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呢,卻因為被寵上了天,而對世間的東西也不甚了解,更加是一個個的不屑一顧,那二魔王心想:“小孩子將來一定會走上江湖,不如帶她去外面看看,也好讓她有個成長的準備。”
世間事,最大不過生死,最煩不過男女,而隨著青兒的長大,二魔王越發擔心青兒會被哪個披著人皮外衣的禽獸給欺騙了,于是二魔王帶著青兒來到人世間。
青兒化身一個假小子,那時的青兒面貌俊美,皮膚白凈,有一口潔白光鮮的牙齒,笑起來如春光一般燦爛。
他們化身行走江湖的游方人,一直在人群里體會各種生活,世間的人情冷暖和利欲熏心被青兒牢牢的記在心里。
爾虞我詐下的世態炎涼更加是赤。裸。裸的觸目驚心,人心的墮落,以及墮落后建立的這世界讓青兒覺得厭惡。
尤其是,對于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女,自然是期盼著唯美而單純的愛情。
可是她跟隨二魔王一起游歷,一路走來看盡了人世間的炎涼和寡情薄意,同時也讓她認識到男人就是那樣的東西,而女人只是男人權利和欲望的犧牲品。
青兒幼小的心里深深的鄙視著各色的男人,于是她發誓說自己將來要找到那天下間至情至性,鐘情一生的男子,并與其結為連理,永不分開……
一圈游歷下來,也已經是兩年后,青兒已經十四歲了,青兒越發的顯出女人的嬌媚和甜美。
她高挺的瓊鼻將整個臉的輪廓襯托的玲瓏別致,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很像戚紫嫣,眼角眉梢有著無盡的嫵媚和冷傲,白凈細膩的皮膚吹彈可破,嬌小可人的身材凹凸有致。
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將身材凸顯的別有韻味,烏黑亮麗的秀發柔軟絲滑,簡直一個世間難得的美人兒。
可是這個美人的心卻是冰冷的,她厭棄世間男子的薄情寡義和朝三暮四,看慣了無數孤獨女子被情所傷的苦痛折磨。
有一次,她正在和二魔王滕坤藏匿人間,在一個稍微繁華的地方游玩,一船的花燈甚是漂亮,正在他們欣賞的井井有味的時候。
“噗通”一個女子從橋頭跳下,周圍正在看花燈游船的人們紛紛躲避,一下子像開了鍋一樣,有的叫嚷:“快救人”
“有人跳河了”
“快看那個女人不想活了”
……
人群一瞬間就像開了鍋的水一樣,沸騰了起來,可是他們也只是在叫喊,根本沒有人為了那女子跳水救人,只是大聲的呼喊,企圖讓其他人去做那個無聊的好事。
青兒眉頭一皺,看了看那跳河的女子,但見那女子粉色上衣,白色褲子,發飾凌亂,再看那臉龐,也算是別致有味,明顯就是一妙齡女子嘛。
青兒看了看那女子,心道:“如此年華怎會想不開而尋短見,莫不是被薄情郎拋棄,或者被父母逼婚,還是遭家庭排擠,這到底是何因何果,我且問個明白。”
“最憐惜那天下可憐女子,皆因眾多臭男人的花心薄情,才使得一個個花容月貌之女子成為情場祭品,用自己白白的大好年華卻換來一世的深閨怨婦。”
青兒想到此處,快速的躥起,一下子在水面上將那女子撈起,那女子在水里撲騰了幾下即失去了知覺。
二魔王本不想管那等閑事,更何況凡人生死本就與魔族無關,個人自有自己的姻緣,自是不必多管閑事,且做個逍遙的看客罷了。
誰料想青兒卻憐惜女子孤弱,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就立刻救人,二魔王見人已經救上來,也只能走上前去幫忙。
掐人中,暗運真氣將那女子肚內的水逼出,同時一根發釵輕輕刺破女子的十指指尖,一坨黑紅色的血被擠了出來,那女子長舒一口氣,悠悠醒轉過來。
“讓我去死,你為什么要救我上來。”那女子見救活自己的是一個面容白凈的少年郎,卻暗自感嘆自己命運不好。
原來,那女子正當妙齡之際,被破嫁入富人家,而那富人為了喜新厭舊,朝三暮四,不斷地在外面花街柳巷流竄,根本就不把那女人當回事。
這樣也就罷了,可是那男人不斷的娶回來其他女人,而且對這個女人拳打腳踢,要將那女人趕出家門,女人進了那家一年有余,也無半個子嗣,且日日被逼迫離家。
那女人心想娘家是回不去了,而那富人家有七八只母老虎,她一個也惹不起,還要整日受那婦人的打罵責罰,簡直活得生不如死。
乘著那富人又出去尋歡作樂之際,這才逮著空隙溜了出來,有幾個家丁一路跟隨,要將婦人帶回囚禁起來,那婦人著急這才投河自盡。
卻不想被多事的青兒給救了起來,她想到自己的遭遇如此凄慘,這才在河邊大哭!
青兒聽到那婦人的遭遇后,怒從心中起,一下子怒火中燒,她本就見不得天下可憐女子遭遇不幸,而此女子竟然被逼迫的投河自盡,她豈能容忍。
走到那家門口,但見朱紅色的大門上掛著兩個巨大的燈籠,兩個家丁看到那婦人回來了,立刻橫眉冷對。
其中一個家丁罵道:“破鞋,你還敢回來,剛才你跳河死了,我們也好給老爺交代,你如今回來了,反倒成了麻煩事了。”
“不然,我們把她勒死了再丟進河里,就說是她跳河而死,縣太爺和老爺的關系,也不會把這個名譽掃地的女人當回事,我們還算是替老爺辦了件好事。”另一個家丁則補充道。
“對,對,對,說不定老爺還會獎賞我們,說我們辦事干凈利索……就這么辦。”
那兩人不謀而合,一起猙獰著走向那女人,而那女人明顯是被這家虐待的怕了,一聽要把自己勒死了再投進河里。
那女人便又開始哭哭啼啼的。
“我說我去死吧,你卻要救我,這如今我還是難逃一死,還不如當初在河里淹死。”
“嗚嗚嗚”
青兒一看那兩個惡奴的樣子,一下子就怒了,但見那一把寶劍隨著主人的情緒,一下子竄了出去,還不等青兒說話,但見綠光一閃,緊接著紅色的獻血噴涌而出。
隨著一聲慘叫,那惡奴的脖子已經被寶劍劃破,正在捂著脖子嗷嗷大叫。
旁邊的另一個見狀,立刻慌張的向著院內逃去,邊逃邊大聲喊叫:“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了。”
那福戶人家養了好多的家丁,全是一幫打手,那些家丁見狀立刻涌了出來,可是當他們看到在門口滋事的是一個清瘦的小白臉。
那些家丁立刻放松了警惕,一個個齜牙咧嘴的嘲笑著青兒。
“呦呵,哪里來的小白臉,莫不是看上這破貨了?”
“哈哈哈,當初咱家爺花了幾百兩銀子從哪女人家里將她買來,卻不想玩了兩天就膩了,一個有一個新人娶進門來,如今恐怕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她,人老珠黃,呸。”
“怎么還從外面勾引了一個小白臉回來了,還真是破貨!”
“呸!”
“嘿嘿”有一個人惡心的露出淫、蕩的笑容,在斜著眼看青兒,又看看那個落水的女人。
當青兒看到那群惡奴的嘴臉,心里壓抑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只見她雙眼紅一陣黑一陣,那把寶劍則泛著綠色的光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惡奴。
寶劍與主人心有靈犀,就等著主人一聲令下,去取那惡奴首級,可是主人卻遲遲未動。
其實他們那里知道站在面前的還是一個不懂風月,不懂男女之情的清純小丫頭,更何況那任性大小姐怎么受得了這般的屈辱。
那些惡奴平時也是橫行慣了,這才敢口無遮攔的隨意侮辱青兒,青兒被氣得惱羞成怒,但見她牙關一咬,兩手狠狠握拳。
寶劍見主人要行動,立刻挺直了劍身,跟著主人一起慢慢靠近那些惡奴。
那幾個惡奴一見青兒被氣得臉色發紫,雙手握拳想要和他們過招,那些人卻絲毫不害怕,反而獰笑著欺近青兒。
“哎呦喂,還想和爺動手啊,哥幾個給我看好了,看爺怎么收拾著沒用的小白臉。”
“哈哈哈,大哥出馬,保證打的小白臉滿地找牙”一旁的幾個惡奴一起跟著起哄。
青兒雙手握拳,怒目而視的登著那個說話的惡奴,看樣子那惡奴是已經命懸一線了。
一個拉開架勢,一個仰頭叉腰,一個怒氣沖沖,一個洋洋自得,正當洋洋自得那個家伙在大量小白臉的時候,小白臉一個箭步沖上前來,照準惡奴的下巴就是一拳。
只聽見“啪,噔噔噔”那個惡奴被打的大腦袋向上揚起,嘴巴里一口臟東西噴灑而出,緊跟著就向后猛地倒退幾步。
“喲呵,有兩下子啊。”那惡奴被的倒退了幾步,竟然依舊口出狂言,在挑釁青兒。
青兒看見那惡奴的嘴臉,心里有一萬個想要嘔吐,若不是怒氣未平,她肯定跑出去吐干凈對那惡奴的鄙視才會回來,畢竟她要幫那婦人出口惡氣。
那惡奴剛被打了一下,心里憋足了勁想要報復眼前的小白臉,他走上前來伸出一拳,對準了青兒的小臉打來。
那拳頭距離青兒的白白凈凈的小臉還不到半寸,但見青兒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那惡奴的拳頭,順勢向后一扯。
當惡奴被青兒拽出去后,青兒緊接著后腳狠狠揣在惡奴的屁股上,那個惡奴被踹出去好遠,一個狗爬,滿臉是血,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叫,看樣子是起不來了。
一個照面,青兒就已經將那惡奴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若非是在人間,那惡奴恐怕此刻早已尸首兩處。
青兒將那惡奴踹出去,心里的惡心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她怒目圓睜,碎牙緊咬,對著惡奴呸了一聲。
青兒心里是及其厭惡那些沒有人性的家伙的,更何況他還口出狂言羞辱自己,青兒明亮的眸子里充滿了鄙視,她內心說道:“呸,要不是在這里,你敢欺負姑奶奶,定叫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