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這樣拖時間,你就能尋找到機會逃脫嗎?不要白日做夢了,時間拖得越久,只會讓你越陷入被動,且不說你的傷口還在冒血,我的部下很快就會趕到,那時你就是插翅也難逃我的手掌?!蹦敲筋I將法杖頂在了許樂的頭部。
許樂輕哼一聲,笑道:“那你何必在這此跟我白費口舌,咒語輕輕一念,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將我的腦袋開花,你爲什麼不這麼做呢?”
許樂也在賭著,對方遲遲沒有下死手,必定有其原因,只要稍加利用就能讓自己多喘息一會兒,雖然這麼一會兒並不能讓許樂回覆多少魔力,但是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能坐以待斃。
“哼,一個只會耍小聰明,而沒有真正實力的人是沒有一點用處的,就好比你?!倍筋I以爲許樂是隻有這麼一系魔法的小雛兒。
督領鬆開了許樂,撿起了許樂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玉笛,說道:“特殊魔法?哼,看起來還是挺有趣的樣子?!?
“是挺有趣的,你想怎麼樣?”許樂此時此刻就是要多於對方對話,多拖一點時間。
“加入我們你就可以不用死?!?
“給我個理由,沒有好處我總不能白白的聽你的話吧?”
“理由?好處?這些還需要嗎?你的命都在我手裡,爲我們做事就能買回一條命,這還不夠嗎?”督領確實說的沒錯,許樂的性命現在還在他們的手裡,許樂沒有辦法拒絕。
“當然需要,如果當成奴隸給你們做事,一分錢不給,一點權沒有,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我又何必給你們賣命?!?
督領把玩著手中的玉笛走到了許樂的身邊,用笛子頂著許樂的傷口,許樂輕哼一聲,忍住不讓自己叫出來,但是許樂還是順著玉笛噴灑出來。
督領說道:“喲?還有點骨氣嘛。放心如果做得好的話,錢和權這些都不是問題。”
督領認爲許樂此時已經怕了,只是缺少一個理由,一個臺階下?,F在只要給他一點好處,就會乖乖的歸降他們。
“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許樂接著較勁,暗中尋求著機會。
督領脫下了手套,亮出了手中的一個紋身:“聖樹教!沒聽說過吧。不過我也沒有必要給你什麼保證,因爲你現在只能相信我?!?
“好,最後一個問題?!?
許樂還沒說,那督領一腳就踹了在了許樂的腹部,這讓許樂從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你真當你是塊寶了是嗎!”督領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殺意。
“你剛剛那麼羞辱我,我沒有殺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你還感覺你有派頭了是吧!”
督領右手攥著許樂的玉笛打在了許樂頭旁邊的樹幹之上,頭靠近了許樂,給予許樂最後選擇的機會:“只有兩條路,要麼服從,要麼死亡!”
許樂淡淡地笑了。
“你以爲你吃定我了嗎?”
“什麼?”督領有點不明白許樂在講什麼?自尋死路?視死如歸?
只見許樂左手一揚打飛了督領的右手,同時一手拽出了被握在手中的玉笛。
“如果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被許樂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督領已經怒髮衝冠,惱羞成怒,再也不會給予許樂任何的機會,唯有讓他死方能解恨。
許樂也調動剛剛一陣拖延過後恢復的一絲絲法力。
“冰刺!”
“詠歎調·回殺提!”
“電閃雷鳴!”
就在這一時刻,同時出現了三道法術!
下一刻,有兩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個是失血過多倒地昏迷的許樂,另一個則是完全失去生機的督領。
幾天過後的上午,某個醫院病房裡。
“醒了?”
許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朦朧,視野還不清晰,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護士在自己的眼前晃。
“水~”許樂此時的嘴乾的冒煙了,從喉嚨裡擠出一個“水”字。
“好,給你喂點水,你等會?!苯又敲o士,一小勺一小勺的給許樂喂著水,許樂一口一口地抿著。
沒過一會兒。
“水~”
“好好好?!弊o士不厭其煩的喂著許樂水。
“餓~”
“行行行?!弊o士又不厭其煩的給許樂餵了點流食。
“水~”
這樣周而復始,一直喂著來到了下午。
“水~”此時的許樂氣色已經不同上午了,比剛剛醒來時紅潤了一些。
“好了好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許樂,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馬校長。
“你一句水,一句餓了,已經喊了半天了,你看看旁邊這一碗碗,一杯杯的,你是有多能吃啊,也虧這位護士能一直餵你。趕緊給我起來,別在這裡裝死了。”馬校長呵斥著。
一聽這話許樂就演不下去了,儘管肩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但是經過一些治癒魔法的治療後傷口也不再會開裂流血了,只要等裡面的肉長好就能康復如初了。
許樂坐了起來說道:“哎喲,人家護士姐姐長這麼漂亮就不能讓我多看幾眼嗎?再說了人家護士姐姐也沒有很煩我啊,對吧護士姐姐?”
那名護士也只好尷尬的點了點頭。這名護士名叫胡情,她從早上喂許樂喂到現在確實是累得夠嗆,但是這就是她的工作也就沒有抱怨太多。
馬導師都忍不下去,扶著牆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學生?!钡墙酉聛淼氖虑檫€是挺重要的,馬導師強忍著吐槽的慾望談起了正事。
“如果感覺身體沒什麼,趕緊收拾收拾出院,麻溜的覺醒你下一個技能,好好練習一下,再過不久就要軍訓了?!?
“軍訓?”軍訓這個詞對許樂來說確實挺新鮮的,而且魔法師的軍訓與普通學生的軍訓不同。
魔法師的軍訓是實戰,正兒八經的實戰,把學生們拉到深山老林裡面與妖獸正面的對抗,是生與死的比拼。
而且還會有專門從部隊裡面派遣過來的魔法軍官,叫他們如何使用在學校裡面學到的那些公式化法術轉換成真正可以拿來戰鬥的‘殺人術’。
“能不能不去???”許樂眼睛還色瞇瞇地盯著護士姐姐,沉浸在溫柔鄉之中。
馬導師扶額輕嘆,說道:“愛去不去吧,反正去過軍訓的人不管在魔法修行上,還是魔法戰鬥方面都有了驚人的提高?!?
馬導師說完也不管許樂有什麼迴應,就想要走。
許樂聽到有此等好事,立馬坐直了起來,說:“我去我去,我現在身體倍兒棒?!钡莿傋痹S樂就倒吸一口涼氣,肩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一用力傷口就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去?去你還不趕緊抓緊時間,我還告訴你,一年死在上面的人可不少,你可得給我小心點?!瘪R導師提醒道。
以往死在軍訓上的人數佔了在校學習期間死亡人數的一大半。而且大多數都不是因爲被妖獸殺死,因爲都會有隨行的老師,教官作爲護衛,遇到強大的妖獸的時候都會出手保護學生。
而致死率這麼高的原因是人的內心!
軍訓是在野外進行的,也就是說突發情況很多,意外也很多,這也就給了那些處心積慮想要報仇的人很多機會。
往往輕輕一推就會讓一名學生陷入死地。
而在校期間有這種念頭的人還不止一個兩個。每個魔法師都有著高傲的自尊,水平高的學生更是自命不凡,經常欺負弱一些的學生,但是弱一些的學生也是魔法師的一員,同樣有著極強的自尊,所以他們都會在軍訓期間有冤申冤,有仇報仇,這也就是軍訓死亡人數居高不下的原因。
說完,馬校長就走出了病房,給站在病房外的兩名小女生招了招手,示意她們可以進去了。
“許樂!”反應最大的是惜月,直接趴在許樂的身體上痛哭起來,壓得許樂的傷口生疼,但是許樂面對這份好意,也忍受了下來。
惜月哭哭啼啼地說道:“以後我再也不忍心了,主人去哪我就去哪!哇~!”話還沒說完全,哇的一聲又是哭得稀里嘩啦,一抹鼻涕一抹淚的在許樂的衣服上蹭。
而旁邊的烆炘儘管沒有哭出來,但是心情也十分的低落,初爲人寵的她,認主還沒有多久,主人竟然就受了這樣嚴重的傷,這也完全是自己任性的緣故。
若是惜月或者烆炘任意一人在許樂身邊的話,以那些賊人的實力根本不會傷到許樂一絲一毫。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還沒死呢嘛,只是傷的有點重而已,一聲說過幾天就會好的?!痹S樂安慰道。
“我不管!我以後就是要跟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惜月依舊眼淚直流。
旁邊的烆炘也點點頭,表示她也是這麼認爲的。
“話有說回來,主人當時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你那個時候不應該是……”烆炘問道,因爲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的話,許樂已經是必死無疑了,不可能活下來。
“必死無疑對吧。”許樂有些得意,因爲他用了他聰明的大腦,才活了下來。
“要不是你們的主人我是靠智商吃飯的,可能咱們就說再見嘍,不過我就是活下來了,那是因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