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他就是白明。
而那個女子卻是天音教教主花慕靈,花慕靈看到白明這才放下心來,對周圍的弟子喝道:“快把病人迎進屋內,進行醫治!”
周圍的弟子聽到后,紛紛剛來,把白明小心翼翼從馬車中抬了出來,往門派方向走去。
李四兒和李靈兒看到白明有人醫治,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他們二人卻此時眺望遠方,看著君淵的方向,卻看不到一絲人影。
默默地有些擔心,這時李靈兒對自己的哥哥擔心地問道:“君淵師父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吧!”李四兒心中喃喃地說道。不過他很堅定地說:“不會,他絕對不會出事!因為他是君子劍派掌門的師叔!”
真的不會出事么?這是所有人都擔心的問題。
與此同時,君淵與陳鋒交戰以來,經過巨大的爆炸,他還是僥幸逃了出來。
此時的他捂住胸口不斷往回艱難地走去,劍上此時也變得傷痕累累,看起來這一戰他并不輕松。
就在他往回走了幾步,忽然看到一條小路,君淵心中有些開心起來:“從這條小路走,很快就到了!”
說起來非常容易,但是君淵知道自己這樣的身體,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所以現在的他只能往回走,只要走終有回去那么一天。
就在此時,一個婦女滿頭大汗地走在這條小路上,君淵一看,看梳妝打扮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并沒有在意。
于是與婦女擦肩而過。
就在擦肩而過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突然響起:
“君淵,你這次往哪兒跑?”
這讓君淵渾身一震,頓時大喝道:“誰?”
君淵的聲音在整個空間回蕩著,卻沒有一個人應答。
然而沒有人回答,卻讓君淵更加心驚膽戰。
婦女聽到君淵的聲音,也緩緩地站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君淵。
這里除了婦女就沒有別人,君淵很快眼光鎖定那個農家婦女。
這時候那個聲音再度冒了出來:“桀桀桀桀……”
那竟然是一聲聲怪笑。
“君淵果然是君子劍掌門師叔,這么多年了感知力那么強!”
“你!”君淵聽到這個聲音,終于想了起來,雙眼盯著那個中年婦女,不可思議地大叫著:“你竟然還活著?”
就在聲音落下,一陣陣敲鼓的聲音傳來:
“咚咚咚……”
隨著敲鼓聲傳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從農家婦女后背爬了過來。仔細看這個孩子,除了身高像個孩子,哪里還是孩子。長相極其丑陋,五短身材。手中還拿著一只孩子玩的撥浪鼓。
那面小鼓時不時在他手中敲著。
“桀桀桀……你終于想起我了!”那個孩子般的人笑地說道,看他的笑容更加可怕。感覺就像一個小怪物一般。
君淵看到此人,頓時心如死灰,因為他知道這次的他必死無疑了。
但是即使這樣,他的眼神依舊十分堅定,看著那個孩子般的人:“我知道你想讓我死!但是我不會那么輕易的死,我死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那個孩子般的人聽到君淵這么說,頓時興趣盎然,道:“喲!你是頭一個對我這么說的人!我想看看,我要殺的人怎么讓我付出代價?”
君淵此刻沒有理他,而是手中的劍緩緩立在額前,大喝一聲:
“君子劍法,君子劍意……”
就在他的喝聲之下,頓時在他周圍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能量場,把他完全包裹住,一時間天空陰晴轉換,山河破碎,全部盡收他的眼里。
“啊……”
君淵大叫一聲,渾身上下衣物頓時粉碎。
露出微微黝黑的皮膚。
“人劍合一!”
君淵再度喊道。
這一聲頓時響徹天際。
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然從他的體內噴了出來,直逼天上,成為一道潔白色的光柱。
一時間地面出現一個巨坑,坑內所有生物全部消失的灰飛煙滅。
那個孩子般的人十分凝重地看著君淵,此時的他真正認識到君子劍法的厲害之處,但是此時的他已經晚了,想后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咚咚咚……”
小鼓敲得更急了,他的臉上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此時遠在北方的君子劍派,有一個人盤膝坐在一個漆黑的屋子內,那人面向墻壁,在他的正對面墻壁上掛著一幅字,上面寫著“天地!”
就在南方出現一道光柱之時,盤膝坐著的人突然睜開雙眼,轉過身望著潔白的光柱,喃喃地說道:“君淵,你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此時坐在**之上的人,也閉著雙眼,好像在小憩。突然南方出現一道潔白色的光柱,他突然睜開眼,不滿地哼道:“哼!君子劍意哪是你那么用的?真是丟了君子劍派的臉!”
就在所有人看到這道潔白光柱不禁贊嘆之時,剎那間光柱竟然突然消失了,然而不僅是光柱消失,就連君淵在此刻也瞬間消失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白明突然睜開雙眼,口中不停念著:“師父!師父!……”
可惜此時沒有一個人應答。
孩子般的人此刻看到光柱消失,他的臉色由詭異的笑容漸漸變成狂笑:“君淵,你竟然會這么死去,這可太有意思了!”
“我可沒死,要死也是你死!……”
這句話突然憑空出現,這讓孩子般的人頓時心中不由得有一絲恐懼,他不斷狂笑著。
忽而一陣輕風吹來,那輕風原本就像大自然輕撫那般柔軟,溫柔。可如今在那個人的眼中卻異常緊張,他隨即從女子的身上跳了下來。
輕風輕撫著女子,女子臉上剛剛有一些輕松之意,忽然眉頭一緊,身體突然不自覺地轟然倒下。
她不敢相信這一幕,自己這么死的?她臨死之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像孩子一般的人。
那個人笑容更加瘋狂,他哈哈大笑著:“厲害!厲害!果然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的,你是第一人。但是要是你是這樣的話,已經晚了!”
他的話音剛落,沒有一句話反抗他,只不過一片樹葉突然從樹上緩緩落下,落在他手中的小鼓之上。
起初那個人并沒有在意,可突然小鼓突然爆炸,那個人剛反應過來,卻已為遲已晚,他的手指頓時炸掉三個,
鮮血頓時從他的手中緩緩流出。
“哈哈哈……這個君子劍意有意思!”那人一直瘋狂地笑著。
他此時任憑鮮血從他手中緩緩流下,雙眼卻一直尋找著君淵的蹤跡,可是此時哪還有君淵的蹤跡。
“很好!很好!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看向周圍,突然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
“嘭……”
一個巨大的爆炸突然在半空出現,然而此時卻沒有一個人出現。
那人看到這樣,不但沒有驚訝,反而更加興奮了。此時他哈哈大笑著:“很好!很好!這樣就很有意思了!”
隨即在這個爆炸過后,又一聲爆炸再度出現,可依舊沒有看到一個人。
這也在那人的意料之中,他的笑聲越來越是瘋狂:“哈哈哈哈哈……”
爆炸也是越來越密集,一聲聲爆炸在天空憑空出現,可是每一下都沒有看到君淵的身影。
此時天空漸漸暗了下來,那人抬頭望去,看到此時的天空被黑壓壓的烏云壓著,隨時要降下一場暴風雨。
那人此時臉色頓時有些驚慌,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君淵可以把任何東西都能當作劍,即使這樣他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咔嚓……”一聲巨響,天空響起一道霹靂。
那人頓時感到不妙,知道此時的天空必然要下起一場大雨,如今的他只能躲,可是往哪里躲?
他看到不遠處有一棵參天大樹,他馬上跑了過去。
就在他跑過去的剎那,天空瞬間下起瓢潑大雨。
要換作平常,那只是大雨,可如今大雨不單單是大雨,里面還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君子劍意。
就在那人躲進大樹之時,他聽著上方傳來陣陣“簌簌……”聲。
起初他并不在意,可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他這時抬頭望去,發現上方的樹葉哪還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樹干之上能依稀看到刀劍劃傷的痕跡。
這時一滴水滴落在他的肩膀之上。
“咔嚓……”一聲巨響,瞬間那人的肩膀就被削了下去,當場鮮血從猙獰的傷口噴了出來。
那人哈哈大笑著,飛快地跑了。
可他不管怎么跑,怎么能跑過天上的大雨?
大雨紛紛落下,一時間他的身上傷痕累累。
此時他的笑容也漸漸僵硬了,心中暗暗想道:“我不信你能控制大自然?”
于是他做出了自殺的舉動
他突然站住了,抬頭面對天空的大雨。
這時要是有別人看到的話,定然覺得他真的瘋了。
他不要命了么?
可他卻不管那些。
“你不是把所有東西都能當作劍么?我給你!”
他的話音一落,身體一甩,鮮血突然離體而出,甩向天空。
這是在做什么?
原本他離體而出的鮮血起初要飛上天上,可突然在天空僵住了,飛速往那人身上射去。
“我知道你在哪了!你給我死!”
這時他瘋狂地大喊著,大叫著……
這一聲過后,他的鮮血突然在天空中爆炸……
“轟……”
這種方法對于他來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如今的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這么做。
可這樣能成功嗎?
他望著天空的爆炸,可發現依舊沒有君淵的身影。
天空中大雨依舊下著,這次他已經失去希望望著天空:“我要死了么?逍遙神?我不能侍奉你了!”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他的身體突然爆炸:
“轟……”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化作一灘爛泥。誰會想到殺死上百名的冷血殺手竟然死得這么悲慘。
他死之后,天空的大雨漸漸停歇,一絲陽光透著層層的烏云緩緩射了過來。使原本血腥的空氣中看到一絲希望。
烏云緩緩散開,只留下滿地戰斗的殘骸,甚至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天空之上一個虛影從陽光之中緩緩走出來,他臉色蒼白地望著高山流水的方向,緩緩說道:“徒兒,對不起!為師走了!不能陪伴你了!你自己多保重!”
這時高山流水之中的白明,依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他的眼角緩緩流下一絲眼淚。這一絲眼淚所有人都看到了。
李靈兒掩面痛苦著,李四兒此時低頭不知道說著什么。
陳鋒突然急速而來,這時的他沒有一個傷口,但是衣服有些狼狽,他看到滿地的殘骸,看到地上的爛泥,望著天空,心中暗暗說道:“君淵沒想到你這么厲害!你是一個十分值得敬佩的對手!或許在以前我遇到你,一切都會不同……”
此時在北方的君子劍派之中,那人影依舊在黑夜之中盤膝而坐。忽然他感到君淵的消失,頓時臉色大駭,眼角緩緩流出眼淚,說道:“師弟,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你放不下的弟子我來照顧他!”
此時在岳山之上小茅屋內,老僧依舊盤膝而坐,他雙眼緩緩睜開,說道:“故人,你終究還是躲不開!你一路安好!”
這時念佛聲再度響起,可他無意之間眼角留下一滴眼淚,這一滴滑過他滿是灰塵,溝壑交錯的臉,緩緩落下。最終落在地上,在地上長出一朵花,那朵花十分潔白,白的如一張紙。
這時一絲微風從門外吹過,吹動白花不斷搖曳。
與此同時在高山流水之中,那名女子緊急地在白明后背治療著,突然一陣輕風吹過,她突然停下手,自言自語道:“君淵死了!”
“君淵死了?”這句話很快響徹這個大陸,就連東方的遙不可及的煙霧繚繞之地,此時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有一些驚嘆:“他死了!這大陸又少了一位高人。”
這時在廊下李夢達端著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臉上微醉的表情,自言自語地說道:“君淵,你我相識不久,但是我也敬佩你的為人,你的死不僅僅是君子劍派的損失,也是我的損失。”
他說到這里,舉起葫蘆,說道:“來我敬你!”
話說到這里,葫蘆的酒緩緩灑在地上,濺起泛泛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