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泠!”凌世立刻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那一道清麗的身影。
“她怎么會在剎云山脈?”凌世疑惑。自從他們二人在酒館里分離后,凌世就再也沒見過左清泠。
當(dāng)然對一向認(rèn)為女人只是麻煩的凌世來說,他才懶得關(guān)系這個女人的去向,而且這個女人還算計了他一次,這就讓凌世對左清泠心中有些排斥。
凌世的手術(shù)刀就距離皇一不足兩寸,現(xiàn)在凌世并沒有收刀,也沒有刺下。凌世怔怔的看著左清泠,良久輕嘆一聲,將手術(shù)刀收起。
畢竟自己曾經(jīng)偷了她的天冥紫邪草,而且天冥紫炎也在孵化紫夜的過程中被消耗殆盡,這讓凌世心中多少對左清泠有些愧疚。
“你認(rèn)識他?”凌世淡淡的問道。
左清泠冷哼一聲,蓮步輕移來到皇一的身邊,關(guān)切道:“喂,大塊頭,你沒事吧?”
當(dāng)看到身邊的左清泠,皇一立刻變得有些激動,喉嚨間發(fā)出一陣陣咕咕的聲音。
“小混蛋,大塊頭做了什么?”左清泠厲聲質(zhì)問道。
聽到左清泠這話,不知為何,凌世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無名怒火。
我對他做了什么,我差點(diǎn)沒被他給打死!當(dāng)然這些話凌世并未說出來,只是冷冷的道:“死不了,只是會老實(shí)一陣子。”
凌世相信紫夜的能力,自己沒讓紫夜殺掉皇一,紫夜定然不會將其殺死。
左清泠剜了凌世一眼,再次檢查了一遍皇一的身體,確定只是暫時的身體麻痹后,遂長舒了一口氣,看向凌世,嗔怒道:“我告訴你,大塊頭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拼命!”
女人就是麻煩!暗罵一聲,凌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這個女人為了一個怪物居然對我這么說話,該死的!
懷著滿心的郁悶,凌世再次前行,他要向侯家復(fù)仇。
“喂,你干什么去?”見凌世轉(zhuǎn)身就要走,左清泠連忙問道。
“和你有關(guān)?”凌世腳步一滯,頭也不會的反問道。
左清泠氣的銀牙緊咬,旋即道:“哼,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要是去侯家的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世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微微轉(zhuǎn)頭看向左清泠,心中疑惑,這個女人怎么知道我要去侯家?
但凌世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左清泠,便繼續(xù)前行。
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立刻閃到凌世的面前,將其堵住。
“不……恩…..咔……準(zhǔn)走!”皇一的眼中,是一種執(zhí)拗的堅定。
這么快就恢復(fù)了?凌世眉毛一挑,冷然道:“畜生,你想死是吧?”
皇一發(fā)出一道震懾的吼叫,眼睛堅定的望著凌世,表示自己并不怕他。隨后皇一后退一步,做好了再次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凌世的眼睛也逐漸變得陰冷起來,不知為何,每次看見皇一凌世都是一肚子的火,這讓凌世異常的煩躁。
這時,左清泠走了上來,站在皇一的身前,看著凌世,帶著一絲哀求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合作比較好,我們一塊去打垮侯家,怎么樣?”
凌世眼睛如鷹般盯著左清泠,道:“有些事,還是我自己做放心些,我不想再被別人給算計了!”
“你…….”左清泠知道凌世說的是什么事,氣不打一處來,道:“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心眼!好,我也懶得和一個冰塊合作。大塊頭,我們走,去侯家!”
言畢,左清泠冷哼一聲,氣憤的一跺腳,便帶著皇一轉(zhuǎn)身離去。
Www◆ тTk ān◆ ¢O 凌世打了一個響指,道:“那既然這樣我就不去了,在這里療療傷啥的,順便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聽著凌世這充滿諷刺的話語,左清泠堅挺的胸脯起伏不定,腳步一停,又狠狠的剜了凌世一眼,道:“凌世,你真該下地獄!”
而此時,凌世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打坐療傷的狀態(tài),神色十分安詳。
在左清泠和皇一離開后許久,凌世才緩緩睜開眼睛,神色有些復(fù)雜。
“為什么不和她一塊去?”這時,靈體天冷忽然從靈根中飛出來,圍繞著凌世轉(zhuǎn)動。
“……..沒必要,吧?”
“我覺得很有必要。”天冷道:“除非你的實(shí)力永遠(yuǎn)都處在這種層次,否則,多交幾個朋友對你絕對沒壞處。我知道你一個人獨(dú)來獨(dú)往慣了,但人的一生,總不能一個人度過,有感情的世界,才算精彩。”
凌世神色有些怪異的看著天冷,道:“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沒事。”天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黯然,道:“想起一些往事而已。話我就說到這,去不去隨你,我去睡了。”
凌世抬頭,透過層層樹葉,看見了云冥大陸一如既往的晦暗天空,輕輕的嘆息一聲。
今天,對于寧鎮(zhèn)來說是一個平凡的日子,但是對于侯家來說,卻絕對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因為今天,金羽宗的正式弟子——古豪來到了侯家,這對于侯家來說,自然是莫大的榮幸。
尤其是侯家家主侯天,此刻腰板兒也挺的比以前直多了。他的兩個兒子都被一個叫凌世的小子所廢掉,這讓侯天在寧鎮(zhèn)感覺很抬不起頭。
雖然后來周木拖著一聲傷回到侯家,告訴他凌世已經(jīng)死掉時,侯天的心中雖然有些高興,但卻覺得不解氣,心中不自然有些陰影。
但是現(xiàn)在金羽宗弟子古豪到來,將侯明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而陪同古豪來的,還有青木宗的幾個弟子,另外據(jù)說還有一位剛剛被古豪破格提拔為正式弟子的,洛蒙。
這個洛蒙侯明也做過打聽,據(jù)說是他哥哥洛斯才是金羽宗的正式弟子,居然也被那個叫凌世的男子給殺了,而且死的連渣都不剩。這個洛蒙,估計古豪也是看在他哥哥的面上,才將其提拔成正式弟子的。
侯天長舒一口氣,所幸這個叫凌世的煞星已經(jīng)死了。
侯天以一種極其尊敬的方式將古豪等人迎進(jìn)侯家,眾人分賓主而坐,俏麗的侍女立刻將茶奉上。
侯天微笑著,首先開口道:“古老弟的到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若是在來之前古老弟能提前通知一聲,老夫也好提前準(zhǔn)備一下。現(xiàn)在只是怕古老弟見笑了。”
古豪將茶杯放下,道:“侯老太客氣了。”
二人相互打著哈哈寒暄了幾句,這時古豪的臉色隨即一縝,道:“侯老,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凌世的人?”
“凌世?”一聽到這個名字,侯天一雙如樹根般的手立刻攢緊,眼中迸射出無比濃郁的仇恨。
“這個凌世,他就是化成灰老夫也會認(rèn)得,我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抱歉,古老弟,老夫失態(tài)了,只是不知古老第為何會提起此人?”
古豪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道:“倒也沒什么,只是此人殺了青木宗的一名弟子,青木宗的宗主請我將此人給抓回青木宗。這等狂妄之徒,只能梟首示眾!”
“古老弟說的沒錯。”侯天有些遺憾的道:“只是古老弟來的不巧,此人已經(jīng)被老夫所派遣的人給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古豪的聲音一陣波動。
侯天道:“據(jù)屬下所說,當(dāng)時只是把那個凌世打的半死,隨后就遇上了冰塵風(fēng)暴。想必古老弟明白,沒有任何修煉者可以在昏迷狀態(tài)下?lián)芜^冰塵風(fēng)暴的。”
“死了?死了最好!”古豪的身后,洛蒙正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他無時不刻不盼望著凌世的死期,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
“如此說來,這一趟我還真是多余了。”古豪瞪了洛蒙一眼,心有不悅,他大張旗鼓的來到寧鎮(zhèn),本想殺個人立立威,但誰曾想那人卻已經(jīng)死了。這讓古豪有一種一拳打進(jìn)棉花中的感覺,無處著力,異常憋屈。
看著古豪臉有不悅,侯天心中大驚,不知自己怎么得罪此人,連忙賠笑道:“古老弟說的哪里話。老夫還盼望著古老弟能在寒舍都住些時日,想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向古老弟討教幾招。”
“不必了!”古豪道:“既然那人已死,我的任務(wù)也已經(jīng)完成。就麻煩侯老將那人的尸體給找回來,我回去也好交差。”
此時,古豪再也沒有看侯明一眼。
這讓侯天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卻又不敢發(fā)作,只得打發(fā)一人,讓他去找正在療傷的周木,然后讓周木帶領(lǐng)幾個人去將凌世的尸體抬回來。
安排好這一切后,侯天笑道:“古老弟稍等。老夫已經(jīng)吩咐下人去做飯,還望古老弟賞光。”
古豪沒有說話,但身體卻已經(jīng)朝著侯明所指的方向走去。
看著古豪逐漸遠(yuǎn)去,侯天原本微笑的臉變得陰沉無比。“哼,什么東西!”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傳來,隨后咔擦一聲,只見侯家的大紅木門轟然碎裂開來,數(shù)道鮮血淋漓的身影飛了進(jìn)來,隨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怎么回事?”侯天臉色陰鷙,連忙上前查看。
而古豪也停下了腳步,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駐足觀看,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
“侯家的廢物們,快給本姑娘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