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詳謙去幫劇組拍片后,飯店就突然少了一個人手,遲勇他們有點忙不過來,雖然每天你看不到支詳謙在做什么,但那些細小雜碎的活,真要是沒人干了,飯店顯得忙亂。就拿泔水來說,往常都是支詳謙來管理,現在支詳謙一走,其他人都閑臟不愿干。總算有黃曉琳硬性管理,才使飯店工作正常發展。
這天支詳謙來找遲勇,他、說支玉平天天來問他那天朱仁到底推的什么,支詳謙只能拿話搪塞支玉平,他怕時間久了,被支玉平發現。
遲勇聽支詳謙這樣說,就安慰他,只要一口咬定是土,支玉平不會發現。
支詳謙剛走,李和急匆匆跑來,“遲哥,大事不好了,東山腳下住的客人要投訴咱們!”
遲勇見李和這樣著急,肯定有事了。“慢點說,出啥事了?”遲勇問李和。
“遲哥,很多客人說晚上被‘鬼’騷擾了。”李和喝了口水說。
“被‘鬼’騷擾了?”遲勇不明白,難道東山腳下也招鬼了。
“是啊,有客人說一到半夜,就看見外面有黑影在屋子來回走動,有個客人嚇得心臟病犯了,差點過去。”李和向遲勇說。
原來這兩天住在東山腳上的游客經常晚上看到有黑影在房間后面,膽大客人就出來找,還真發現有黑影,當時嚇得游人都從房間出來了,有個客人被嚇得心臟病犯了。所以今天早晨游人就向李和反映,要李和賠付損失。
“游人住宿費全免了,送那個有心臟病游人去醫院檢查!”遲勇告訴李和。這時黃曉琳進來,她聽到了遲勇決定,當時就不同意,“憑什么免費,這個村就鬼村,他們之前應該有心理準備!”
“唉,就這樣吧!李和抓緊去辦!”遲勇說完掏出根煙點著,看著窗外。
“你沒感覺很蹊蹺嗎?這支玉平回來后就出事,他養病期間村里消停多了。”黃曉琳對遲勇說。
“哈哈,他就是我冤家,看來我這輩子只要在抹葵峪,就和這個人斗了。”遲勇無奈地笑著。
遲勇也知道肯定是支玉平派人在里面搗鬼,他決定要捉個“鬼”出來。黃曉琳同意遲勇辦法,但前提是東山腳下還得繼續住人。于是遲勇讓李和把這兩天入住的客人安排到東山平房子里。
晚上遲勇帶李和先到東山腳下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快到半夜時分,果然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朝房子走來,遲勇見這兩人走到房子后面,就聽“咕咚”一聲掉進一個大坑。
遲勇和李和馬上跑了過去,拿手電往坑里一照,只見兩個小子正要往上爬。“東子、黑子,你們兩個在這干啥呢!”李和一看這不是村里小學同學嗎。
兩個人從坑里上來后,低著頭也不敢看遲勇。“快說,前幾天是你們在這瞎鬧吧?”李和又問。
這兩人還不說,遲勇告訴李和,“報警吧!”
“遲老板啊!別,別!我們全說。”那個叫黑子連驚求饒。
原來這兩個小子按照支玉平要求,每天半夜來這里嚇唬人,支玉平也大方,每人一天一百元,這兩個小子當然樂得去干。
第二天,遲勇就去找支玉平,一進門,支玉平正在喝茶,見遲勇突然來了。
“支主任,謝謝你經常光臨我的旅店啊。”支玉平聽遲勇說,心想肯定壞事了。
遲勇把手機里錄音及錄像全都拿給支玉平看,看的支玉平臉紅一陣白一陣。“要不要報警?”遲勇突然又問支玉平。
“哎呀,遲老板,這都是誤會,我派這兩個人是巡邏的。”支玉平只能這樣解釋。
支玉平說完,把遲勇氣得真想上去打他兩耳光。
從支玉平回來后,遲勇想以后只不定支玉平還會弄什么妖蛾子,不如裝上監控,至少能留個證據。
這邊遲勇正在設計監控的事,黃曉琳跑來告訴遲勇,老宅出事故了。原來支詳謙在幫劇組拍攝時被頂上掉下來的瓦片砸破了頭。
遲勇趕緊跑到老宅,劇組已經給支詳謙包扎完,遲勇建議去醫院檢查,支詳謙說啥不去。遲勇看了看支詳謙傷勢,雖然傷勢不重,但流了很多血,遲勇就讓支詳謙回去休息幾天。
剛剛把支詳謙送回家,遲勇突然想到,應該把支詳謙包扎用的紗布取走,他感覺應該確認一下支詳謙的DNA。于是遲勇讓村里醫生重新給支詳謙換藥,遲勇把那血紗布取走。
回到飯店,遲勇給章勝打電話,讓他幫忙做做血樣,章勝也很忙,但他得知遲勇在抹葵峪發展不錯,從內心很佩服這個老同學的闖勁。
遲勇把血紗布送到章勝那后,就回來等章勝消息。
黃曉琳告訴遲勇飯店旅店的廣告必須抓緊做。自從抹葵峪游人多起來后,遲勇的飯店越做越紅火,主打的農家菜,在縣城都很有名。黃曉琳建議去省城電視臺做廣告。遲勇認為去省城做廣告費用很高,但黃曉琳認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廣告出去了,將來可以辦成抹葵峪餐飲公司。
遲勇覺著黃曉琳很有頭腦,就讓她全權負責這項工作,現在遲勇最想知道的是支詳謙的血樣結果。
過了兩周后,章勝給遲勇打電話,“遲勇,結果出來了,怎么和支玉平不是親屬呢?”
遲勇聽到這個結果也很驚呀,看來支詳謙不是支家人,那他與支玉平就不是一個祖宗了,這是怎么回事呢?
遲勇想不明白,就把李和叫來,把章勝的得出DNA結果告訴了李和,李和也很驚呀,看來支詳謙更加神秘了。遲勇讓李和要把這個結果保密,千萬不能說出去。
李和問遲勇,支詳謙與那兩具白骨是否有血緣關系,遲勇搖了搖頭,那支詳謙從哪來?這個結果使遲勇一下陷入迷茫。
黃曉琳廣告業務進展很順利,但遲勇卻整日悶悶不樂,黃曉琳就問遲勇出啥事了,于是遲勇就把之前老宅的一些事告訴了黃曉琳。
“你就別這樣想了!人家有沒有關系是人家的事,你現在要把精力放在公司發展上。”黃曉琳提醒遲勇。
“我始終有種不詳預感,我總感覺支詳謙或許能知道支家的歷史。”遲勇說。
黃曉琳沒在意這些,“你總盯著人家祖上秘密有用嗎?”
遲勇看了看黃曉琳,感覺她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但黃曉琳說的也有道理,盯人家歷史與自己有關系嗎?況且當初他想揭開老宅秘密,其實目的就有一個,把老宅所藏寶貝都挖出來。現在寶貝也找到了,又發現了支詳謙另一種身份。遲勇感到自己的興趣很可笑,但既然有線索了,他決定還應該探索下去。
“你就省省心吧,估計支詳謙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研究啥呀。”黃曉琳笑著對遲勇說。
黃曉琳說的也對,支詳謙估計到現在還認為他與支玉平是親戚關系。如果這個結果他知道后,會怎么想?支玉平知道后,又會怎么想?遲勇沉思著,看來自己當初把支家老宅看得太簡單了,原來這里面秘密還只是冰山一角。
“想啥呢?我看著老支這個人長得挺像那個德仁。”黃曉琳無意一句話,一下驚醒了遲勇。
聯想到德仁先生模樣,又想到支詳謙樣子,遲勇突然感到兩人還真有相似之處,“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遲勇問黃曉琳說。
“現在告訴你還晚呀,再說這世上長得像的人有的是,并不是像就有關系。”黃曉笑著對遲勇說。
“我剛開始見到德仁時,也感覺在哪見過,真要把他那白胡子剃掉,長得還真像支詳謙。”遲勇感覺德仁與支詳謙一定有關系,怪不得德仁對抹葵峪那樣熟悉,一開始就懷疑,遲勇無論怎么問德仁,但德仁始終沒說。
“我看你快著魔了,你刑警出身,好好推理吧。”黃曉琳調侃著遲勇。
現在遲勇不僅要推理,他還要把以前發生的那些怪事都聯系起來,他準備要把支家老宅過去發生的事都一一破解。
支詳謙傷也快好了,他來找遲勇,問能不能繼續上班。遲勇建議他再休幾天,劇組的人已經回城拍內景了,這邊暫時還用不上。
“遲老板,能否把那張牛皮圖還給我。”支詳謙低聲地對遲勇說。
遲勇這才想起當初進山時,支詳謙給他的那張牛皮地圖,至今還放在自己手里。這兩天忙忙活活的,都忘了把圖還給支詳謙,遲勇趕緊把牛皮圖給了支詳謙,在遲勇心里這是支詳謙最珍貴的寶貝。
這幾天游人忽然少了,遲勇生怕老宅再出點怪事,那自己的飯店、旅店可真要關門了。
只見緊鎖的老宅大門外面,又有人站在那里對老宅分析評論著。他們見遲勇過來開門,紛紛跑上來,要跟遲勇進老宅去看看。
遲勇把游人讓進老宅,自己充當了一次導游,把老宅過去、現在,以及每個房屋特點由來一一給游客講,游客對遲勇講解很佩服。
送走游客后,遲勇看著那棵有點傾斜的老槐樹,又看了地上那個剛剛填平的大坑,經過雨水后,坑面陷進很深,遲勇祈禱老宅可別再出差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