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冷然地看著面前這個坐在升降軟皮老闆沙發上的侏儒。他
臉色表情極其不屑又極其憤怒,尤其是楚離剛纔那種戲謔玩味的眼神大大的刺傷了他的自尊心。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皮球被楚離涮了,像個乞丐,楚離是來施捨他憐憫他。
王天成的塌蒜頭鼻子連同右半邊臉不停的抽搐著。抹的油光滑潤的面孔由於氣憤而變得毛孔張開,兩片薄嘴脣往兩邊扯開露出灰黑的牙齒上佈滿蝺洞。使原本看著就不協調的五官變得猙獰。兩隻眼睛兇光畢露且怨恨的看著楚離。
楚離厭惡的皺眉不想再看他第二眼。不再說什麼也不再管他什麼心情表情,直接走出門。感覺有些想要做嘔。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牙齒會像這樣難看得讓人憎惡。
站在門外的高雲賜看見楚離從門內走出來那厭惡的表情。倆人都沒有說話離開了天宮花園。
“那傢伙是純粹的小人,那傢伙以前想賄賂我爸打聽你瞬間發財的路子。老爸說是傳家寶,這小子當時臉就不好看了。這次你找他,他以爲你是向他求軟,所以纔會向你提出來這個要求,以他的爲人就算是知道了答案也不會放過若兒。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放過到嘴的美食除了你表哥我……嘿嘿嘿……”
楚離一拳頭打在表哥背上:“你特瑪的一點都不替老子著急,看笑話。”
東海市女子拘留所內一個清脆柔美的聲音大叫大喊:“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不要這裡好髒好小,我不喜歡。”這是一間單獨的拘留室,裡面僅只放了一張小牀和一個牀頭櫃什麼也沒有一個圓形的小洞在頭頂上方的牆壁上面,半米月光在那裡遛連徘徊。門右側邊是一個圓形馬桶。
這是一間單獨的拘留室,妙若兒已經被做爲重點案犯而且是兇暴型。八個身腰圓壯的女警拿著警棍離她很遠。
爲什麼小離要我不發脾氣,要我這麼乖,她們不理我,不給我飯吃!我好餓。妙若兒喊了半天自己不是人類。可是沒有人理她。這個爛門,若兒心想自己半巴掌就可以拍了它,可是不敢小離已經好生氣了。
肚子真的好餓啊!
屋裡連燈都沒有,黑漆抹黑雖然這不影響妙若兒的視力,卻給她一種又回到山裡的那種孤寂感,那時候還有小動物跟她做伴,這兒啥也沒有…………
“若兒。”一道青光,小寒捂住了妙若兒的嘴巴。
“來,吃東西,這可是小離專門請人給你做的,不要說話只聽我說就好。”小寒放開了若兒的嘴巴。
“我想回家,嗯…哼哼……嗯…嚶嚶嚶……”妙若兒沒有直接打開這些美食只是無力的將頭靠在小寒肩膀上傷心地哭起來。
“若兒,好好哭啊!肚子吃飽了有氣力再使勁哭…小離說了讓你在這兒賴著性子說自己不是人類,但是不要東飛西飄,這樣那些壞人會害你,雖然小離在外面很厲害,可是終歸是要在這個社會生存,張揚過度反而引起大家的不滿,放心吧小離說了一定會救你出去但是不讓你做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做……好了,暫時就說到這兒吧。這束香水百合是小離送給你。以後每天我會來給你送飯。他們給的千萬不要吃哈……很難吃。”
“林輝也會安排日期讓你跟小離會面,他也會天天來看你,我也會天天來看你。若兒,怎麼說呢!你以後不要再調皮了,這個國家是有法制的太調皮,你又太漂亮會讓很多的壞人起壞心眼。你肯定會受一段時間的苦,但是要挺住。以後出去了小離會幫你報仇的。”
小寒看著妙若兒吃光了帶的食物一大半,就留下了水果,飲料,剩下的自己吃了。說實在的爲給她帶飯,小寒還真沒怎麼吃飽。
兩個女孩吃吃喝喝玩玩聊聊天也快半夜了。小寒就走了。
臨走時若兒看著眼前的小寒無比順眼,感受她就是自己的至親,後悔死了以前怎麼那個倔要跟她吵架。硬是抱著小寒哭泣了好久,才讓她離開。只單單的抱著雙腿對著望窗掉眼淚守著半邊月亮等天亮。
“死了那麼多人,而且都是慘不忍睹,站在任何立場都讓人心不憤怒。她是不是瘋子都不能說明她沒有異能。既然是瘋子而且又擁有這麼大的能量留在外面一定給社會造成太多不幸的傷害。所以無論怎麼樣……”
楚離聽出慕警司話裡面的不安成份,從椅子上站起來跨出幾步走到慕警司面前,炬光直射慕警司雙眼。
“你衝我發急也沒有用,這丫頭太厲害了不可思議。換了你是警察局長你也會這麼做,畢竟人民羣衆的安全比一個漂亮女孩重要許多。”
慕警司的話讓楚離無語。
“其實以這個女孩的能量想要逃獄很容易,可是她沒有這麼做想必也因爲你。她是不是瘋子下場都不會好,你看看外面左拐那棟樓的大廳那些家屬們哭得死去活來。是人都會向著他們……”
楚離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說:“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她,她不能留在這個世界。”嘴邊掛著一抹悽苦,他何嘗不知道那棟樓一層都是犧牲警員的家屬,自己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再多的錢也買不回失去的人生。
換了自己是那些家屬中的一員,真的有心會將若兒碎屍萬段,哪怕她不是故意的。不僅是若兒。如果說若兒是瘋子,做爲家人的自己也會被恨,痛恨。
“這個女孩只能生活在深山裡,楚離做爲朋友念在你幫過我家人,我告訴你,妙若兒很有可能被押解到棲霞山那個火山口底。”
“嗯?”楚離大惑不解:“火山底。”
“是的,六百多年裡妙若兒很榮幸的會成爲第二個重型暴力犯被送往那裡。一則,你也許知道,傳說中的自然門在那裡。除了爲國家選撥超能量人才以外,就是看管火山巖底的重刑犯。”慕警司喝了杯茶沒有在意到楚離表情有異繼續說。
“距離火山口百米以上,是國家將一些比如政治犯之內關押在那兒,百米以下則是像若兒這樣重刑暴力犯。一旦火山運動爆發,那就是天懲,上面覆蓋一張鉻雷電網誰也逃不出來。很殘酷。”
“我不會讓我的若兒受那種苦。我會堂堂正正救她出來。”楚離的腦子裡顯出關海萍的身影。楚離走出警察局大門聽聞前方傳來的陣陣哭啕,沒有咒罵聲,全是慕警司的功勞,是他隱藏了那些警員的正真死因,只說他們是爲國捐軀還有那些商家的家眷。
楚離站在大門外,一排排屍體擺在那兒,楚離摸了摸衣兜內的銀行卡,深深的仰天嘆了口氣淚水溼了滿臉,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懦弱,懦弱到連一個適當的理由,身份,資格都沒有……
如何才能進去把錢給別人。停留了片刻,楚離側轉身走了進去跟著羣衆進去爲這些死亡英雄點上一柱清香。這是楚離第一次給亡人下跪,死亡者高達四十九人而且大多都是三十歲以下,青春年華啊!就這樣喪生在一個女孩子無知的手中。
從祭奠堂出來楚離感覺到眼睛有點花,頭昏腦脹步履略顯漂浮的攔了一部車,晚上在林輝的陪同下搭飛機去瓊都。
渾身無力的楚離坐在飛機座位上面,想著慕警司的話。自己身邊那個女孩不是身懷異能,可是她們都有理智。是自己的錯呀!小寒被自己帶回家那時候可是姑姑一步步帶著教導著。斯冰長達多少年都是跟她父王在一起接交人類也很多,熟悉人類的脾性也知道社會法制。扇舞姐就更不用說了。凌兒雖在深山莽林可是身邊也有父母的教導,脾性也溫柔許多。
唯有若兒呀,即沒有人教也沒有人帶。其實自己應該讓……楚離想到清湛跟自己說的一些話。爲什麼當時沒有在意呢!鑄成大錯難道只把錯誤往她一人頭上淋。不!我也有錯,無論如何我也要救若兒出來。出來後安置在那裡以後再說。還在先救人再說……
楚離和林輝剛踏進家門,姚清湛就從客廳出來第一句話就是:“若兒闖禍了,我剛看了新聞。”
“怎麼可能。”楚離和林輝相互對看一眼,難道是慕警司趁他們剛離開東海就出賣了他們,這樣對警局也沒有好處呀。
林輝的手機響了,是慕警司發來的短信意思是說王天成將錄相帶交給了媒界,現在整個警局都圍滿了亡者家屬,要求正法妙若兒。羣情振憤,痛罵警局隱瞞真相。
“你們進門的前幾分鐘,我已經打電話約了關部長,請求她出面,以她對法律的熟悉程度比我們更容易找到漏洞幫若兒度過這一關啊!”清湛看著楚離氣變形的臉,拖著他的手安撫他坐下。聽楚離說完這個王天成的事情。姚清湛也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咱們遇到了小人,就以小人的方式回饋他就好了。先想辦法救若兒,其他的事我們來做。”
清湛的話沒有落音,楚離的手機就響了,是關部長的電話約自己今晚玉顏樓見面。
“我知道這個地方,我陪你去走吧,別讓關部長等我們。”林輝站起身來。
清湛看著他們的背影心情也是十分焦慮,好不容易回來坐了不到三分鐘又急勿勿的走,下個星期就要大考了,這可是不準誤的。如果考不好有可能就會被趕出學校,必竟楚離請假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