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仙君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決絕和堅定,莫遙從死去的摩西可懷中掏出了一物,握在手心,六人最后吸入一口氣,牽起了彼此的手,手心光芒暴漲!
既然他們這七個種族連他們的創造者都不能容忍他們的存在,那他們便遵循天意,讓七大種族徹底消失吧。當然,在此之前,他們也要讓這個世界付出排斥他們應有的代價。
“他們在做什么?”花語眠被強光刺激得睜不開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一種危險的訊號在靠近,等她睜開眼時,光芒已經褪去,剩下的便是無休無止的黑暗。
這是?一眼望去,是望不盡的黑暗,伸手摸去,再無其它,有一種在液體中穿梭的阻礙感,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舜天?白櫻?陌離?狼王?”一連叫了幾聲,沒有聽見任何回應,奇怪了,他們剛才明明不就還在她身旁么?她又沒有移動,怎么會見不著人了;連同神域的那群神君和仙君也不見了,六神君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也許是由于先前被二十八位仙君用類似的方式困住過,這一次,她并不似先前那般緊張,開始在這里摸索,摸索了一會兒,心頭莫名升起的焦急讓她的耐心磨損殆盡,總覺得,如果她不能快些找到他們,就來不及了。
她閉上眼,開始感受白櫻和花舜天的方位,出乎意料的居然感受到了,并朝著那個方向前行,可是越靠近,她越發覺得不對勁,按理說她越接近他們,感受到的波動應該越強才對,偏偏她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再減弱。
花語眠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回頭,這里是不是有什么障眼法,誤導她往反方向走?
打定了注意,她決定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然,她猛然發現,她分明已經停下了腳步,可他們的波動似乎比剛剛又弱了一點!
“原來如此?!币宦暽n老的嘆息,恍若從四面八方傳來。
“什么人?”花語眠警惕的握緊明月彎刀,提防著有可能從各個方位發出的攻擊。
“摩西可的神位碎片居然轉移到了你身上,也難怪,你可以安然無恙,不似他們。。。。??瓤葉~~~咳咳~~~~”蒼老的聲音劇烈的咳嗽了一陣。
他們,說的是舜天他們?!
“你究竟是什么人?少在這里裝神弄鬼了,藏頭藏尾的算什么東西?有本事出來一戰!”花語眠心中有個聲音,催促她快些快些,快些找到他們,一定要快,她雖急,也沒被沖昏頭腦,如今處在這方天地,完全找不著出路,只有引出藏在幕后的人,才有下一步的打算。
蒼老的聲音仿佛沒聽見花語眠的挑戰,嘶啞的嗓子,自顧自的呢喃著:“不應該啊,沒道理啊,弒神,本該受天譴的啊~你又是鉆了哪一條空子?也不對,上古神的神位已經碎成了七片,就算以等同的代價換取,也不能再轉移了。。。。。?!?
以等同的代價換取,當初的他們,正是以繁衍生息的能力,換來了他們想要的,為了復仇,他們放棄了與其它種族混血,將自己種族的血脈傳承下去的機會。
花語眠聽得皺起了眉:“你是神君中的一位?”
“呵呵~~~”四面八方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聲,也難怪花語眠聽不出他的聲音來了,明明前一刻還是個中年人的聲音,這一刻卻成了這副鬼樣子,“小丫頭,興許你命不該絕,只是,青芒大陸都已經毀滅了,你一個人,怕是會孤獨得活不下去。”
“你說什么?該死的,你們幾個老不死的究竟干了些什么蠢事?”花語眠氣得一刀劈進黑暗的虛空,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等等,再等等?!鄙n老的聲音似乎比先前更加滄桑疲憊了,“再等一會兒,等魔神大人的生命力被抽空了,青芒大陸就失去了支撐空間構架的力量,然后,然后空間就會塌陷,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該,都該毀滅了。哦哦,不對,不對,我忘了,還有你,毀滅禁地居然傷不了你,這倒是讓我們意外了?!?
“什么。。。。。?!被ㄕZ眠如遭雷劈,緊握著命運彎刀的右手,有鮮血滲出,她不知道什么是毀滅禁地,可,花舜天和白櫻的氣息波動越來越弱是事實,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的話,他們真的可能會。。。。。。
可恨的是,她分明能感覺到他們逐漸衰弱的氣息,卻聯系不到他們。
另一邊,花舜天盤膝而坐,感受到花語眠那邊并無大礙后,他便專心應付起自身的劫難來,他的周身,有縷縷肉眼可見的青煙縈繞,那是他體內的天地之力,沒想到七子等了數萬年沒見其它動作,竟是在用蘇然的混沌之力創造這片用來復仇的毀滅空間。
用混沌之力將其創造,再用天地之力將其養大,倘若他被吞噬,等不到青芒大陸的空間自己崩塌,急速膨脹的毀滅禁地也會直接將空間吞噬。
除卻花舜天外,每個個體都被獨立分割開來,且它們的情況比花舜天更糟,稍弱的已經被毀滅禁地全部吞噬,一顆塵埃也不剩,按這個趨勢下去,每個個體最終都會到被吞噬的那一步。
面對毀滅空間的吞噬,它們根本無能為力,無法抵抗,無法逃離,只能,坐以待斃。
那種共同的絕望無處不在,花語眠感受著它們的痛苦,它們的絕望,陷入紊亂的思緒,迅速清理著頭緒,現在她不能亂,越是緊急的情況,她越該保證清醒的頭腦。
如今恐怕就她一人安然無事,如果她都沒辦法救他們,又有誰還能幫的了他們呢?
七神君以數萬的時間構建了這個毀滅的空間,以己身將其供養,想要毀掉這東西談何容易,不過既然只有她在這里無礙,想必,她的存在必然有著某種特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