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緋兒剛準備說點什么,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夙離魅將她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拍拍她的頭,“快趴下。”
“趴下?做什么?”
“當然是裝死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季緋兒也終于明白過來。
等推開門的時候,房間里的三個人全都趴在桌子上,而房間里的酒水明顯都已經(jīng)喝過了。
看到這一幕,王爺冷笑出聲,“哈哈,你們再怎么厲害,最后還是要栽在本王的手里。”
突然,又皺起眉頭來,“怎么少了一個?罷了,只是一個女人,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他一揮手,得意的轉(zhuǎn)身離去。
等冰瀠回來的時候,季緋兒他們還在若無其事的吃菜,夙離魅和蒼寂十分開懷的對飲,這畫面……真是白讓她擔心半天。
季緋兒還跟她招招手,“快點來吃啊,再不吃都涼了,今天王爺還真是厚道啊,好酒好菜,當真是知道我們要走給我們送上一程呢。”
冰瀠十分無奈的說道,“好酒好菜,還有好毒么?’
“你都知道了嗎?難道是南宮瑾告訴你的?想不到他對你真的是很癡情,在這種時候竟然也會違抗他父王的命令把你救出去,我們這些人就可憐了哦,在等著中毒死也沒人來救。”
冰瀠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那就自救吧。”
季緋兒委屈的窩在夙離魅的懷里假哭,“幸虧人家沒喝,要是真的喝了,我們家綰綰和云墨可怎么辦?還那么小就成孤兒了。”
“別裝了,現(xiàn)在談正事要緊,那個王爺當真是不知死活,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竟然敢對我們下手,還是下毒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對!”季緋兒也非常的生氣,對于這種殘暴不仁的壞人,根本就不需要客氣,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
夙離魅笑了笑,然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不用我們動手,你忘了我跟你說什么了嗎?”
很快,這一切就都會結(jié)束了。
……
皇上突然駕臨榮王府,而且事先還沒有任何預兆。
等南宮凜知道的時候,皇上的龍駕已經(jīng)到了王府的大門口,他吃了一驚,完全沒有任何防備,連忙匆匆?guī)诉^來迎接。
隨從將轎簾掀起,一身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就走了出來,看起來明顯已經(jīng)到了中年模樣,但是一雙眸子卻帶著銳利和威嚴。
寧傲天走了出來,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緩緩道一聲,“平身。”
“謝皇上。”
南宮凜看著皇上站在自己面前,明顯十分震驚,又覺得有些不安,“皇上來了怎么也不派人通傳一聲,小王竟然都沒有做好準備迎接圣駕,真是罪該萬死。”
寧傲天哈哈大笑,“你我之間還需要這般客套嗎?今天朕來這里,并不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而是來找你共敘兄弟之情的,王爺對國家社稷都是有功之臣,朕自然也應該好好的賞賜犒勞。”
“不敢當,不敢當。”
南宮凜又說了幾句謙虛的話來,然后就把皇上給迎了進去。
南宮凜和皇上先進去了,南宮瑾看到站在隨從后面的慕陽十分奇怪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慕陽只是笑了笑,“皇上親臨,慕某自然也是來看個熱鬧,怎么,不歡迎我嗎?”
“當然沒有了,請!”
雖然如此,可南宮瑾卻始終覺得似乎不大對勁,可是到底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于是甩了甩心頭的混亂想法,也跟著走了進去。
王爺立即讓人備了酒席,隆重招待圣上,南宮瑾和慕陽作陪。
慕陽雖然不是什么王族貴胄,可他是京城首富之子,家中錢財堪比國庫,就連皇帝也得給他們家三分顏面,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連皇帝都不例外。
皇帝寧傲天看著南宮瑾和慕陽,不住地感慨著,“瑾兒跟慕陽都長大了,看來我們真的老了啊。”
南宮凜連忙客氣的說道,“皇上是真龍?zhí)熳樱f壽無疆,怎么可能會老呢。”
“什么真龍?zhí)熳樱遣贿^就是外人對朕的稱呼而已,我們就用不著這么客套了,人的一生都是短短幾十年就過去了,連朕也不例外。”
南宮凜又是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做答,他是皇上他最大,跟皇帝說話自然就是要小心翼翼的,誰知道他現(xiàn)在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又轉(zhuǎn)過頭看著南宮瑾問道,“瑾兒,最近朕聽到了一些事情,說你喜歡上了一位女子,是真的嗎?要不要朕給你下旨賜婚,她現(xiàn)在還在王府嗎?叫過來給朕看看。”
“多謝皇上,不過……大概不用了,因為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了。”南宮瑾苦笑,當時冰瀠從她身邊離開,他就已經(jīng)知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她說不定還是非常非常的恨他。而且她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離開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皇上看著若有所思。
“原來是這樣,不過君子有成人之美,瑾兒也不至于太傷感,你是王府的世子,將來繼承王位,想要什么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也不用為這么一個女人太過傷懷。”
慕陽笑了笑說道,“皇上,你可能不知道那位女子,當真是美得驚為天人,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也是非常非常震驚呢,天下怎么會有這么美麗的女子,原來想著可以讓她和世子共乘一段良緣,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有些遺憾呢。”
“哦?真是這么一位奇女子?那朕對她還真是感覺非常好奇呢。”
王爺害怕皇上真的追究起這件事情要讓人去找他們,那他把他們害死的這件事情豈不是就要揭露了?對了,那尸體是不是還沒來得及讓人去處理,皇上來的太突然,讓他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
人一旦心虛,那么無論再怎么謹慎,這表情肯定也會有所變化的,所以王爺明顯是心神不寧。
皇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不動聲色的問道,“王爺,怎么了,莫不是對這女子不滿意,既然瑾兒喜歡,那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要為了一個女子而讓你們的父子之間產(chǎn)生什么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