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北哥哥是個帥哥......”
洗完頭臉的龍北溟在一身鎧甲的襯托下也足有一些英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總顯出一種對於蒼生的漠視態度。
而這一切都是被世道給逼得。
“恩?早知道昨晚帶你一起玩好了,要不今晚?”
一旁鑽出帳篷的陳曉紅輕輕的挑了挑龍北溟的下巴說道。
“龍北兄弟見笑了,這個小姑娘很調皮......”
對於羽鏡給的答案,龍北溟只能搖頭嘆息,世道變了,早就變得面目前非,有實力的男人吃香喝辣夜夜春宵,有實力的女人也是嚐盡各種尺寸,享受人生快感,除了死人,沒有人可以豁免黑暗歷帶來的人性墮落。
龍北溟不是處男,也有自己的慾望,只是對於退下鎧甲,龍北溟總會感覺不安。
一路上龍北溟繼續一身黑甲籠罩全身,不留有一絲縫隙,因爲羽鏡的隊伍,竟然是在開路團前方,清掃蟲族!
龍北溟一晚上的時間僅僅刻畫出一章淬鍊銘文,還被心臟周圍的天地魂倒灌而入,造成了大量魂源浪費掉,看著龍北溟好不心疼。
如今他是最窮的,沒有現成的魂元力,也是最富有的,五章滿滿的淬鍊銘文可是十元魂力,如果按十進制,如今就是有了一格魂力。
人是貪心的,越有越想有,輕鬆的殺掉幾隻魔甲蟲後,便鑽進開路團的裝甲車中,繼續刻畫淬鍊銘文,等到進階赤色階位,便能刻畫出一格魂元儲備次級淬鍊銘文,到時候定能解決燃眉之急。
“老大,他究竟是什麼系的?我沒有發覺他有元力波動,好似剛纔就是憑藉劍的鋒利與高體質斬殺魔甲蟲!”
東浩宗看到龍北溟進入裝甲車之後不由的詢問羽鏡。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戰鬥力你感覺怎麼樣?”
羽鏡問道。
“強,很強。”
羽鏡一時愣神,差點被一直魔甲蟲突襲而至,聰明的蟲子早已發現這七人中指揮者不是最強大的東浩宗,而是那名弱小的白衣人類!
“真希望我們能留住他,列陣!迎敵!”
一瞬間七人開始迅速站好自己的位置,如同古代的陣法,陣鋒前不是東浩宗,而是一直恢復衆人傷勢的鄒曦顏。
此刻的鄒曦顏雙瞳一片的翠綠之色,好似生機盎然的生命女神,裙襬下,飄灑著幼嫩青葉的虛影。
一片片綠色的青葉被陳曉紅捲起的狂風吹散,鋪蓋向近百隻魔甲蟲。
生機盎然的木元力透過魔甲蟲的防禦隔膜,沒入甲蟲身軀,他們好似重獲新生一般,烏黑的甲克變得鋥亮,有些缺齒的蟲口,顎甲重新長出。
身後跟隨的軍隊見此一幕是嚇得一身冷汗,這哪裡是殺蟲子,分明是給魔甲蟲增加狀態!這是不是蟲子派來的奸細?
也就在木元力最盎然之時,陳曉紅與楊琳燃燒起狂暴的火元力席捲而去......
火元力遇見木元力,如同乾柴烈火一般燃燒起來,狂暴的火龍席捲整支小型魔甲蟲羣,而剛剛沒入魔甲蟲體內的木元力經過外界火元炙烤居然在內部灼燒......
無數魔甲蟲葬身火海,剛剛刻畫完淬鍊銘文走出裝甲車的龍北溟幾乎被驚掉了下巴......
戰鬥也可以這麼打?天才?!不!是妖孽纔會想出這種戰法!
這一擊燒死絕大部分魔甲蟲,還有一些體質頗爲頑強的魔甲蟲依舊踏著同伴的屍骸繼續衝向人類前軍。
“變陣!”
急速的調換位置,這一次出現在陣頭上的是盧元凱與陳曉紅。
盧元凱運起水元力將其溫度下降,成爲滾滾寒霜,再次與陳曉紅的風元結合成爲一陣冰天動地的寒流。
蟲羣覆滅了,甚至東浩宗都沒有上場,魔甲蟲羣便覆滅在這冰火兩重天之下,死的一個不剩......
“冰火狼煙!”
“冰火狼煙!”
“冰火狼煙!”
無數的士兵興奮吶喊,龍北溟也從中明白,羽鏡這個妖孽不光可以團聚起這麼一羣瘋子,並且還有變態的戰術配合,併爲此戰陣取名冰火狼煙。
冰火是有了,狼煙龍北溟沒見著,可能最後一次變陣需要用東浩宗去發動能力。
“龍北兄弟,見笑了。”
“羽鏡大哥,你真是我見過最妖孽的人......沒有之一。”
他們有著自保能力,甚至更強,不需要像之前的隊伍一般,需要龍北溟的羽翼去保護,雖然龍北溟從來沒有成功保護過誰,這便是他不願意加入隊伍的原因,保不下徒增傷心。
這支隊伍不同,從不依賴於誰,單兵戰力極強,甚至聚合起來戰力更強!
“羽鏡大哥,我想加入。”
龍北溟說完,便繼續在頭前開路,他清楚,羽鏡不會拒絕他,末世中哪一支隊伍都不會嫌棄高手太多,尤其是羽鏡這種妖孽的普通人,能讓人渣從良......
瑟瑟的古琴聲傳遞出去很遠的距離,一曲古琴大漠孤煙,好似這支隊伍不是在護送難民,而是一支百戰雄師,異域遠征。
“我總感覺身後有著磅礴的漢軍大旗在身後,我最喜歡老大這首曲子。”
東浩宗聽著聽著搖頭晃腦起來,頗像滿清時期滿街遛鳥八旗貝勒那種熊樣。
“大狗熊,你懂音樂嗎?”
鄒曦顏不由的諷刺著,好似不鬥嘴她就會死一般。
“我怎麼不懂藝術!老大說了,藝術使人靈魂昇華!”
龍北溟不由得向一旁裝甲車頂的羽鏡喊道:“羽鏡大哥,你秩序時代究竟是做什麼?”
羽鏡收起古琴漏齒一笑,淡淡的說道:“一個傳銷組織的頭目,公(和諧)安部上掛過號的。”
“......難怪......你能把他們的腦都洗了,我估計我也快了...”
“哈哈,省城可不像現在可以這麼愜意,把酒,古琴,還有可愛的士兵,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浪跡天涯。”
羽鏡又在如同儒生一般感慨,可前方疾馳而來的軍車明晃晃的車燈已經找出來很遠的距離。
行駛而來的軍用猛士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從兩側穿過,開啓了喊話的喇叭。
“百姓們,你們已經進入盛京市防區,這裡聚集有全省一半的作戰力量,並還有食物與乾淨的水源,在這裡,我們軍方向大家承諾,只要我們活著,絕不放棄正面戰場的對抗。”
“我們終有一天會收復家園,讓人類文明的曙光播撒大地。”
“加入軍隊,將會有良好的待遇,家人可以每天擁有足夠的食物。”
“一路上,有的人可能拋家棄子,爲什麼?因爲我們沒有抗衡蟲子的武器!”
“加入軍隊,你的家人就是我們的家人!你的血海深仇!就全中華民族的血汗深仇!”
軍隊的招兵廣告在這隻隊伍有著極其強悍的號召力,比起死氣沉沉的安東市撤離部隊,強的何止百倍。
“穿黑色盔甲的那個暗掘騎士!來這裡報道!我們需要測定你的能力研究弱點留做備案!”
一輛軍車從隊伍前方停下,一名下車的軍官直接指了指龍北溟,一身黑甲?整個隊伍中有盔甲的只有他一個人。
龍北溟很厭惡這種語氣的交談,尤其是在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之後,這是人類的本性,就跟窮人堆裡突然走出一個暴發戶,你們會驚奇的發現,他跟之前的“同類”劃清了界限一般,人性就是這麼奇妙,很少有人去思考爲什麼會這樣。
龍北溟剛要一指點出,卻被羽鏡一把握住,依舊是那處事不驚的平淡笑容衝著對面喊道:“樑師長,這個人已經加入我的羽鏡小隊了,難不成你要破壞規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