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紅藍格襯衫,熟悉的七分牛仔褲,熟悉的懶散調侃語調,讓少女不由得感到一絲恍惚。網(wǎng)﹤
“保護小姐!”黑人大喝了一聲,轉身退到少女的身前將其護住。
同時,一群護衛(wèi)迅沖進了議事廳,將少女保護在了中間,神情凌厲的看著來人。
“你們都出去吧。”少女淡淡地說道。
“小姐?”黑衣人微微皺眉。
“我叫你們都退下!”少女厲聲重復道。
“行了行了,都乖乖聽話出去吧,讓咱倆在這里嘮嘮嗑。”來人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再說,如果哥真要動手的話,就你們這點子人也根本不夠看。”
聽到這話,黑衣人的眼中掠過一絲緊張之色。不過在少女的堅持下,他們還是警惕地退去了。
很快,議事廳內就只剩下少女,和這位不之客兩個人。
“他們叫你小姐,你是邱達林的女兒?”來人微微一詫,隨即笑道,“這倒是個大新聞吶,艾瑾兒小姐?”
“您還是直接叫我艾瑾兒吧。”少女無奈一笑,“您是怎么回來的?此時的遠征艦隊,不應該已經(jīng)迷失在深海之中了嗎?難道說,您根本就沒上船?!”
甘谷雨無聲地輕輕一笑,沖著一旁抬了抬手。一道悶哼從他手指之處傳出,隨后又再次沒了聲息。
處理掉了小耳朵,他這才笑道:“不,你說錯了。我的確是有隨船出海,不然怎能瞞得過你的眼線?不過在進入空間混亂區(qū)的前一刻,我便已經(jīng)回來了。”
“不可能!”艾瑾兒驚訝道,“如果您自海上歸來,那為什么——”
“為什么你沒有收到消息是嗎?”
甘谷雨攤了攤手笑道:“是,進入深海之后,的確無法再向大陸反饋消息。但有一種方式卻是時空都無法阻隔的,那就是生命印記!雷德的生命印記應該就在你手里,如果我從船上消失,那他應該會自殺以向你示警,我說的沒錯吧?”
艾瑾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甘谷雨的推測。
甘谷雨繼續(xù)笑道:“但是,如果船上如今還有一個甘谷雨,還有一個盧卡斯,而且我還能保證,他們天天都在品嘗雷德的美味佳肴……你說,他會不會舍棄性命向你示警?”
艾瑾兒聞言,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眼中掠過一絲明悟:“隨您一起出海的那三個傻大個兒,他們沒有回來?!”
甘谷雨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驚訝:“我還以為你的智慧只會體現(xiàn)在實驗室里呢,沒想到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這很好猜的好吧?老師您這次出海只帶了那么幾個人,而能夠有能力制造幻象,迷惑其他人的,也就只有那幾個精神系法師了。”
艾瑾兒懊惱地苦笑了一聲:“可惜,我也忽略了這一點。”
“任誰見著高家兄弟,都會下意識忘記他們魔法師的身份的。”甘谷雨攤了攤手。
“不過,老師您還是犧牲掉了他們呢。”
艾瑾兒淡淡一笑:“我以為您在船上,所以并未設計直接讓船沉掉,但船隊得在深海迷失個三五年是肯定的了——這還是算上了有您幫忙尋找脫困之法的前提下。而船上的物資大概也就只能讓船上的人堅持到那會兒吧。您這一提前歸來,那他們恐怕可能這輩子是回不來了。”
甘谷雨呵呵一笑:“既然我料到了有人會在船上做手腳,又豈會真讓船隊駛入深海?放心吧,他們如今應該還在空間混亂區(qū)的邊沿處遛彎呢!再過段時間,他們應該就會回來了。”
少女恍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您早就和皇室商量好了。怪不得光曜皇室會突然把啟航的時間提前了兩個月……不過您是怎么現(xiàn)雷德是我的眼線的?”
“誰讓他對自己的廚藝那么充滿信心呢?”甘谷雨半開玩笑地說道。那樣地道的英倫風料理,除了蘇吉利家族的人,誰能夠做得出來啊!
少女沉默了良久,突然玩味一笑:“所以說,山下進覆滅之戰(zhàn),是您在幕后親自指揮的了?難怪重邦家族會敗的那么快,那么慘。如今想來,您應該才是第一個到達東極灣的人吧?”
甘谷雨輕輕一笑:“不過用大腿想也知道,金則仁不是山下進那樣的蠢蛋,自然不會真的乖乖讓出東極灣,所以我就先在一旁觀察了一陣子。嘖嘖,沒想到還真瞧了一出水漫金山的好戲。”
“不愧是老師。我自以為黃雀在后,卻不知早就被蛇給盯上了。”艾瑾兒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么說來,如今這一切都在老師的意料之中了?”
甘谷雨攤了攤手,呵呵一笑:“如果我真有這么全知全能的話,那也不必專程出海一趟了。雖然知道有人在謀劃這一切,但到底是山下建人或金則仁,還是炎華大長老唐炎,亦或是始終搖擺不定的令尊大人,我卻是拿不準。不過既然在這里見到了你,那所有的線索便完整地拼湊起來了。”
艾瑾兒聞言一奇:“你從沒懷疑過梅里吉安?”
“當然懷疑過,尤其是剛認識你的時候。”甘谷雨輕輕一笑,“你做得很好,屢次有意識地把我的視線引向梅里吉安。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卻是顯得有些過猶不及……我這么說,你會不會很失望?”
艾瑾兒愣了愣神,隨即使勁地搖了搖頭,咯咯一笑:“不,我會很興奮。您不覺得,這種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斗得你來我往的較量十分有趣嗎?如果我最終贏了,我會很高興,但若是輸在老師手上,我也會為自己的眼光感到自豪哦!”
甘谷雨哭笑不得地攤了攤手:“我記得你一開始不就說過,對我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想法么?”
艾瑾兒點了點頭:“我一直認為,那種行為的唯一意義不過是在于種族繁衍而已。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更深層次的那種關系,越了**的那種交流。您瞧,只有我一直堅信著您的學說,也只有我才能跟上您的實驗思維,只有我們才應該屬于彼此才對。”
甘谷雨聽得目瞪口呆,良久之后才苦笑道:“真不知道邱達林世伯聽見你這話會作何感想。要不,您自個兒出來談談此時的心情?”
說到最后時,甘谷雨神情玩味地看向了艾瑾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