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天還沒大亮,夏自在趕緊打了個盹。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外面有喧鬧聲。他睜開眼,太陽已經老高了。
夏自在穿好衣服,來到前廳。如玉早已來到,正和衛不平等人說笑著擺好了酒菜。
衛不平見夏自在走路的樣子有些怪異,又這麼晚才起牀,以爲昨夜已經成就了好事,心中暗自高興。
大家分別坐下。衛不平給大夥兒斟滿了酒,先敬如玉一杯。衛不平有自己的小算盤,他行走江湖招搖撞騙,吃了上頓沒下頓。現在天天有酒有肉,真是神仙般的日子,這都是如玉的功勞。只要如玉能天天來,他就可以頓頓有酒喝。
如玉也不客套,端起杯一飲而盡。
衛不平伸手抓起桌上的滷豬頭,剛想撕一塊下來,突然他又有了鬼主意。他將豬頭分了三份,笑道:“我家夏賢弟雖然滿腹經綸,可是他這榆木腦袋就像這豬頭一樣。現在我把他給分了,你們三個一人一份!”
夏自在哭笑不得,這個比喻也太那個了。
胡瀟瀟接過一份,大喜道:“好啊好啊,我就愛吃豬頭!”說著,抓起一塊大吃起來。
如玉將自己的那份推向瀟瀟,微笑著說:“既然瀟瀟愛吃,那就把我這一份也給她吧。”說著,看看夏自在。
白璧也推開自己的那份豬頭,笑道:“我不愛吃豬頭!”
瀟瀟終於明白了分豬頭的含義,她吐出了嘴裡的肉,說道:“要吃一起吃,你們不吃我也不吃了!”
夏自在無比尷尬。
衛不平乾笑兩聲,將一隻肥鴨分給衆人,說道:“貧道不才,只會嘎嘎叫,你們吃!”
大夥兒這才笑著吃起肥鴨,氣氛又熱烈起來!
酒足飯飽,如玉提議大家到城裡逛逛。
來到城裡,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羣,衛不平有些手癢,他拉住瀟瀟說:“待會兒你得配合我一下,咱們一起賺點銀子。”
胡瀟瀟知道他要開始騙人,她欣然同意。
衛不平交代好了,就讓胡瀟瀟往人多的地方去。
胡瀟瀟漫步在大街上,看看周圍人挺多,也挺熱鬧。走著走著,她突然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周圍的人一開始見到一個美豔女子走在大街上,正駐足觀看,突然見她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全都圍上來。
正當大家手足無措時,一個道士擠了進來。道士上前一看,立刻大喝一聲:“原來是惡鬼上身!大膽惡鬼,光天化日竟敢害人,看貧道收了你!”
人們一聽有惡鬼,連忙躲到一邊。有幾個膽大的,站在邊上看著道士如何收鬼。
只見那道士伸出手指在女子身上一陣亂點,然後伸手向女子頭頂一抓,像是有何物被抓在手上。他又掏出一張黃紙,上面畫著符,用手向紙上一扔,接著抽出桃木劍,一劍刺穿黃紙,口中唸唸有詞。
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個葫蘆,喝了一口,然後噴向紙符,喊一聲:“惡鬼!還不現出原形!”
那紙上立刻現出一個惡鬼圖案,面目猙獰。道士將桃木劍輕輕一抖,一聲低沉的惡鬼慘叫聲後,紙符和惡鬼一起燃燒,化爲灰燼。
道士用衣袖在女子身上輕輕一拂,那女子慢慢甦醒過來,一臉迷茫,說:“我這是怎麼了?”
道士收起桃木劍,說:“姑娘剛纔是被惡鬼上身,貧道已將那惡鬼滅了,姑娘回家去吧!”說完一轉身就要離去。
女子連忙下拜:“道長留步!救命之恩何以爲報?”
道士朗聲說道:“降妖收鬼是我的本分,不求回報!”
“道長真是神人,我被這惡鬼纏身多年痛苦不堪,今日道長滅了惡鬼,感激不盡,還請道長去寒舍施法,好保我家人平安,定有千金重謝!”
道士伸手掏出一個平安符說:“我乃紫雲真人親傳弟子,家師和太清上人是摯友,這張符可保府上平安,無需千金,只要捐些香火錢即可。”
如玉在旁邊早已笑彎了腰,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大步上前,大聲嚷嚷道:“道長且慢!你這符我全要了!”
白璧也上前來湊個熱鬧,她大喊一聲:“憑什麼都給你啊?我要也買!”說著就要掏銀子。
圍觀的人羣一看,再不出手這符可就要被別人搶光了。一時間全圍上來討要平安符,你一兩,他半錢,聚少成多,一會兒就聚了一堆碎銀子。
人們討了平安符,歡歡喜喜各自回家。
衛不平捧著銀子來到夏自在面前,他把銀子遞給夏自在,樂滋滋地說:“怎麼樣啊,賢弟?這些銀子夠咱們吃一陣子了!”
夏自在有些不悅:“這種騙人的勾當以後不要再做了!”
如玉不以爲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而已,難得大家開心。心中無鬼,這鬼自然不會上門!人家得了平安符心中舒坦,除去了心中之鬼,也就真正平安了,不能算騙!道長是高人,非凡人能及的。”
聽如玉這麼一說,夏自在也就不做聲了。
幾個人開始在縣城中瞎逛起來。
一個捕快看見夏自在等人閒逛,趕緊跑去告訴了莫少白。
莫少白一聽心中頓時來氣,他說:“好啊,我還沒去找他們,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捕快討好地說:“要不要去把那些娘們搶回來?”
莫少白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臉頰,氣憤地說:“身爲捕快,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成何體統?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再說了,就憑你們幾個廢物,要是能搶得來她們還有今天?那倆娘們早在我的牀上欲死欲仙了!不過那天天黑沒看清楚,今日倒是可以去看看真面目!”
說罷,他整了整衣衫,拿扇子半遮了臉,讓捕快前面帶路。
莫少白在暗中偷看那如玉、瀟瀟和白璧,果然生的是傾國傾城、超凡脫俗,各有各的美。要不是顧忌著幾個人的厲害,他可就要自己動手去搶了,哪還管什麼自家形象。
直到他們走遠了,他還在原地發愣。
回到衙門,他對捕快說:“天底下還有這麼美的女子,不把她們弄到手這輩子就算白活了。你們趕緊去想辦法,要是不把她們弄來,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