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北溟剛剛上岸,便聽見板牙的呼喊:“黑甲神威,法駕中原,降服巨蛋......碰”
板牙還沒有說完,便被小馬駒一頭撞飛出去好幾米,并且在地上翻滾的頗為狼狽。
毀滅天駒畢竟是高等生命,別看他小,如今的智商絕對不比一個成年人差,什么撿到一個剛出生的寵物,被寵物認作爹媽的,那是想象中美好的世界,哪怕是剛出生的稚嫩生命,他們的思考邏輯能力也絕對優(yōu)越于低維度智商的人類。
這是維度的限制,不到那個層面永遠想不通為什么,就像螞蟻無法理解雄鷹的世界一樣。
顯然被一頭撞飛出去的板牙并沒有逃過一劫,小天駒揚起前蹄正要一蹄踩在板牙的腦袋上,就因為板牙把它說成“巨蛋”
“回來!”
板牙緊緊的閉著眼,他隱約間能感覺到,這匹小馬的蹄子如果落下來,自己的腦袋絕對會被踩得稀爛,上面滾滾的烈焰,甚至都將他的頭發(fā)烤焦。
龍北溟此刻才明白,小天駒身上的火焰只是對自己和他認可的東西才沒有傷害,至于現(xiàn)在的蹄子具體有多高的溫度,這還有待測試
毀滅天駒聽到龍北溟的話呼喚,上身猛轉(zhuǎn),讓馬蹄踩在地面上,而不是板牙的腦袋上,邁著小碎步,留下地面徐徐燃燒的一連串火痕跑了回來。
只是依舊不明白,一只塵埃為何主人要留他性命,或許他們認識,或許剛剛這塵埃救了主人,但是在高等生生命體的世界觀中,這些都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
通俗的理解便是,你幫助和拯救過我多少次,并不會防止我一時心情不好殺你取樂的動機,神恩如海神威如獄,這句話就是這么來的。
這種思維模式龍北溟理解不了,毀滅天駒同樣也理解不了龍北溟的思維模式,但是這不重要,幽魂女皇歪打正著幫了一個大忙,就是認主的毀滅天駒不論血統(tǒng)在高等,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反主,除非實力差距太大。
龍北溟拍了拍小天駒的馬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你以后會明白了?!?
“昂.....”
唯一值得稀奇的便是小松可以跟小天駒玩到一起去,并且打鬧的時候,小天駒一直在讓著它,兩人是跑跑回回。
大難不死的板牙也沒了剛才得意勁,只能乖乖的領(lǐng)路,每次小天駒從板牙旁邊與小松跑過的時候,板牙都會本能的哆嗦一下。
而經(jīng)過板牙的講解,龍北溟也大概只帶了如今津市的狀況,蟲子是登陸了不假,但是并沒有大規(guī)模的清繳津市人類,但是被它們撞見,一樣會被追殺,而那只熔甲魔蟲如今趴在津市的體育館里,其余的蟲子都散落在津市各處。
而最開始津市所有人類聯(lián)合到一起,進行反抗,也死傷了很大一部分,如今大概還有幾萬人龜縮在原紫霄宮的位置,其余的地方均被蟲子占領(lǐng)了。
而紫霄宮之所以沒被蟲子吞滅,就是因為純陽曾經(jīng)活著回來之后,便開始一直都在修筑紫霄宮的防御措施,生怕有一天那只熔甲魔蟲出來,而這一切都便宜給了野望。
蟲群橫行無忌,也導(dǎo)致了很多普通人組成的散落隊伍只能投靠紫霄宮,被奴役,也總比喂了蟲子強,野望也順利的抱得美人歸,只是這種方式跟龍北溟最開始給他籌劃的差了一些,不過也算是達成了目的。
如今津市并不如以前太平,隨時隨地都可能竄出來魔甲蟲或者蟬甲蟲,并且這一路上已經(jīng)被殺了至少十只,好在這些蟲子只是在滿城亂竄,并沒有拉幫結(jié)伙。
可被斬殺的蟲子,毀滅天駒都會湊上去聞一聞,龍北溟便親眼看到,隨著毀滅天駒的一呼一吸,紅色的魔甲蟲尸體在迅速的褪色,火紅色的能量被抽出,吸入毀滅天駒的體內(nèi)。
退回本色的魔甲蟲尸體,小天駒也并沒有放過,又是一呼一吸間,黑色的甲殼也在褪色,露出干癟皺巴巴的白色,如同鈣化一般,此時的蟲尸異常的酥脆一碰便會碎掉。
小天駒的食譜跟正常生物不同,看那樣子,那一呼一吸頗有一些吸星大,法的樣子,應(yīng)該是只以精華為食。
既然吸精華那就好辦了,龍北溟相反最害怕就是這種高貴的東西像小說里一樣,吃什么萬年人參,千年靈芝,天才地寶之類的,如果那樣根本養(yǎng)不起。
索性一路上龍北溟便會見蟲便殺,小天駒也頗不客氣,只要被殺死,他就上去吸,有的時候甚至嫌棄龍北溟殺的慢,一頭撞去,便將魔甲蟲撞翻在地,只可惜目前他短小的蹄子昂起的高度根本夠不著蟲顱的位置。
“天駒爺,您要是喜歡蟲子,回去我就給您送,你看中不中?”
“盎...哼哼哼.....”
小天駒打個哼哼,又一次將板牙撞到,不過這一次并沒打算踩碎他的腦袋,明顯并不想接受板牙的供奉,而對于毀滅天駒的脾氣和秉性,龍北溟也只能慢慢的摸索和研究,畢竟這是一個聰明過人類的生物,思維也完全不同。
一路吃到了紫霄宮,小天駒絲毫沒有任何吃飽了的樣子,但是也跟隨著龍北溟走進了紫霄宮的大門,而小松是唯一能趴在小天駒頭上的,吱吱亂叫著,指這,指那,就跟導(dǎo)游一樣。
“黑甲上人!”
“他就是黑甲上人?一身鎧甲就是拉風(fēng)啊......”
“那松鼠那著火的小馬駒是什么來頭?”
“兩只畜生唄......”
說這句話的人死人,小松聽不懂,不代表小天駒聽不懂,稚嫩的長嘶之后將那壯漢撞飛出去,頃刻間小馬蹄落下,重重的踩在他的臉上,如同被打碎的南瓜,同時蒸騰著一股燒糊的味道。
一瞬間,周圍的人群四散逃開,一陣的雞飛狗跳,甚至連剛剛接到龍北溟回到紫霄宮的野望都被驚動。
“首領(lǐng),我覺得此人留不得,進城便殺人,實則是打了首領(lǐng)您的臉,普通人不管有多差,那也是一個城市勞動力的基礎(chǔ),并且聽說他取得蟲卵,想必實力大損......”
一名白眉老者侃侃而談,看那一身打扮頗有幾分神棍的味道,而這位老先生就是連板牙都不知道的野望的幕僚。
“對于板牙你怎么看?他最近跟黑甲人走的挺近的?!?
“他?不足為慮,他就是一個有奶就是娘的主,黑甲人沒了,他依舊是你的忠犬,前提是你的實力要永遠能凌壓他,他就會是獠牙,雖然這顆獠牙不太耐用,沒什么賣相,強度也不夠,但是依舊是可以傷人的,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最適合?!?
老者隨即將嘴邊的胡子撕了下來,試了試粘度,又粘了上去,一旁的野望絲毫沒有在意這個舉動好似根本就習(xí)慣了。
“那個狗腿子,如果我連他的實力都不如,我還不如死了去,這點不用擔心,如果我能立國,你就是我的軍師,現(xiàn)在,我去陪陪那位黑甲上人,看看他到底來我們津市是不是就是圖那個蟲卵?!?
野望起身正要走,身后的白眉老者又將貼上去的假眉毛取下來,試了試粘度,感覺不夠,往上吐了點唾沫粘在眼皮上說道:“留下他可能會傷我們津市元氣,如果可能,讓他留下那顆神秘蟲卵,就讓他去吧。”
“我怕縱虎歸山......”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他能為你所用,別忘了七擒七縱的故事,王者應(yīng)有那種包容且臨危不懼的心態(tài)?!?
野望頓了一下,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去,而在議事廳的大門被打開的瞬間,野望的氣勢又回到那傻大憨粗,卻又兇狠果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