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精怪的花語眠突然變得寡言少語,花舜天怔了怔,她為何如此,它又豈會不知,正想開口解釋些什么,忽的察覺到什么,閉了嘴。
正在替小狐貍翻毛的花語眠手上的動作隨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翻撫,另一只手則不動聲色的垂落到地面,撿了什么東西握到手心。
哼,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蹊蹺,觀察力不錯,可惜,他太狂妄自大,亦或是太貪心,只身獨自返回。
“咻~”一道殘影劃破夜空,黑暗深處聽得一聲悶哼,就見一個身影伴隨著規(guī)律的腳步聲緩緩進入花語眠的視線。
“莫無凌?”花語眠驚訝的長大了嘴,“怎么會是你?”
“手法不錯。”莫無凌面無表情地向花語眠走去,待看清了她的全貌時,心臟猛地一滯,飛快背過了身,指尖捏緊指甲大小的小石子,“先把衣服穿上。”
花語眠隨即低頭一看,囧了,撈起衣服就往身上亂套,再三確認穿著無誤后,她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可以轉過來了。”
火光搖曳著,散落在花語眠蒼白的小臉上,為她增添了幾抹亮色,莫無凌看得微愣,洗去了身上的污泥,黑發(fā)披肩,星眸皓齒,黛眉瓊鼻,五官精致細膩,臉蛋雖略顯稚氣,也是明艷不可方物,微白的唇色更添一分柔弱,這樣的女子,若等她及笄,定然是驚艷七國的絕世佳人。
“倒是沒想到,最先看穿我的計謀的人會是你。”花語眠輕笑,左手輕撫懷中小狐貍的茸毛,那笑意并不達眼底。
“姑娘過獎了,我并沒有看穿你的計謀,只是抱存了僥幸心理回來瞧瞧。”覺察到了她淡淡的疏離,莫無凌在幾丈外停下了腳步,不再繼續(xù)往前。
“哦,那你可是真幸運。”花語眠繼續(xù)笑,眼睛彎成了月牙,毫不吝嗇于吐露贊賞之詞。
莫無凌有些不解,蹙了蹙眉,或許并不習慣這種二十一世紀的交際用語習慣,頓了一下:“這里不安全,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說著就要上前去拉花語眠。
“站住!”花語眠豁地起身,臉上的笑意凝結成霜,“你認為我會信你?”
莫無凌踏出的腳步僵了僵,收了回去,反問道:“我就那么不可信?”
“可不可信不是我說了算,而是要用事實說話!”花語眠冷冷的牽動嘴角,視線微不可察的越過莫無凌看向他身后的陰影。
莫無凌緊抿著唇線沒有說話,常用只用實力解決問題的他,并不善言辭,更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說服對方,得到對方的信任。
他自然也明白,面對財權勢,人心自是貪得無厭,有防范之心并不為過,在他看來,花語眠又何嘗不是那一類人,她懷中的八尾狐即是鐵證。
花語眠見他將目光落到她懷里,卻見他的眼中沒有貪婪,有的只是淡淡的諷刺,便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卻也不解釋,說一點也不想要小狐貍,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得難堪,但小狐貍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它不屑于與人類為伍,她難道還要強狐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