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先背過身去把沖鋒衣換好,敦子又迫不及待的去打開了最后一個木箱,緊接著我就見他整個人都直挺挺的愣在了當場。
“我說海嬌妹子,你到底什么滴干活?”敦子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我莫名其妙的湊上去一看,不禁也是一臉的驚訝!我和敦子對望了一眼,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想到,這箱子里竟然會有三把雙管槍,這顯然也是一種新式槍,槍托很短,非常的便攜。
“海嬌,這......這也是你的裝備?”我一臉驚駭的問道。
張海嬌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即說道:“看把你倆意外的,不就是幾把槍嘛,這一次我害怕會遇到危險,所以就托關系弄了幾把,這種槍的近距離殺傷力很大,只是換子彈比較麻煩,每次只能發射兩發,然后就需要重新裝填!”
敦子聽完嘎巴嘎巴嘴,突然大笑道:“哎呀我擦,這下咱可牛掰了,有了這個硬家伙在手,來他幾十個粽子老子都不怕了。”
他說完順手抓起一把槍,咔嚓咔嚓搗鼓了幾下,然后端起來對著我叫道:“葉靈,你特娘的不是說我傻了你不管我嗎,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我裝出一副大氣凌然的樣子道:“有種你就開槍啊,要想讓我向你們這種傻缺勢力低頭,老子寧愿一死!”
張海嬌看我倆又鬧上了,嘆了口氣說道:“真是無法想象,兩個當代的盜墓賊,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不過我也真實的佩服二位的樂觀心態。”
敦子聽后,估計也覺得有些丟人,自嘲了笑了笑,然后就繼續去翻找箱子里的東西,隨后他又在里面找出了三把匕首、和十幾盒子彈。
我們用三個登山包把物質分配好,每個人的包里都有食物、手電、繩索和汽燈,匕首和槍一人一把,子彈每人又裝了幾盒,我和敦子小時候都玩過獵槍,所以經過張海嬌簡單的解說,很快就明白該怎么使用了......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便繼續沿著湖水前行,敦子在后面樂呵呵的開著船,我和張海嬌坐在船頭,實際上誰也不知道那繁華島究竟在什么地方,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不知不覺中,我就發現突然好象陰天了,火辣辣的太陽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頭頂上變成了濃厚的烏云,看樣子是要下雨。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向導說過的話,心里莫名的開始有些緊張,看來那打油詩還真的是有所根據,難不成我們會遇上暴風雨嗎?
“下吧下吧,我要開花!”
后面的敦子傻乎乎的喊了一句,他話音剛落,我就覺得一滴偌大的雨點砸在了腦門上,緊接著鐵船上就聽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音,而湖水也立刻波動了起來,僅僅十幾秒的功夫,暴雨親盆兒下......
我們的這艘船沒有艙房,幸好還有一捆傘布仍在當中,敦子也顧不上開船了,三個人打開傘布蒙在頭上就擠在一起,瞬間就模糊了視線,耳邊除了水聲再也聽不見其他的響動。
我本以為這么急得雨下一會兒就該停了,可是它卻一直下個沒完,我弱弱的將傘布掀開一條縫,就見外面白茫茫一片,根本一點視線都沒有。
“不行啊,這樣下去咱們的船就會積滿水的!”敦子突然大聲的喊叫了一聲。
我低頭去看,就見果不其然,不知不覺中,腳下的水已經快要到膝蓋了,如果不及時的將水弄出去,估計這船也撐不了多久。
“海嬌妹子,你在這護著裝備,我們兩個去掏水!”敦子把我們的裝備包放在一個木頭箱子上,然后抓起一旁的兩個估計是漁民留下的塑料桶,大呼一聲就掀開傘布沖了出去。
我自然也不能偷懶,深吸一口氣也跟著鉆了出去,一瞬間我就被雨水澆透了,在傘布下只是覺得聲音很大,這出來了才知道,這雨下的那叫一個邪門,想想這有可能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暴雨了。
敦子二話沒說,抄起塑料桶就開始朝外潑水,我也顧不上感慨了,反正身上已經濕透,兩個人掄起膀子就狂干了起來。
在雨中作業,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熱血,我和敦子干的正起勁的時候,卻聽見傘布下面的張海嬌喊道:“不行啦,這樣下去會有危險,咱們趕快找地方先上岸吧!”
被她這么一提醒,我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妙,我們兩個只是一味的顧著潑水,卻沒有發現船艙里的水卻是出去的少進來的多,可見這雨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敦子大罵了兩聲這是什么鬼天氣,然后跑到船尾去再次啟動,經過他幾番努力,汽油機終于打著了火,可是現在卻是出現了另外一個嚴峻的問題,由于雨水太大,我們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景象,方向感已然消失,卻不知往哪邊走才能靠岸。
鐵船沒頭沒尾的又開了一會兒之后,卻是依然沒有見到任何的事物,就在我倆萬分焦急的時候,卻見張海嬌突然在傘布下探出半個腦袋,指著一個方向喊道,快看,那邊好像有陸地!
我下意識的朝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離著我們大概幾十米的地方,赫然是出現了一片陸地的輪廓,隱隱約約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可是現在也沒時間多想,只好招呼著敦子加足馬力,朝著那個方向開了過去。
就在我們的船幾乎要跑不動了的時候,總算是看到了陸地的痕跡,張海嬌也顧不上自己會被淋濕了,用那塊傘布將我們的裝備包裹在中間,招呼著我二人抬著傘布就跳上了岸。
敦子還沒忘記先找了棵樹把船鎖好,然后我二人抬著傘布就開始狂奔。
“前面好像有棵大樹,先過去避一下!”
張海嬌大聲叫著便在前面帶路,我和敦子立刻緊隨其后,可是還沒有跑出去多遠,我就發現前面的張海嬌突然停了下來,竟然是抬著頭仰望著上方。
“怎么了,為什么停下來?”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的問道。
“我好像看錯了,這竟然不是一棵樹,怎么像是一根石柱子呢?”張海嬌的口氣很是莫名其妙。
一旁的敦子也抬頭看了兩眼,隨后大聲喊道:“管它是什么東西呢,上面好像有個遮擋,先過去避避雨再說吧。”
大家沒有功夫再去仔細研究,因為在這雨水中呼吸都變的困難,只好朝著那石柱一陣狂奔,到達下方之后,我發現果然不假,雖然這東西不是什么大樹,不過上面好像真的有個如房檐一樣的東西,卻是一個避雨的絕好地帶。
把傘布扔下以后,我左右看了看,三個人簡直就如落湯雞一樣的慘不忍睹,衣服從里往外早已全部濕透,黏在身上別提有多難受了!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幾乎沒把我給氣死,就在我們剛剛抹去頭上的雨水長出了一口氣之后,這雨竟然緩緩的停了下來,四周的樹木景象逐漸出現,就好似這陣暴雨就是為了欺負我們一般!
“特娘的,看來這地方連下雨都欺生啊!”敦子大罵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然后抬頭看著天道:“喂......我說老天爺,鬧著玩沒有你這么干的哦。”
看著他那狼狽樣,我苦笑著也跟了出去,四周打量之后不禁‘咦’了一聲,我們不知不覺的,竟然莫名的登上了一座島嶼,看看四周的湖水和身后的荒涼,暗嘆難不成這就是那所謂的繁花島嗎?
三個人圍在一起研究了一會兒,張海嬌說也許真有這種可能,現在我們駛入禁區最少也有五十里水路了,而這繁花島究竟在什么地方誰也不知道,也許誤打誤撞的就上來了。
就在我還覺得有些慶幸的時候,張海嬌卻再次說道:“從現在開始大家要小心,據資料里記載,這個島上可是有許多的繁花林蛇。”
這一點我倒是并不太擔心,首先我和敦子都不怎么怕蛇,只要它們不是主動攻擊人的毒蛇就問題不大,更何況我有一種特殊的體制,從小到大任何蟲蛇都不會主動近身,別說是蛇了,就連蚊子都懶得搭理我。
敦子告訴我們說:“現在不是研究蛇的時候,即便真有蛇,這大雨天的也應該躲起來了,咱們還是先生把火,把身上的衣服弄干再說吧,我看這衣服應該挺貴的吧!”
我和張海嬌聽的都不禁暗笑,他前面說的倒是挺好,可弄了半天竟然是心疼身上的這身衣服,看來財迷和窮人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張海嬌去打開傘布整理裝備并翻找燃火的工具,我和敦子便到一旁的樹叢中尋找柴火,大部分的樹枝都被雨水澆濕了,不過敦子說不要緊,火大無濕木,只要能把火點燃,濕柴火一樣可以燃燒的很旺盛。
果然沒錯,他先用打火機烤干了一小撮雜草,然后將樹枝較細的地方一點點的折斷覆蓋了上去,沒費多少功夫,一堆旺盛的篝火就然了起來。
我們倆迫不及待的脫掉上衣開始烘烤,現在就連**也已經水汪汪的,張海嬌畢竟與我們男女有別,她只好說讓我倆先烤,而她卻是繞到這跟石柱子后面稍事休息。
我和敦子見沒人了,干脆脫了個精光,一邊烤一邊朝里面添柴火,這種沖鋒衣的材質很特別,時候不大我倆就忙完了,再次穿好以后,渾身上下暖洋洋的,不經歷這陣暴雨,還真不知道穿衣服是如此的舒服。
等到我倆把張海嬌換過來以后,這才想起來去觀察這跟石柱子。
我發現這柱身真的很粗,顯然是立在這里不知多少年了,我和敦子站在這一側,說的齷齪一點,如果不是刻意的話,還真的看不見張海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