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鐵盒后,朱仁、李和、黃曉琳都被滿滿一盒金銀珠寶驚呆了,所有人眼睛都在看著,只見朱仁上去拿起那一串珍珠,喜不自禁,“真沒想到,尋覓來尋覓去原來寶貝在這里。”
李和也湊上前看著那些大塊金錠與銀錠,咽了唾沫。
黃曉琳也是頭一次那見過如此之多寶貝,她拿起一個金簪戴到頭上,歡喜著讓遲勇看。
只有遲勇淡定地坐在那里抽煙,他已經(jīng)沒有以往那種追逐財富的激情了,反面越發(fā)冷靜。他想起德仁說過那句話:歲月風霜已染過,艱難歲月已度過,你堅持什么,追求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才會明白。
曾幾何時,為得到一件假古董而興奮的幾夜不睡,曾經(jīng)為了還債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拿出去低價變賣,遲勇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金錢、名利都已成過眼煙云,但有的人卻追逐不斷,甚至為之付出生命。
黃曉琳懂得遲勇此時的心思,她問遲勇,如何處理這些東西。
朱仁、李和也都想知道遲勇想法,他們知道這可是真金白銀,不像那些古董還要鑒定,這些東西拿出一樣都價值連城。
遲勇抽著煙,看著這滿滿一箱財寶沒有說話,此時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急切盼著遲勇快點拿出處理方法。
過了會兒,遲勇說話了,“這些東西是禍害!我們發(fā)現(xiàn)了并不是好事,我們將會引火燒身,封了吧!誰都不要對外面說我們發(fā)現(xiàn)了財寶!”
朱仁、李和聽遲勇這樣說,很不理解,他兩個以為遲勇會把寶貝分他們一點,但沒想到遲勇卻拿出這樣處理方法。
黃曉琳理解遲勇意思,“不到山窮水盡之時,這些東西我們都不要動。為了我們自身安全,請你們一定要保密!”黃曉琳重復著遲勇那句話。
朱仁、李和心想既然遲勇不想分這些東西,臉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樣處理這些東西,遲勇突然感到很鬧心,挖出來容易,再藏起來可就難了。
黃曉琳看出遲勇想法,她建議遲勇分散藏,楊老姨所住房子可以是一個點,老宅地道下面也可以,但黃曉琳提醒遲勇,要提防朱仁、李和,這兩個小子見到珠寶眼睛都發(fā)綠了,恨不能一口吃下去。
遲勇理解朱仁、李和想法,他們兩個跟自己出生入死,無非就是一個目的—那就是發(fā)財,況且兩人生來沒見過那樣多寶貝,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以理解,也很正常。
黃曉琳建議這些東西讓支詳謙去藏,遲勇不同意,也要朱仁、李和參與進來,黃曉琳明白遲勇意思。
其實遲勇也很無奈,他怕這些寶貝把朱仁、李和害死。德仁先生曾經(jīng)說過,世上金銀財寶只會害死那些喜歡與貪婪的人,但對那些無動于衷的人卻沒事。可這世上能有幾人不見錢眼紅呢?
不讓朱仁、李和知道,遲勇是想保護他們,但真讓他們參與進來,又會造成誤會,雖然從理論上講老宅是自己所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也都歸自己,但遲勇不會那樣做。
于是遲勇把這些寶貝分成份,分別讓朱仁、李和、支詳謙、黃曉琳找地方藏好,要求所藏地方必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有藏匿地點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東西分別藏好后,遲勇才稍稍放寬心。但他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他怕這些東西把這些人給害了,什么叫引火燒身,財大了并不是好事,安然淡然才最為安全,但現(xiàn)在遲勇感受到了危險向自己逼近。
老宅發(fā)現(xiàn)了一口棺材,一時間之間在村里傳開,很多游人也得知這事,都想一睹為快。
這件事也傳到支玉平的耳朵里,他想雖然老宅賣給遲勇,但老宅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都該歸自己,況且還是一口棺材,那一定是自己祖先的尸骨,說不定里面還有寶貝呢。
于是支玉平就來找遲勇,一進遲勇飯店,就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支玉平也很納悶,他以為鬼村之名傳出去后應該不會再有人來玩,但沒想到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從內心佩服遲勇聰明。遲勇能把電影公司請來助陣,拍一個恐怖電影就帶活了抹葵峪。
其實支玉平并不知道,電影公司并不是遲勇請來的,但現(xiàn)在村里人把遲勇傳的越來越神,支玉平總以為遲勇公司破產(chǎn),應該不會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卻沒想到他把村里餐飲與住宿全部承包下來。
看到支玉平進來了,正在招呼客人遲勇迎過來,“支主任,歡迎啊,快屋里坐。”說著就把支玉平讓進一個包間。
遲勇讓服務員泡好茶,支玉平就開門見山問遲勇,“遲老板,聽說老宅發(fā)現(xiàn)了一口棺材?你知道這事嗎?”
“哦,棺材?沒發(fā)現(xiàn)什么棺材?這是誰說的?”遲勇問支玉平。
支玉平聽出遲勇故意不承認這事,“你的屬下朱仁說的!”
遲勇當然知道朱仁推車出來時,對游人說是棺材,當時遲勇就感覺不對勁,但既然讓支玉平抓住這句話了,還得繼續(xù)往下圓,要不支玉平絕不會善罷干休。
“黃曉琳,你把朱仁叫來!”遲勇沖外面喊道。
不一會兒,朱仁跑過來,見支玉平在,已然明白支玉平來的目的。
“朱仁,你來告訴支主任,那天發(fā)現(xiàn)的是什么?”遲勇眼神看著朱仁,他真怕朱仁編不圓,讓支玉平抓住把柄。
“支叔,你說哪天?”朱仁不解地問。
“就是那天你推小車出來,推的什么?”支玉平問朱仁。
“哈哈,是那天啊!支叔,我告訴你啊。”說著朱仁就湊到支玉平耳朵根上說著。遲勇真怕這個朱仁腦子一犯渾,就會穿幫。
朱仁在支玉平耳朵小說推的是土,就聽支玉平罵道,“去你奶奶個腿的,你糊弄我呢!遲老板,你聽聽,這小子說推的是土!”支玉平問遲勇。
“遲哥,你可得給俺作證,那天確實是推的土,不就是為了給老宅增加點神秘感才和外人說是棺材嗎。”朱仁無奈地看著遲勇。
朱仁用推土敷衍支玉平,遲勇聽后很滿意,他連忙對支玉平解釋,“支主任,別生氣啊,確實是這樣的,當時我們都不想把這個事說透,就怕游人知道了,沒了神秘感,他們不再來了,所以就編了這樣一個瞎話,其實支主任細想想,宅子里怎么埋死人呢。”
支玉平越聽越迷糊,但遲勇、朱仁回答你也挑不出來啥毛病,必竟人們都是奔著鬼村鬼宅而來,不增加點神秘感,那遲勇飯店旅店全部得關門。
送走支玉平后,遲勇感到挖出來這些東西雖然當然沒人看到,但沒有不透風的墻遲勇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果不出遲勇所料,隨后前連發(fā)生幾件事使遲勇感受到危險將至。
首先是李和夜里被人打了一頓,雖說沒有生命危險,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原來有天晚上李和從旅店出來后,就被人從后面摁倒在地,一陣打,李和當時就懵了,等到有人發(fā)現(xiàn),才把他抬到旅店。
第二件怪事,是黃曉琳被人跟蹤,有天黃曉琳去鄉(xiāng)里菜市場買菜,被兩個小子一直跟蹤著,黃曉琳很后怕,回來告訴了遲勇。
第三個事那就是朱仁突然掉進了糞坑,說來也巧,村里那個糞坑早就封閉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什么人又把糞坑啟開了,正好朱仁路過那里想看個究竟,但突然好像被人推了一下就掉進去,如果糞坑再深點,那朱仁肯定沒命。
最令遲勇鬧心的事,自己在東山腳下那片菜園,也被人破壞的不像樣子,以前新栽小苗被人連根拔起,第二天太陽一曬全都曬死了。
接二連三發(fā)生這么多奇怪事情,遲勇感到有人要下手了,是不是支玉平呢?遲勇第一想到的就是他,但自己無憑無據(jù),也不好確認。
黃曉琳建議報警,遲勇認為沒必要,這樣反而把事情鬧大,靜觀其變,他想接下來或許會有更多好戲上演。
這天遲勇把朱仁、李和、支詳謙、黃曉琳召集在一起,說了自己一些想法,讓他們自己所藏的那些珠寶都拿回來,由自己選擇一個地方保存,他們幾個人平時要注意觀察,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
這天朱仁告訴遲勇,現(xiàn)在支玉平在進村的路上設置了路卡,每個進入車輛及人員都要收取五十元進村費。遲勇認為支玉平真是想錢想瘋了,居然私自設卡收費。
遲勇還聽說有些游人為了避開路卡,從抹葵峪周圍山上進入村里,但有些人還是被村里的治安隊員發(fā)現(xiàn),還被罰了款。
黃曉琳認為如果照這樣下去,游人會越來越少,飯店旅館生意肯定受影響。
遲勇很著急,但一時又無法阻止支玉平的做法,必竟村里的管理權在他手里,自己無權干涉人家。
但讓遲勇不得其解的是,無論支玉平怎么樣阻攔,游人依舊很多,甚至有個影視公司和遲勇聯(lián)系上,他們想專門在鬼村拍一部反映鬼村鬼宅的電視劇。
支玉平也了解到這些事,他沒想到自己設了卡,游人不增反減,他也很奇怪。
世上之事就這樣奇怪,有些神秘東西你越是控制別人探秘心理,人們興趣反而會越強。
遲勇讓黃曉琳與影視劇公司具體聯(lián)系,但影視公司并沒有租用老宅,公司的人都聽說老宅有鬼,所以他們不敢住。于是黃曉琳就和他們談,每天拍攝時間,但前提不能影響游人觀看。影視公司答應了,每拍攝一周給遲勇兩千元。
生意談妥后,支詳謙提醒遲勇,為防止老宅被人破壞,應該派個人在那盯著。
支詳謙很少說話,但這次他提醒使遲勇感覺支詳謙好像有話要說,于是遲勇決定讓朱仁全程盯著拍攝。
但接下來又發(fā)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讓遲勇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