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舒舒服服的坐在了玄鋼羽鷲的脊背上。而凌世的身下,玄鋼羽鷲明顯的一副被強姦能反抗卻無法反抗的憋憤,恩,憋屈加悲憤。
而且這一次,玄鋼羽鷲的速度極快,一雙翅膀呼哧呼哧的不要命的扇動著。
蕭蕩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不出來這貨的速度挺快的,該不是受到啥刺激了吧?”
“恩,有這可能?!绷枋篮苷J真的說著,旋即將目光投向黃泉,道:“黃泉大護法真是寬宏大量,好人吶,嘖嘖嘖……..”
聽到這話,黃泉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而他座下的玄鋼羽鷲一個趔趄差點沒掉下去。
麻痹的,老子要活撕了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此時此刻,玄鋼羽鷲甚至有種直接甩下衆(zhòng)人落跑的衝動,當然如果黃泉不在的話。
天可憐見啊,俺可是比那個幺蛾子,額不是,竇娥還要怨啊。媽的受不了了,老子不受這鳥氣了!
玄鋼羽鷲一聲無比哀怨的啼叫,身子卻向一側(cè)翻去。玄鋼羽鷲的行動如此突然,匆忙之間衆(zhòng)人只得抓住其堅硬的羽毛,不至於掉下去。
“這小傢伙還真是活潑好動啊,呵呵?!绷枋烙靡环N無比揶揄的口氣說道,邊說還邊向黃泉那邊看去。
黃泉的一張臉黑的可怕,他感覺自己的臉被凌世剛纔的那幾個字打的啪啪響。
“你他孃的給老子老實點!”黃泉被熱血衝了腦袋,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揪掉了玄鋼羽鷲背上數(shù)十根鋼羽。
狗日的!玄鋼羽鷲心中幾乎將黃泉祖宗的祖墳都罵的冒黑煙,但最終還是無奈的妥協(xié)在黃泉強大的實力強壓下。
他媽的,受氣就受氣唄,我本來就是鳥,不受鳥氣還受什麼,嗚嗚嗚……..
一路上,除了黃泉和凌世外,衆(zhòng)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唯有左清泠在思考了一小會兒後,又看了看皇一,最後目光定格在玄鋼羽鷲光禿禿的腦殼上,忍不住笑了。
凌世與玄鋼羽鷲的那一戰(zhàn),正是左清泠和皇一的幫助,才結(jié)束的戰(zhàn)鬥。
怪不得這隻玄鋼羽鷲對臭冰塊這麼不待見,左清泠心道。
當凌世看見左清泠一臉壞笑時,一張臉比黃泉的還黑,立刻向後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的姑奶奶,您可別順嘴說出來“呦,凌世,這隻雜毛鳥不就那天和你的打的那個麼”,不然我的樂子大了。
凌世敢打賭,黃泉一定會把自己直接扔下去。
當然即使沒有玄鋼羽鷲,凌世也可以一路飛過去,畢竟凌世修有風雲(yún)百變。雖然這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但下面的情況不明,保不齊不會被別人看見。
“皇室的人比我們提前出發(fā)了一天,再加上那隧道,所以我估計他們再有半天的時間就到了,而我們則要晚他們?nèi)齻€小時。”黃泉說道。
“誰帶著那些參賽者去的?”凌世皺著眉頭問道,同時心中盤算著,雲(yún)夢澤被法蘭限制不能走出皇宮一步,空影要守在公主的身邊,剩下的閒人就只有赤蠍的人了。
那麼這次皇室的隊伍,除了空影外,要麼是赤魁,要麼是赤練。
但是黃泉卻帶著一絲疑惑的說出了一個有些陌生的名字?!笆歉鸷??!?
“葛洪?那個皇室的靈師?”凌世道:“怎麼會是他?”
黃泉搖頭道:“我也想不通,這個葛洪實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雖然他是一名四傷靈師,但這並不是他成爲領(lǐng)隊的資格,皇室在搞什麼鬼!”
凌世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這次的雷火戰(zhàn)橋的開啓,是不是很重要?”
“確實很重要,但那也只是對你們這些冥師來說的。據(jù)說這次雷火戰(zhàn)橋蓄積的雷火之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龐大,現(xiàn)在雷火戰(zhàn)橋方圓千里之內(nèi)已經(jīng)被雷火之力鍛的一片荒蕪。”
“就是因爲如此,所以這次三大帝國的人都會來這裡,如果以葛洪帶隊,赤魁和赤練就可以隱藏在暗處,隨時出擊?!绷枋赖馈?
“話雖是這麼說,但這樣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三大帝國的暗部對於彼此的實力都有很深的瞭解,這樣的隱藏根本毫無用處?!秉S泉說道。
“或許,還有別的敵人?”這時,左清泠忽然插了一句。
“別的敵人…….”黃泉不斷的唸叨著。然而就在這時,黃泉的眼睛驟然睜大,身子倏地站了起來,微微低頭朝著下方望去。
“怎麼了?”衆(zhòng)人也順著黃泉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發(fā)現(xiàn)。唯有翎箭輕輕的咦了一聲。
下一刻翎箭立刻運起流光剎影,隨後在翎箭的眼中,下面的一切都變得慢了起來,一道極其模糊的身影逐漸的顯現(xiàn)。
凌世問道:“翎箭,怎麼回事?”
“惡骨森林下面,有人!”翎箭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起來,因爲他發(fā)現(xiàn),那個人 不僅速度極爲的恐怖,實力也是無比的強橫。
惡骨森林白骨比比皆是,兇惡的妖獸不再少數(shù),其中實力高強的妖獸更是俯拾皆是,但是下面的那個人卻根本無視這一切,不論是遇見什麼樣的妖獸,那個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出手,妖獸就立刻倒地,死亡!
“可怕!”翎箭感覺喉嚨有些乾涸。
“這個人,很強!”此刻,黃泉的眼中忽然爆射出一股興奮的光芒,但轉(zhuǎn)瞬即逝,輕嘆道:“希望他不會注意到我們?!?
此人的速度,黃泉全力之下自信可以達到,但是還想要如此從容的斬殺妖獸,同時速度卻沒有一絲的放緩,這點黃泉自愧不如。
而且此人像是有意要隱藏自己的實力,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十分的模糊,黃泉也僅僅是知道此人的實力大概是冥王左右,但究竟是幾劫冥王黃泉卻無法得知。
快、準、狠,這是凌世對下方人影最精簡的描述,速度猶如幻影追魂,下手如后羿射日,出手一擊斃命,絲毫不拖泥帶水,這樣的人,只能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
而這時,七人同時感覺到下方的那個人影朝著他們看了過來,因爲這一刻,他們只感覺到了兩柄利劍向他們直射而來。
除了黃泉外,其餘六人在這兩道如同利劍般的目光之下,身體竟然絲毫不能動彈,那種感覺就像是夢魘一樣,有著清醒的意識,但身體卻喪失了支配權(quán)。
心中沒由來的開始瀰漫起一股難言的恐怖,就像是身上慢慢的爬滿了數(shù)之不盡的嗜血蜘蛛,那是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恐怖。
而就在這時,衆(zhòng)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冷哼。這道聲音就像是一把鐵錘,直接將六人的恐懼擊打的粉碎。
六人就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樣,渾身大汗淋漓,心跳加速的甚至都能清晰的聽見砰砰砰的聲音。
六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都有些心有餘悸。而剛纔的那一道冷哼,自然是黃泉發(fā)出的。
“看來他對你們並沒有殺心,剛纔你們之所以這樣,只是那人以絕強的實力刻意營造的一種氣氛,同時也是一種警告。”
凌世問道:“難道他的目的也是雷火戰(zhàn)橋麼?可是雷火戰(zhàn)橋?qū)端@種實力的人根本無效啊?!?
“這個人的實力,比宮主稍強一線,但不可能是明因帝國的人。難道,歸靈帝國和雲(yún)狩帝國又出來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強者麼?”
現(xiàn)在的雷火戰(zhàn)橋,估計已經(jīng)匯聚了三大帝國的人,而之前的那個人不論加入哪個勢力,都將使得平穩(wěn)的天平嚴重傾斜。
不管是誰,只要不妨礙我們的事情就成,凌世心道。此人速度極快,難以辨認其面容,而且一路披荊斬棘,毫不停歇,像是有著什麼急事趕路一樣。
而且看得出來,此人有意隱藏自己,難道是雲(yún)狩或歸靈某個大人物?
凌世搖了搖頭,忽然腦海中一道閃電打過,問道:“你剛纔說雷火戰(zhàn)橋的雷火之力已經(jīng)有些向外泄露,那麼如果雷火戰(zhàn)橋完全的爆發(fā),那麼會有什麼結(jié)果?”
黃泉的離岸逐漸變得如花崗巖般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明因帝國至少會有一半的版圖會遭殃!雖然歸靈、雲(yún)狩兩大帝國與明因相接,但也只會被波及一小部分?!?
而也正是因爲如此,妖憐星才放下自己對皇室的復仇,先過了眼前的這一關(guān)再說。畢竟他與皇室的仇怨再大,那也是自己家的事情,既然如此這事啥時候解決不行,除了外患,才能全力根除內(nèi)憂。
雲(yún)狩帝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是令皇室不放心的是,歸靈帝國,是敵?是友?如果後者冷不丁的在背後捅一刀子,明因帝國絕對無法承受。
看著不斷飛掠而過的惡骨森林,讓凌世記憶最爲深刻的,不是那一片片蒼鬱的綠色,而是擠滿了惡骨森林的森森白色。
即使是黃泉,望向下方時,神色也是一片凝重。
“還有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贝丝?,黃泉站了起來,望向遠方,聲音頗爲平靜。
這時六人也向著黃泉望著的方向望去,那裡隱約可見一扇足有十丈多高的金色大門,甚至如果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見一陣陣雷聲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