過來替他解渴。史凱當(dāng)下就命士兵去找水,很快就從附近的民宅里借了一碗水過來。
一大碗水老人一口氣就喝干了。
“老人家,你現(xiàn)在可以把事情的原由說給我聽?!?
“將軍大人,小老兒乃是北郊的農(nóng)戶,家中有幾畝薄田,膝下有一子一女,皆以成婚,日子過得還算安盛?!闭f到這里,老人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前些日子,有幾位公子打馬經(jīng)過我家,其中一位竟然看上了我那兒媳,硬是要將我兒媳奪走,我兒子與兒媳死活不肯,他們就打斷了我兒子的雙腿,強行擄走了我兒媳!”
“那你不去告官,來找將軍有何事?”裴元福滿臉不屑地看著老人。
“告官?哼!你們官官相護,告官有何用處?小老兒散盡了家財,也填不滿官府的大嘴!而且,那些喪盡天良的狗官居然還污蔑我兒媳勾引那惡霸,還強行霸占了我的屋宅與田地,蒼天吶!”聽到老人的哭訴,就連周邊的人都怒發(fā)沖冠,更何況是羅河呢。
羅河顯得特別的安靜,他只是傾聽著老人的哭訴,隨后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可知道是哪家公子干的?”
“城東林家!”
羅河慢慢地站起身,他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金牌,直接扔給身后的史凱,低喝道:“帶一隊,去抓人!”
“是!”史凱轉(zhuǎn)身就走!
“將軍,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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