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呀,藍啟開車到這偏遠的地方會用那種車嗎?笨。吃吧藍啟?”小寒抓了一把青豆遞給藍啟。不屑的瞟了一眼楚離。一路上就沒有少教訓楚離。因為他和她搶東西吃。買的時候不買,吃的時候不比她節(jié)省。
“青豆留著我晚上喝酒。”
藍啟低頭看看小寒身邊一大袋子垃圾。笑著搖搖頭。
這是鎮(zhèn)有少有的紅磚白墻房子,是家民宅,那客棧簡直不能住。這是藍啟找到的一家住宅三層樓在這個鎮(zhèn)上特別起眼。進去之后老板娘是一個四十多歲長相漂亮的年輕少婦。他家一樓開了間鎮(zhèn)上唯一的商鋪。
楚離就覺得奇怪,為什么別家不開商鋪呢?沒錢開這么大的,也可以開個小賣鋪呀。望眼全鎮(zhèn)沒有,只此一家。
“老板娘,你們這鎮(zhèn)上生意好啊!”楚離買了瓶酒,汾酒。
“生意是不錯,你們是遠道來的客人吧。來換這瓶,這可是我們這里自釀桃花汾。”老板娘皮膚白晰但沒有光澤。長長的直發(fā)梳了個髻戴了支銀釵。明亮的眼睛閃著慧黠。
“走, 上去。管什么那么多事干嗎?”小寒伸出纖手拉著楚離上樓。
“遠道而來的客人也是好奇而已。”望著楚離上樓的背影,老板娘臉上露出一抹陰詭的笑容。恰巧讓從后面進門的藍啟瞥見。
“老板娘,借路。”
藍啟的聲音讓老板娘快速換回美艷的笑容。扭過頭遞給一盒香煙給藍啟。轉(zhuǎn)過樓梯,藍啟左手一縷黑煙。攤開手心一看手心里多了兩條大頭無身怪蟲。
“媽的。”藍啟罵了一句將蟲子扔到空中,剛要放出九陽烈焰將它們焚燒,突然又放棄,攤在手中看著這兩只惡心的蟲子奄奄一息還張著沒于頭的大嘴猙獰。
“這么快就加好油了,來吃飯。”這是小寒讓老板娘差人送上來的飯菜,在這地處偏遠的地方還算豐盛。吃飽喝足明天打架。
“不能吃。”藍啟支手打掉小寒正準備喂進嘴里的青菜。向二人攤開手掌心。小寒與楚離會心的一笑。
“怎么,你們知道了。”
“我見她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這個老板娘也是個老妖精,很早的時候我和師尊繞過妖女峰來這布西….來坐著說。”楚離見藍啟還站著就拉他過來坐。然后繼續(xù)說:“那時候雖然小。可是記憶力很好,那時候她也不大可是長相卻是一樣。
那年如果不是一個正派人士,那人是真正的從心卻判善惡的正人君子。師尊喊他‘洛真人’如果不是他及時戳穿,我和師尊都要死在她手上。那次事情之后,師尊再三囑咐我以不靠過妖女峰附近,無論什么時候都要遠離。就算不小心經(jīng)過,也要帶足食糧。切不可輕食這里的老人,婦女或小孩的東西。師尊對我說過,這種女人叫藻蠱婆。專門在食物里放些蠱蟲毒害人,吞人功力壽運。放心吧,這飯菜沒事,酒有問題。”
“我來。”小寒接過楚離手中的桃花汾。將瓶口對著地,香濃的雪色乳漿慢慢流出來。小寒散發(fā)出玄寒幽霧,整瓶酒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只長約半尺圓周約六七寸雪色柱體。
“看看吧。”
冰柱體開始慢慢發(fā)皺,出現(xiàn)細小的痕裂重復又重復的擠在一起。這表明里面有活體肌肉在蠕動。雪色柱體快速的變形坍塌,掉落在地上。落出四只烏黑大頭,同樣沒有身體眼睛極小,大嘴有牙,出來后以極快的速度閃電般撲向藍啟和小寒。
小寒再次散發(fā)出的玄寒幽霧對它們起不到半點傷害作用。看來它們的適應能力超強。只要第一次沒有殺死它們,第二次就對它們無效了。眼見它們就要接近小寒的頸喉。楚離出手將它們擊落并焚毀。
“我們吃吧,吃完睡覺明天還要找那個莫珂耶男,也不知道他在哪個洞里躲著呢。”楚離邊說邊扯了根雞腿放進嘴里大嚼起來。片刻間,風卷殘云吃得顆粒不剩
夜晚,云淡風寒,窗外響起一陣竹笛聲清脆委婉彌漫在無邊的夜境里。熟睡的人無從察覺夜梟突兀的嘲笑劃破耳膜從頭頂飛過。楚離朦朦中覺得四周影像在變化,身下的床鋪換成一堆稻草。耳邊有聲音。
“這三個都不錯,只是這一男一女的身體結構原體與人不同,似乎不是人類。”說話的是個男子,模糊的看著他的后背身高不足一米七三,后背很寬實穿著一身黑衣。他面對著是一扇門,門開外一個美艷少婦走了出來。紅潤的臉蛋上有一雙慧黠的雙眼。手里拿著一個狀似三角漏斗。
“知道他們?nèi)齻€是厲害角色,哼!他們做夢都不可能想到還是逃不過老娘的收拾,不過是多損失了六只混元蟲。不過他們?nèi)齻€無論是功力還是壽元都是這幾百年里最好的。好到無可挑剔。”美婦徑直前走仔細觀察著稻草堆上躺著的兩男一女,女孩子的皮膚好的讓她妒忌。黑衣男人讓開垂頭,雙手放在身兩側。
美艷少婦將漏斗舉過頭頂,嘴里念念有詞。漏斗放出一圈圈黑霧。楚離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而且聞到一股巨大的氫味。目光及處所有的物景呈虛渺狀態(tài)。感覺身體的一部分慢慢離開。意識漸漸模糊。想要掙扎起身卻看見所有的源力能量從心脈處緩緩流出。心中不由大駭脫口而出:“源始魔尊,獨我蒼穹。”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楚離每個骨節(jié)中響起麻痛全身。遂時體清神嘯。楚離翻身而起。挾著凌厲之風。渾身罩著紫芒源力。單腳踹向美艷婦人。雙臂隨之震出的紫源瀑光驚醒藍啟與小寒二人。雙雙撲向黑衣男子。。
這里早已經(jīng)不是在布西鎮(zhèn)。一間草寮溪水圍繞工。天上圓月清輝灑四野蒼茫。
楚離回身之際,淚如泉涌。清楚的看見稻草堆上躺著楚離面如金紙。恨心頓時如海潮奔湧,激勵澎湃的源力瀑暴而出。草寮四分五裂,肢離破碎。寧靜的小溪卷起千層浪球帶著千斤力道,砸向藻蠱婆主仆二人。
妙殺,真是妙殺她們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尸體已經(jīng)沒有了人的模樣。然而楚離還在不停的將心中的仇恨瀑灑在她們身上。只到藍啟大喊了一聲:“楚離,他還有氣息。”鎖住了所有的呼吸。就連流動的風也停止住腳步。水停止流動,天上的月亮只將清輝束成冷光照在楚離的臉上。
“我已經(jīng)跟這副身軀有了不可分隔的感情,哪怕現(xiàn)在的我……”楚離說到這里有些迷糊了,因為他分明看見月光下自己的影子。他以為自己再次被這個藻蠱婆將靈魂逼出體外。可是剛才那一頓痛打,分明只有帶有質(zhì)感的身體才能將她們打死,而自己卻辦到了,影子還有這月光下的影子。如果楚離死了,躺在這里的楚離死了。那我是誰?如果我還活著。那躺在這里的人又是誰?
楚離有些迷糊了。小寒將他扶到草地上坐著。藍啟繼續(xù)觀察躺在地上的楚離。發(fā)現(xiàn)他的丹田靈核依然存在。而此時楚離在一頓爆燥之后冷靜下來向內(nèi)觀察心脈星靈及丹田靈核依然存在。這些更加劇了他的大惑不解。
“難道以前的原宿主楚離沒有死,他依然潛宿在某一角落沒有被我發(fā)現(xiàn)。這絕對不可能。”楚離走到溪水邊捧起溪水猛澆自己的頭臉讓自己在寒冽的冰水中可以清醒過來。
渾身淋透濕的楚離邁著穩(wěn)重沉著的步子走到躺在草地上面的尸骨旁邊。
“是的!不僅他的丹田處有自己修練多年的靈核就連心脈間也殘存著…..可謂是所有自己身具有的功夫心法,這個躺在地上的人都有。難道……..”楚離腦子里靈光一閃想起了當日沖破《天魔錄》第九重之后隨著源始魔尊的召喚進入一顆顆星靈核心,其中有一顆紅色星球核心是脫體。對的就是脫體。楚離慢慢蹲下來思緒向內(nèi)觀省。從心脈小宇宙中快速找到那顆名為‘絲落’的星球。
楚離端直而坐的身體開始莫名的顫抖尤其是頭頸部位顫動的尤其厲害。精神也漸漸進入浩渺天宇內(nèi)。特別小的但紅光耀眼的星球從虛軌中脫象而出,緩慢的自轉(zhuǎn)滑過楚離身邊時,紅光中兩只陰狠的以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楚離。慢慢的一顆三形型頭面顯現(xiàn)而出接著是身體。凸眼,長觸角,蜂吻。頭前兩把大刀。鋒利的鋸腿之間夾著一只個頭跟它要大很多的雄體。遍體青色。這像什么東西?很面熟啊?對了,是螳螂。上次居然沒有認出來。
楚離看著它一點點啄食腿下的丈夫,而惡狠放射出陰險光芒的雙眼絲毫沒有離開過自己。
楚離這次可不是真身進入浩渺宇宙。楚離也非常戒備的看著這只“絲落”靈星核體。慢慢想起來,上次就是這只雄體,對,從這只雄體螳螂身上取走那枚靈星核體。看這只雌螳螂兇惡的樣子。想必是………..
一聲尖厲的叫聲,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數(shù)以千計的枯灰色眼睛,青色的鱗片讓楚離看的頭暈目眩。揮舞著兩把大刀向楚離頭頸砍來。楚離凌空飛起一腳踹到它右前腿借其力道。回身狠狠拍下一掌,斷其前腿刀鋒。
一道刺目醒神的紅光耀起。兩條嶄新的前腿大刀恢復長出。楚離冷笑一聲。從它前腿縫間,遂它所愿。進入它口腹之內(nèi)。巨形螳螂吞下之后覺得不對勁得很,因為它沒有感覺到任何食肉感。可是這時已經(jīng)太晚了。
正當巨形螳螂欲從身體內(nèi)部脫形而出之際。楚離看清楚它骨血經(jīng)胳全部三分為二從諸關節(jié)骨骼處脫離內(nèi)體。這就是楚離要的答案。
一片黑暗褪去。楚離睜開雙眼。站起身來冷靜而興奮的告訴藍啟和小寒:“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這是由于我體內(nèi)“絲落”紅耀星球靈核光主體是巨形螳螂之故。故而可以在危險關頭棄于一半身體不顧。逃出后再二二合一。”
楚離輕輕抱起躺在草地上的另外一個楚離,另一個他以為成為尸骨的楚離。二者合體還是一陣噼哩啪啦的骨節(jié)響動。一個毫無損傷的楚離原封原樣的站在藍啟和小寒面前。
楚離嫌惡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那癱肉泥。幸好有她的陰謀,否則自己永遠不知道體內(nèi)還居然存有這種功力。只當是因宇宙牽引力的原故吸食了宇宙東位面虛引出軌的各個星球靈核只是增強功力,沒有想到同時去擁有了各個星球靈體的特質(zhì)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