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我要說我沒殺君淵,你相信么?”
這句話頓時令白明心中如霹靂一般:“怎么可能?當初你可是最后看到他的人,要說你沒殺他,他怎么會失蹤?”
此時奄奄一息的陳鋒望著激動的白明,緩緩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承認當時我把君淵打成重傷,可是逃走了。我后來追了上來,發現了可怕的一幕?!?
那一幕令陳鋒久久不能忘懷。
當時的他趕到之時,發現出現滿地的血跡,而且各種樹木此時都毀壞的不成樣子,看樣子那里發生了十分可怕的戰斗。
那場戰斗的激烈程度,現在想想都覺得后怕。
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隕石碰撞造成的。
可陳鋒始終不會相信,那一切都是君淵造成的。
“那我師父呢?沒在那里么?”白明焦急地問道。
“沒有,除了滿地的廢墟,我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标愪h緩緩解釋道。
白明此時知道一切的真相,可也是他不愿相信的真相,在他心中一直以為都是陳鋒把自己的師父殺死并毀尸滅跡??墒聦嵅⒎侨绱?,那師父去哪了?
這時他腦中突然回想起當時懸空大師說的話,然后對懸空大師問道:“大師,您說過我師父沒死,可你知道他去哪了?”
懸空大師猶豫了片刻,說道:“知道,但是如今的你去不了?!?
“那我怎么才能去找我師父?”白明聽到懸空大師的話語,就知道懸空大師知道一切的真相,于是追問道。
“想找你師父,你現在的修為真是難如登天!”懸空大師繼續說道:“就如我,現在的修為可是說是大乘初期,可大乘之上還有境界,那境界分為天,地,人。而我想跨入人的境界,可差得很遠,仿佛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明明可以看到卻又無法摸得著。而想去那里就必須跨入人期,可哪有那么容易?”
白明聽到懸空大師的一席話,頓時發現自己非常渺茫,就如大千世界之中一粒普通的沙粒,平凡而又無能。
于是暗暗下定決心:“師父,等著我!我一定去找你!”
就在此時,破空子突然質問道:“白明,你既然知道真相了,可原本你滅我分部的事沒算完,今天你又傷我派的長老,如今怎么交代?”
“交代?”白明呵呵大笑道:“給你一個交代,你先是殺我兄弟的母親,然后傷我君子劍派的弟子,現在又傷了天音派的長老,這些債我找誰來還?”
破空子聽到白明的理由,不由得嗤笑道:“我霸刀派建立起什么時候還過債,我們什么時候低過頭,如今要給你低頭,那是不可能的?!?
白明聽后,歿滅一甩,一道寒氣頓時從劍內迸發出來,十分冰冷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打一場,看你們能不能低頭?”
破空子大吼一聲:“打就打,我霸刀派還怕你這個毛頭小子了?”
說著破空子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可不得了,頓時一股霸道的真氣從他的身體之中迸發出來。
“當初我能殺了你,現在我還能殺了你!”
白明看到破空子這般,一股漆黑的真氣頓時從他的身體之中涌出。那種漆黑的真氣深邃而又可怕,令破空子想起了當初。
那是一個瓢潑大雨的天氣,原來十分熱鬧的霸刀派分部卻變得異常寂靜,他緩緩走上前,卻發現滿院子都是尸體,只有一個人站在尸體當中,那個人渾身上下也冒著這種漆黑的真氣,讓人頓時不寒而栗。
他也深深記得那個站在尸體當中的人,白明。
然而當時的白明站了沒有多久,就緩緩倒了下去。他想動手殺了白明,可出現了一個人打擾了他的動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現在的白明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幫他,長槍派的手也不會伸向這里。
“白明,你今天必須死!”
破空子大喝道。
此時站在地上的花慕靈看到眼前的破空子,頓時大駭:“此人修為這么高,比血屠高不止一星半點,白明能行么?”
“行!他必須行!現在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他的身上,他要是不行的話,沒有人能行了!”這時李四兒回來了,他望著天空之中的白明,雖然此時白明身上有些傷,但是看到白明的雙眼,猶如天上繁星。便知道此時的白明再戰一場也無所懼。但是成功與否只能看天意。
就在此時,白明身旁緩緩出現另一個白明,那個正是白明的元神。
兩人動作一模一樣。
“玄雷劍法!”
白明大喝一聲,他身旁的身影頓時消失了。
破空子看到白明,嘴角微微一撇,道:“一個小小的分神期,竟敢跟我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把陳鋒緩緩放下,并把魚竿交到他的手中。
做完這些事,他一步跨出,一股霸道的氣息隨即沖天而起。
“咔嚓……”
一道白色的雷電頓時從天空中出現,直向破空子而來。
破空子雙眼一瞥,喝道:“就這般?還拿得出手?”
他用手輕輕一舉,雷電竟然落在他的手心之中。
“咔嚓……”
一股輕煙從他的手心之中飄蕩而出。
他竟然毫發無傷。
就在他接住雷電的同時,破空子騰空而起,對準虛無的地方就是一腳。
“啪……”
竟然傳來一個碰撞的聲音。
就在聲音的落下之后,看到白明身旁出現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元神,此時的元神捂住胸口,看起來身負重傷。
破空子緩緩往前走著,對白明說道:“你這般極速提升,以為能打敗我了么?虛浮的真氣,虛浮的修為,在我面前只有毀滅?!?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白明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讓白明感覺一種可怕的壓力油然而生。
他頓時發現再如此下去,自己必然會死在破空子之手,于是他飛速地后退。
一連退了數步,這才穩穩站住。
“不行!我得使用那個劍法了!”
“不平劍法!”
他對準破空子就是一劍。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就在他使出那一劍之時,一行字也隨即出現。一股巨大的能量從歿滅之中迸發出來,而巨大的能量仿佛出現一個巨大的隕石就要降落在破空子的身上。
破空子望著巨大的能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仿佛充滿了興奮,他緩緩地說道:“這還差不多!”
隨后就在他的聲音落下之際,兩只手指形成一把劍的模樣,對準能量就是一劃。
“嘶……”
那巨大的能量竟然被破空子輕易地破了,白明不敢相信這一幕。這個破空子到底修為有多高?
變成一半的能量在破空子的身后發出了巨大的爆炸,然而卻不能傷害他分毫。仿佛這一切與他毫無關系。
破空子看到白明使完這個劍法之后,他緩緩走到白明面前,問道:“你還有什么能耐?使出來吧!”
白明腳步不禁往后退了數步,他發現自己與破空子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天壤之別。
此刻的破空子一直沒出手,要是他出手的話會怎樣?白明不肯相信。
但是他還是希望有一絲機會,能打敗眼前的這個人。
于是他大喝一聲:
“狂風劍法!”
破空子聽到白明的聲音,微微說道:“就是那個狂風劍法,你認為能殺得了我么?”
這時一片葉子緩緩從白明眼前飄過。
“呼……”
突然狂風大作,天上的烏云頓時被狂風吹散,露出一絲久違的陽光。
可陽光最終無法打敗狂風,狂風在破空子和白明的面前肆虐,仿佛要吞并著所有人。
然而即使這樣破空子依舊屹立在狂風之中,任憑狂風吹著自己。而此時的破空子被風吹的呼呼作響。
這時候破空子突然出現在白明的身后,在他的耳邊說道:“狂風劍法就是這般么?還真是無趣!”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他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響指……
“啪……”
狂風竟然突然停息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陽光透過厚厚的云層照耀著整個高山流水,仿佛一道溫暖的氣息照耀著地面之上。可此時所有人的心中卻是冰冷刺骨,他們看到破空子竟然輕易地把狂風劍法給破了。
白明此刻臉色蒼白,他頓時明白:“現在的破空子竟然沒有想殺死他的心,要是他想殺死白明,白明死得不止一百次了?!?
這時破空子緩緩在白明的耳邊說道:“現在的你還不能殺死我派分部所有人,你到底使用了什么能量殺死我派之人?”
白明聽到破空子的聲音,渾身顫了一下。腦中回想著當時的狀況,那時的他使用竟然是殺字十法??蓺⒆质蓜倓偙幌耍倪€能使出來?
這時旁邊的懸空大師,看到白明的表情,微微說道:“阿彌陀佛!白明施主當初在大堂內所消除的并不是劍法,而是你體內的戾氣。”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在白明心中一震,仿佛開啟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我還會殺字十法?我還會殺字十法么?”
于是他緩緩閉上雙眼,進入了自己的腦中,回想著自己所學習的一切。想起學習殺字十法的時候。
那是一個陰暗的山洞,白明獨自坐在一面墻面前,墻上都是寫滿了“殺”字。每一個“殺”字大小不一,最大的有一個多高。
白明望著滿墻的“殺”字,深深感悟著。
旁邊角落里有一個身穿破衣襤褸的乞丐,他此時盤膝坐著。仿佛也在感悟著。
此時那個乞丐突然睜開眼,雙眼異常明亮,仿佛看到了什么?
“你來了?”那個乞丐突然說話。
這時一個影子緩緩走到乞丐面前,深深拜禮:“殺十一師父,我來了!”
“我知道你遲早回來,來找尋殺字十法的真諦?!睔⑹荒樕鲜制椒€地說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影子緩緩在殺十一面前坐下,對殺十一請教道:“殺十一師父,當初的我認為學習滿墻的殺意就能悟到殺字十法的真諦,可惜我錯了……”
殺十一聽到影子的講述,臉上不動于衷,緩緩說道:“沒錯,真正的殺字十法可不單單是十法,那可是十一法?!?
“十一法?……”影子第一次聽說,他一直以來學習的殺字十法竟然會有十一法?
這時殺十一看到白明臉上不可思議的臉色,微微一笑道:“你以為我叫殺十一,殺十一是我的真名么?并不是,這一切都是為了等我的傳人?!?
“等你的傳人?……”
影子頓時明白了一切當初為什么說殺十一沒有感受到全部的殺意,竟然沒有人敢動他,就連他在窮奇身旁,窮奇都不敢動他一下。原來他會真正的殺字十法。
影子這時對殺十一問道:“殺十一師父,當初你為什么不教我呢?”
殺十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白明,當初的你可是剛剛入門,而真正的殺字十一法需要修煉殺字十法為基礎,沒想到你很有天賦,卻感悟到真諦。而我天命如此,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只能教你這么多?!?
白明聽到殺十一的聲音,再度拜禮:“對不起!殺十一師父,要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死。”
殺十一搖搖頭,說道:“不是那樣,天意如此?!?
這時他緩緩看向正在感悟著劍意的白明,對影子說道:“白明,那時的你要醒了,我最后幫你一次,這一次仍舊需要是你自己?!?
于是他緩緩抬起手,一道漆黑的光芒從他的手指中迸發出來,直射到影子的眉間。
“唰……”
影子感覺身體漸漸輕松許多,仿佛要飄在空中一般。忽然他看到天空之中有一道十分溫暖的白色光芒。他飛了過去。
“嘩……”
一道聲音過去,一切都回歸于白色,那白色潔白如暇。
“這是哪?”
過了許久,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