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出大事,快,把槍還給我!”
粟晴見漆風(fēng)染和莫語軒都進(jìn)了帳篷裡面了,連忙管一旁一臉竊笑的莫銘討要著沙漠之鷹。
粟晴這樣說完後,莫銘掂了掂手裡的槍,又看了看粟晴身後的安狄幽問道:“還想玩嗎?”
安狄幽瞇著狹長的丹鳳眼看著自己的妻主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若不是剛纔惹了禍,他一定不會先搖這個頭的,他確實蠻喜歡那把沙漠之鷹的,而且,他也確實沒有玩夠,所以才搖了頭之後,又點了頭的。
莫銘也真是寵著他,什麼也沒說,把槍遞給了他。
這個舉動讓一旁的粟晴頗爲(wèi)無奈加一絲惱火,粟晴皺著眼頭對莫銘說:“你啊……你這也真是太寵他了,萬一再出事呢?”
“不會的,晴寶貝,不會再出事的了,剛纔只是意外,不會有下一次了!”
安狄幽歡喜著接過了沙漠之鷹,然後像是做保證地對著身前的粟晴說道。
粟晴太瞭解安狄幽了。安狄幽的保證基本是一點用都沒有,該出事一樣會事,所以他正想著用點什麼方法,把安狄幽的注意力吸引開呢?
這時,他的鐵哥們柳刀夜凝從那裡輕輕一笑說:“兩位大哥,我們玩點別的吧,長夜漫漫,與這深山絕谷裡,怕是也無誰能睡得安寧,萬一主人叔叔和夫人阿姨真要是像大小姐所說打了起來,我們這幾個守夜的也剛剛好能拉拉架,你們幾個說,我的建議行嗎?”
“不錯!”
柳刀夜凝說完後,粟晴立刻舉雙手贊成。
只要不讓潛在的危險分子安狄幽在玩那把手槍,其它的玩什麼粟晴都會樂意奉陪,並能奉陪到底的。
“那玩什麼啊?”
安狄幽顯然也被柳刀夜凝的話所吸引,從粟晴的身後繞了出來,飄到了莫銘的身邊,眨著一雙波光鱗動的碧眸忘著對面的柳刀夜凝。
他現(xiàn)在特別期待,從這幾個人的身上多學(xué)點有趣的東西,這樣,會讓他覺得,他和莫銘之間的差距將越來越小,他一定要會莫銘所喜好的一切。
“麻將,你會嗎?”
柳刀夜凝這樣說完後,安狄幽立刻點頭如搗蒜了。
麻將,他確實會!
他每次纏得粟晴不行時,粟晴就會選擇一兩樣的東西教給安狄幽,其中麻將是他最用心學(xué)的。這隻因爲(wèi)粟晴的一句話。
粟晴說:我們那邊的,連三歲小孩子都會玩,銘兒也喜歡玩這個!
既然連三歲小孩子都會玩,最主要的是這還是銘兒所喜歡的,那他安狄幽就更下苦心的學(xué)了。
最後,粟晴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這個安狄幽對什麼新鮮事物都會上癮,特別是這麻將。
自從學(xué)上了那天,就四處抓人去玩,每每受害的都是他粟晴,躲都躲不開,所以,自那以後,粟晴只要是一提麻將和安狄幽頭都暈。
可今天他沒有暈,就事論事來講,在這個漫長黑夜裡,他們四個還真是應(yīng)該找點事做,一是爲(wèi)主人他們守夜,二是……安狄幽是惹禍的根子,如果不把他套牢,怕是這黑水河峽谷都會被他禍害得草木難寧,人畜不安!
“好,我們就來麻將吧,可哪有麻將啊,總不現(xiàn)做吧!”
粟晴以前就因爲(wèi)教安狄幽而用竹子刻了一副真麻將,後來,纏得粟晴太煩了,粟晴就把電腦讓給安狄幽了,讓安狄幽從那裡和機(jī)器玩了。今夜行軍忽忙,那副真麻將,他們並沒有帶來啊!
這時,柳刀夜凝指了指悍馬說:“裡面什麼賭的傢伙都有,麻將不只一套呢,你忘了主人是賭神,這東西都是必備之物啊!”
“真聰明!”
粟晴這樣說完,大步去了悍馬車旁邊,從車的備箱裡翻出了一副玉骨子做的麻將,順便拿了一副撲牌做籌碼。
粟晴取回麻將的時候,莫銘已經(jīng)讓幾個值夜的士兵把桌子擺好了。
“沒有籌碼,拿這副撲克分了作籌碼吧,那……賭總有點輸贏吧,輸了怎麼算,贏了又怎麼算呢?”
粟晴一邊分著撲克牌一邊問著柳刀夜凝、莫銘和安狄幽他們幾個。
“很簡單,咱們這次來是商量如何應(yīng)戰(zhàn)的對吧?可現(xiàn)在主人和夫人在帳篷裡關(guān)著做什麼,誰也不知道,我們可以給他們些時間讓他們別後話情,但時間也不能太久,因爲(wèi)我在這裡等著突圍呢,這樣一看,我們就打四圈,誰輸?shù)米疃啵l就去帳篷門口問主人和夫人咱們什麼時候商量突圍之計,只要把主人和夫人叫出帳篷就行!”
柳刀夜凝說得是實話,他們過來是要商量如何突圍出去的,之所以沒有這麼心急的商量,容出這麼多的空閒給莫語軒和漆風(fēng)染話舊,主要原因是突圍的成功不決定於他們這裡,而決定於安國國內(nèi)的一次政變。
而這次政變的首腦若木紫霄現(xiàn)在正在秘密籌劃之中,所以,此事也不能過於著急,否則,將會攻敗垂成。
可柳刀夜凝這樣說完後,安狄幽一縮頭看向了莫銘,“銘兒,他們欺負(fù)爲(wèi)夫,他們明知道爲(wèi)夫最怕你父母,萬一爲(wèi)夫要是輸了……,銘兒,爲(wèi)夫纔不要去觸這個黴頭呢,爲(wèi)夫還是玩沙漠之鷹吧!”
在這一點上,安狄幽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能板得住自己想打麻將的慾望,因爲(wèi)他知道如果他輸了,結(jié)局將是慘不忍睹的。
莫語軒那兩道如刀光一樣的眼神,想就可以了,親身去試,那就免了吧!
“沒事的,小安,大不了爲(wèi)妻替你去敲,這總能放心了吧,來,玩吧!”
莫銘寵溺地哄著安狄幽的話,讓一旁的柳刀夜凝忍不住大笑出來,她說:“哥們,我發(fā)現(xiàn)了大小姐很明顯的偏向啊,你這少主兼老公做得……有點窩囊,你看咱家主人的力度……”
“你們主人很有力度嗎?很有力度會讓銘兒的娘娶了一百多個,生了三十幾個嗎?在這上面,我和晴寶貝絕對會攻守同盟的,絕不可能讓銘兒和她娘一樣!……”
可憐安狄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耳後生風(fēng),安鍬狄幽頓覺不妙,安狄幽是怎麼樣的身法,聽到一絲風(fēng)聲的同時,就已經(jīng)快速地躲閃開來了。
一顆骰子穩(wěn)穩(wěn)地隨著風(fēng)聲掃過,穩(wěn)穩(wěn)地釘在了對面的樹幹之上。這骰子是從帳篷裡飛出來的。
“銘兒,這……”
安狄幽一臉委屈地看向莫銘的時候,莫銘無奈地?fù)u了搖頭說:“我們還是打麻將吧!”
隨著他們幾個把桌支起,牌洗好一輪輪地打起麻將的時候,帳篷裡也傳出來各種各樣的聲音。
“漆風(fēng)染,我告訴你,我不管你那娶那羣男人都怎麼樣,你是我的,等這次事過去後,我要帶你回家!”
這是莫語軒低吼的聲音。
“語軒,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太霸道了,你得聽我把話說完……”
這是漆風(fēng)染稍帶弱勢的聲音。
隨後,“稀里嘩啦”“咔嗒嘣嘣”的聲音先後發(fā)出,就漸漸壓蓋住了屋裡兩個人的吵鬧。
“安兄,小弟不得不佩服你,你果真是石破天驚般的英雄啊,你一句話就可以起到一石激起千層浪的作用,真是厲害啊,好,別動,二餅,我吃!”
他們四個一邊打著一邊說著。
安狄幽剛?cè)映鰜淼亩f就被粟晴吃掉,安狄幽吐了吐舌頭有些懊惱。
這時,輪到他對面的莫銘時,莫銘也不看牌輕輕一摸,就丟出去一張九萬。
“碰,哈哈……我碰到了!”
安狄幽歡喜地從桌子上撿起了那張九萬,衝著莫銘興奮地笑了一下,已經(jīng)二圈了,只有莫銘打牌的時候,他才能碰得上。
其餘,做爲(wèi)上家的柳刀夜凝,打的所有牌似乎都向是和他安狄幽做對一樣,根本吃不上。下家的粟晴,倒是胃口很大,無論安狄幽打出什麼,他都能吃得進(jìn)去。
這讓安狄幽覺得非常惱火,幸好,對家的莫銘總是在關(guān)鍵的時候,給他打上幾張,否則,他在一圈的時候,就得輸?shù)靡粡埢I碼都沒有了。
“剛纔忘說了,還有一個規(guī)矩,不得打情侶張!”
柳刀夜凝摸了一張牌後,瞪了一眼上家的莫銘,補(bǔ)了這一句說。
“沒啊,就是該打什麼打什麼啊,誰打情侶張了!”
莫銘死不成認(rèn),然後又吃了一張柳刀夜凝的七餅,手指一劃牌的時候,對面的安狄幽微愣了一下,問:“銘兒,什麼是情侶張啊?”
莫銘也沒回答安狄幽,隨手打出一張四萬,安狄幽一見那張四萬,高興得差一點跳起來,“和,和,哈哈,我和牌了,清一色!”
“傻子,這就是情侶張!”
一旁鬱悶中的粟晴在拄著下頜無奈地替莫銘回答道。
“這……,怎麼會?銘兒,怎麼會知道我和什麼呢?你們不要亂猜了!”
安狄幽一邊於興奮中討要著三個人的籌碼,一邊爲(wèi)他自己的牌技和莫銘爭著一嘴。
柳刀夜凝什麼也沒說,她把莫銘的牌翻了過來。
莫銘連忙想要攪亂牌,卻被柳刀夜凝摁住了手說:“你看,這還不是情侶張啊,銘兒有四張四萬,自己不起槓,三張九萬,還拆著打,這要不算情侶張,那我就只能去撞大樹了!”
“呃,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安狄幽一雙碧眸裡流露出不解的眼神看著莫銘。
“夜凝姐姐,我只是不想你們欺負(fù)小安啊,你和粟晴都是自小學(xué)這門技藝的,你們就算閉牌打,小安都贏不了你們,我只不過起個槓桿調(diào)和作用,希望我們之間能公平一點!”
莫銘也沒多辯解,她只是實話實說。
他們?nèi)齻€中,任何一個抽出去,都是牌技的高手,可安狄幽……,做爲(wèi)初學(xué)者,能學(xué)到這樣,他已經(jīng)是很成功的了。
“我似乎明白了,你們……你們能看得透牌,是嗎?”
這時候,安狄幽總算是想通一點了。
爲(wèi)什麼這幾輪裡,只有莫銘的牌他才能吃得上,也只有莫銘給他的牌,他才能和得上。
不是柳刀夜凝的牌故意和他彆扭,是柳刀夜凝早就知道他想要吃什麼樣的牌,也不是粟晴胃口好,而是粟晴算出來他能打什麼的牌,怪不得……
“不玩了,沒意思!”
安狄幽推了牌後,悶悶地說。
粟晴暗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安狄幽說:“安兄,你真不玩了嗎?至今爲(wèi)止,可是你輸?shù)米疃喟。阋遣煌媪耍偷萌デ脦づ窳耍 ?
“啊?還沒有打完就算啊,敲就敲唄,我安狄幽怕過什麼啊?哼,我可是……”
安狄幽這樣說著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心虛的,眼睛不自覺地瞟向了那頂帥帳,這時,他發(fā)現(xiàn)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指著那頂帥帳說:“銘兒,那……那個好像要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