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不平靜的夜晚過去了,按照約定,殷木華在與易星辰約定的那顆柳樹下,足足呆了一個晚上,可是期待越多,失望會來的更加突然,這其中更是夾雜了一些小小的詛喪,在她心裡多多少少有那麼一絲對易星辰的埋怨,雖然她不知道易星辰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忘記了他們的約定,但這難得的一次相聚,在她看來實在是太重、太重。
清晨,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灑在殷木化迷人嬌嫩的雙頰,雖然一夜未曾入眠,氣色上稍微有些暗淡,但那迷人的樣貌卻絲毫未受到影響。頭髮稍稍有點凌亂,但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獨特的風韻呢?
此刻,殷木化漫無目的的注視著一個方向,眺望遠方繁宗錯雜的風景,可那裡依然是空空如也,她等的那個人始終未曾出現。
終於,殷木華伴著一絲傷感緩緩起身了,之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向著天琴宗的方向走去。
離開這裡,回到琴宗,她還要面對每日必修的課業,只是一路上緩慢前行,心思甚重。
一段時間後,殷木華終於緩步走了回來,只是見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不知在說些什麼,當然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些身外之事,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可是當她經過幾位師姐身邊的時候,竟無意聽到關於清水山莊的自眼,雖然模模糊糊,但從中她卻清楚的聽到清水山莊發生了什麼大事?
心一急,殷木華忙的轉身,上前問道:“陸師姐,你們剛剛是在說清水山莊麼?”
一雙迷惑的眼睛,伴著急切的口吻追問著,那姓陸的弟子似乎有些驚訝,便道:“殷師妹,你還不知道啊,本宗弟子得報,昨夜在城東和城西發現兩具清水山莊弟子的屍體,死相慘烈,看來是遭受圍攻所致。”
一聽清水山莊弟子慘死,殷木華的臉一下子變的煞白,只見她伸出雙手一把便抓住了那陸師姐的胳膊一陣搖晃,且急道:“那人是誰,快,快告訴我。”
陸師姐忙回道:“師,師妹你別急,那裡邊沒有你那位易師兄啦!”
孫師姐的回答,讓殷木華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可單憑清水山莊弟子被無故殺死,且是這麼兩個算的上優秀的人物,殷木華便大感不安,在加上昨晚易星辰一直未曾出現過,她這心裡就更加忐忑了,甚至說七上八下也不爲過。
一下子,所有的擔心以及不安全部涌上心頭,她在也無法耐住安靜的性子,連向衆師姐們說明原由時間都沒有,這便轉身衝了出去。
“咚。”走的太急,殷木華正好和路過此處的柳無聲迎頭撞上,可此時此刻,殷木華哪顧得了什麼禮儀身份,只是那麼寶琴一揮,駕馭法器,飛馳了出去。
“咦,那不是殷師妹嗎,怎麼這般著急?”只見柳無聲在不解中向旁邊的幾位女弟子走去,待近身後,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陸師妹,殷師妹這是?”
“柳師兄。”幾名女弟子紛紛行禮,且一個個笑容滿面,顯得十分開。這時,那陸師姐開口道:“柳師兄,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道啊?”
柳無聲搖搖頭,不解道:“哦,我從昨天午時練功一直到現在,不曾走出房門半步,這什麼大事我還當真不知。”
“原來是這樣。”陸師姐點點頭,道:“柳師兄,本宗上下可都知道您法力高強,深的師尊賞識,如今又這麼勤奮刻苦,這不是讓諸位師妹更是自愧不如嘛?”
“呵呵,陸師妹過獎了,我哪有那麼好。”一番推辭後,柳無聲繼續問道:“哦,對了,陸師妹剛剛口中所提的大事,是指?”
陸師姐脫口而出:“還不是昨日清水山莊死人的事情,殷師妹就是爲這事情去的。”
“死人?清水山莊?!”
孫師姐的回答,同樣讓柳無聲爲之震驚,憑感覺他已經猜出了一二,心想:若是一般普通弟子,對於一向冷冰冰的殷木華來說定然不會放在心上,除非這死者與自己有幾分交情,或者算的上是非同一般的關係,這纔會讓她如此心急。
這不,柳無聲伸出右手摸了摸下巴,既而說道:”幾位師姐,我這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說著,柳無聲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柳,柳師兄你去哪兒,你去哪兒?”只見陸師姐著急的喊道,可柳無聲卻是避而不聞,使得她暗自有些小小生氣。
此刻,站在她身旁的一個師妹似乎看出了個一二,這便調侃道:“哎,這真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啊,這人都走了,柳師兄的心思可沒在你的身上哦。”
聽此言,陸師姐的臉色突然變的暗淡,且聽她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都知道什麼呀,殷師妹整日裡冷冷冰冰的,心裡根本沒陸師兄,在說了她本就被選爲琴女,這接任門宗主是遲早的事情,本宗有規矩,凡宗主不得婚嫁,柳師兄就算是對殷師妹單相思,那也是徒勞的,而我不同,只要她們不能在一起,我就還有機會。”
撲哧,只見幾位師妹頓時笑出聲來,且聽一人沒好趣的道:“還是算了吧,咱們柳師兄雖然無緣宗主之位,可一直以來深的師尊的賞識,就算以後殷師妹坐了宗主,咱柳師兄定然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身份尊貴,豈是我們企及的了的,我勸你還是死
了這條心,還是好好練功,爭取在這天琴宗給自己取上一方位子。”
另一女弟子道:“敏師姐說的沒錯,柳師兄長的這般風流倜儻,又是這麼才華橫溢,我們師姐妹門誰看了不眼饞,可話又說回來,像他這樣的人,我也只有遠遠看著的份,要真說是被他喜歡上,我看,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不,你一語言,我一語,這場面上皆是談論柳無聲的話語,不過不久後,便聽一人“哎”了一聲,接著說道:“自古都是郎才女貌,咱們小師妹啊天生麗質,是個男人都要傾慕三分,我們呀還是好好的修煉,又何必想那麼多呢?”說著,那說話的弟子便轉身離去了。
那弟子走後,其餘弟子皆是紛紛散去,這僅剩陸師姐一人停留在原地,只見她有些生氣的看著大家離去的方向,且牙齒咬在下嘴脣上,只聽她口中喃喃發出:“你們懂什麼,都是些沒有追求的平凡人,而我不同,我比你們有理想有追求,遲早有一天柳師兄會喜歡上我的,你們等著瞧吧。”言罷,陸師姐也是轉身離開了此處。
另一邊,去往清水山莊的路上,殷木華被急切的心情驅使著,在她腦海裡全是易星辰的安危,生怕他出了什麼事情,且聽她口中不時發出:“星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啊!”
這不,不過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殷木華便已飛至了清水山莊正門,只是剛到此處,殷木華便看出了端疑,只見大門前方分列幾十名弟子,陣勢非凡,這要是放在往日,大門外最多不過四名弟子,而今日又是爲何,竟然把守森嚴,這其中原因多多少少讓殷木華浮想聯翩。
一時間,殷木華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感覺腿腳有些發軟,連動作都有些不聽使喚了。只是此時此刻,她更想知道易星辰是否還完好無損的活著,她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答案。
終於,在經過一番心裡煎熬後,殷木華大步向前走去,可剛到門前時,便被看守的一名弟子攔了下來,且聽那弟子問道:“來者可是天琴宗的殷木華姑娘。”
殷木化行禮道:“這位師兄,我是來找易星辰師兄的,可否讓我進去?”
“易師兄?”只見衆弟子面面相覷,不過片刻便聽那人又道:“殷姑娘,今日我山莊事物繁多,易師兄不便出訪,你還是回去吧。”
那弟子的回答和衆人的舉動,讓殷木華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她再次客氣的,說道:“這位師兄,我只想見易師兄一面,麻煩放我進去,見過後,我立刻就走,行嗎?”
那弟子搖搖頭,繼續說道:“殷姑娘,莊主吩咐今日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山莊半步,希望你不要爲難我們。”
“這……”一時間殷木華竟是沒了辦法,可單憑那弟子的回答,殷木華就更加確信,清水山莊一定是出了大事,爲了易星辰,也爲了自己,如今她能想到的便是闖進去,已緩解自己的擔憂之心。
這不殷木華一改客氣的面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位師兄,我敬重你的爲人,可今日我一定要見到易師兄,這門我非進不可,若是你們再行阻攔,可別怪我不顧及兩家情誼,到時候傷到你們,也是你們自找的。”
此語一出,讓在場諸位神經瞬間繃緊,因爲他們都知道殷木華的名頭,雖然不能與天琴宗的柳無聲相提並論,但她的功力在衆弟子當中還是非常出色的,不過他派欺上門來,清水山莊的弟子們又怎能任人這般胡來,且是句句狂言,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這心裡一怒,只見一個個將長劍擋在胸前,這場面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殷姑娘,你當真要硬闖?”
“非闖不可!”
一番對話,使得緊張氣氛更加濃重,只聽那弟子又道:“那好,今日非我清水山莊有意冒犯姑娘,而是殷姑娘不顧勸阻,非要闖我山門,我等不得已出手,衆師弟聽令,佈陣!”
那弟子話音剛落,其餘幾十名弟子便是紛紛出劍,緊接著便將殷木華團團圍住了。
大戰一觸即發,殷木華本無意中傷兩派關係,但形勢所迫,她又不得已出手。只見她嬌手這麼一揮,這雙手之間忽的現出一把古琴,古琴爲白色,似如玉質雕琢,在那古琴之上有各樣紋飾,琴面明鏡光滑,一看便知並非凡品,或許更是大有來頭。
此琴一出,帶頭的弟子當即驚道:“伏魔琴!”
伏魔琴,天琴宗鎮宗之寶,相傳八百年前天琴祖師彩虹仙子,在無量山碧水寒譚修行,一次外出之時偶遇一塊天地奇石,石面瑩潤光滑,飽有靈氣,於是便已此石煉製造的一把石琴,不想此琴出世,便具有神奇的仙家法力,在與彩虹仙子法力結合,更是所向披靡,一時間修界之上聞此琴便是退避三舍,難與爭鋒。
只是這法寶絲毫沒有動搖一名守門弟子,在他們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人在門在,既是莊主吩咐的,那麼就沒有人可以踏入清水山莊一步。”
衆弟子功力雖算不上出衆,但他們使用的陣法也讓殷木華花了好大的力氣,畢竟天下第一莊,並非浪得虛名,莊中所傳陣法更是威力巨大,僅已幾十個功力低微的弟子,便讓殷木華應付了好一陣子。
不過時間一長,強弱高低,已然分曉,那殷木華手中
寶琴彈奏之音,包藏萬千魔力,一時讓衆弟子連連招架,疲於應對,至此又過片刻,便是一一倒下,只不過殷木華顧及兩家情誼,並未傷他們性命,在將衆人制服後,便躍身而起,衝進了清水山莊。
殷木華剛走不久,天琴門柳無聲既而到達,只不過映入他眼簾的竟是大批倒地弟子,一個個雖未有生命之險,但顯然被人打傷,看那手法,正是天琴宗功法,於是柳無聲猜到是殷木華所爲,便忙的趕了進去。
清水山莊內,前院大廳,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本莊弟子,在大廳當中橫放著五名弟子的屍體,死相慘烈,但無獨有偶,他們身上皆被一種怪異兵器所傷,經過易在天鑑定是一種弧狀兵器,只是翻閱天下修者,這擁有弧狀兵器的門派卻也不在少數,大多都是些名聲較低的小門小派,而這些門派又豈會不顧自身安危,與清水山莊做對。
易在天一臉凝重,這心裡卻也是萬分傷痛,畢竟在場幾位弟子,正是莊中天賦較高,他平日裡看好的幾人,如今出門便遭此劫數,這其中原因又不得而知,一時間,易在天無法面對幾名弟子的屍體,在檢驗過後,無奈的擺了擺手,用低沉的語音道:“都擡下去吧!”
幾名弟子遵照吩咐,將五人的屍體撤出了大廳,正好此時殷木華趕到此處,當她與這些屍體擦肩而過的時候,仔細留意了他們的面相,卻發現這五人之中並無易星辰本人。
可清水山莊突現別派弟子,且是在如此巧合的時間,衆弟子大多數第一反映便是天琴門搞的鬼,而此時來到現場的殷木華更是嫌疑重大。
這不,只見衆弟子紛紛拔劍將殷木華圍了個水泄不通,且是一個個面目憎惡,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
殷木華見狀撫琴擋在身前,如此,眼看一場大戰即將開始,卻在此時傳來易在天一聲:“都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
衆人紛紛回頭,且用一種不解的表情望著易在天,更有幾個弟子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師傅……”
易在天怒道:“都退下,爲師知道你們的心思,可我們清水山莊向來秉公辦事,又豈會冤枉一位好人,更何況我莊向來與天琴宗交好,你們心中所想更是無稽之談。”
此言一出,衆弟子怒氣紛紛退去,這不分別向兩側走開,給易在天讓出了一條大路。
易在天緩步走向殷木華,在衆人的注視下,每一言每一行都是那麼具有魄力,當他來到殷木華身邊的時候,只見殷木華恭敬的行禮道:“易前輩,小女天琴宗殷木華今日冒犯來此,只爲證實一件事情,此事完畢,我立刻就走,絕不停留半刻。”
易在天感慨道:“殷木華,你就是殷木華,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今日你闖我山門又是所謂何事?”
“這……”殷木華正欲答,卻想到自己和易星辰的關係暫時還不能讓大家知道,於是頓了頓,這便說道:“易前輩,我想知道易星辰,易師兄在嗎?”
易在天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星辰,哦,最近莊中沒什麼大事,我索性就放了他的假,這會兒恐怕他還在外邊,怎麼,你找他有事嗎?”
聽罷此言,從易在天的言語間殷木華得知易星辰並不再受害的人裡邊,只是昨夜他又去了哪裡,這其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爲了搞清楚這一切,殷木華最終還是挺大了膽子,也不顧自己琴女的身份,索性說道:“易前輩,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昨天易師兄去我宗見過家師後,又去見我,而我因爲課業,所以和他約好傍晚時分在宗外兩裡處的大柳樹處相見,可是整整一個晚上,卻不見他的人影,我原以爲他是提前回了家,可早晨回到宗中才聽聞清水山莊出了大事,這才趕了過來,如今您又說他沒回來,那他,他又能去哪裡?”
“什麼!”殷木華的一番回答致使易在天爲之大震,只見他身體不由得抖動了一下,與那五位被殺的弟子相比,易在天的神情更加的緊張和擔心。
這不片刻後,易在天竟是忙道:“鹿兒,快,快召集大家去找星辰。”
那弟子得命,應了一聲“是”隨即帶領一批弟子離開了大廳。
如此舉動,讓殷木華更加確信易星辰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已經遭遇到了不測,在慌亂以及不安中,殷木華只是象徵性的向易在天行了一禮,這便匆忙衝出了大廳。
剛出大廳,又與柳無聲迎頭碰面,而這一次柳無聲卻將她忙的拉住,急道:“殷師妹,你這是怎麼了,之前匆匆離開,這會兒又要匆匆離去,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快告訴師兄。”
“柳,柳師兄,星哥,星哥他可能出事了!”殷木華話到此處,眼中已經忍了很久的淚水突然奔涌而出,流淌在她那張嬌美的面頰上,讓人看上去,便心生憐惜。
“殷師妹,你別急,有什麼事情師兄會幫你的,況且易兄弟是我的摯友,我怎能見死不救呢,走,我們一起去找。”柳無聲一邊安慰殷木華,一邊幫他抹去眼角的淚水,那樣子到像是一個大哥哥般的體貼。
殷木華微微點點頭“嗯”了一聲,接著說道:“多謝師兄。”
“沒什麼謝不謝的,現在找星辰弟要緊,我們快些走吧。”言罷,柳無聲便拉著殷木華離開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