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鏡先生,莫要忘記你們也屬於共和國戰(zhàn)鬥序列!依舊歸我軍隊附屬!”
樑福生站在車頂義正言辭的回答,卻怎料返遭東浩宗的嘲笑。
“屁!樑兔崽子,你倒盛京才幾天?你忘記了盛京的規(guī)矩?你還以爲這是你的天下呢?要不是那天大哥攔著,我捏死你哥王八羔子!”
東浩宗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對於當時一臉強勢進入盛京市的樑福生早已不滿已久,甚至曾經(jīng)還在城裡差點大打出手。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不是那女流之輩康怡軟弱,我早把你們都收拾了!給我拿人!”
樑福生一聲虎吼,身旁戒嚴的特種兵立刻壓上,這麼些天他們心中一直憋著一股勁,在城內(nèi)處處受到打壓,幾十人的暗掘騎士隊伍都敢欺負他們這支外來軍方人員,可見盛京城內(nèi)並不是外人想象的那麼美好。
龍北溟早已把左手握住劍柄,絲絲魂力已經(jīng)開始涌動,只要羽鏡一聲戰(zhàn)鬥,龍北溟保證可以先斬樑福生。
龍北溟並不傻,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自己率先動手,那就是個人行爲,羽鏡放話,那就是整個團隊的行爲,有道是黑鍋一起背。
從高茜到關庸被人坑騙這麼多次,還哪能不長心眼?
雙方一瞬間劍拔弩張,東浩宗如同一柄鋼鐵戰(zhàn)錘,踩踏著地面隆隆作響。
“嘶嘶!”
“蟲!蟲子!雙星魔甲蟲!”
隔著很遠龍北溟便能看見頭頂兩個星點的碩大魔甲蟲,兩輛裝甲車如同豆腐一般被撕得粉碎。
“轟!”
一輛調(diào)轉炮口的99式主戰(zhàn)坦克驟然開火,橫飛的炮彈卻被螯鐮掃開......
曾經(jīng)龍北溟與雙星魔甲蟲短暫的交過手,但顯然,這隻雙星甲蟲比曾經(jīng)那隻更爲恐怖,掃開出膛的炮彈需要多大的力量?
龍北溟不是科學家,他不清楚,唯一清楚的便是十人體質(zhì)合集的他只有被炮彈蹦飛的資格,沒有力量去硬抗。
“殺了那隻臭蟲!摩步特戰(zhàn)團!給我上!”
“轟!轟!”
“啊......”
“連長救我......”
“啊.......”
隨著樑師長一聲令下,他手下的士兵確實是悍不畏死的進攻,可在雙星魔甲蟲的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徒勞,更何況雙星魔甲蟲並不是單獨出戰(zhàn)。
從摩步特戰(zhàn)團的兩翼驟然衝出數(shù)以百計的一星魔甲蟲......
樑福生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他一直認爲盛京的權利掌控者過於軟弱和信賴這些巫術魔法,忘記了鋼鐵洪流纔是勝利的關鍵,戰(zhàn)艦大炮才能完全摧毀蟲羣的真理。
所以他組建了極其強悍的摩步特戰(zhàn)團,這是一支單兵特種化的裝甲軍團,所有的火力規(guī)格已經(jīng)配置到了最極端,並且在屢次野外與蟲子的交戰(zhàn)中撕碎對方。
但是這一次他錯了,這支魔甲蟲羣就是專門對付他而來的,一支難民隊伍根本不會讓聰明的蟲子調(diào)集如此多的精銳戰(zhàn)力來合圍,並且還是看準了雙方人類不和的情況下悍然動手......
狹窄的道路上特戰(zhàn)團根本無法有效展開重裝備,畢竟他們沒有想到蟲子會在這裡埋伏他們,或者說屬於等待已久。
一輛輛的戰(zhàn)車被掀翻,士兵被撕碎......
“羽鏡大哥?我們怎麼辦?”
鄒曦顏晃著兩個馬尾辮說道,樣子頗爲無知。
“你有本事引燃那麼多一星魔甲蟲嗎?”
羽鏡反問了一句。
“沒有......”
“哦...那還不快跑?!全難民隊!趁著軍方精銳給我們拖住蟲羣!還不快跑!跑晚了不就喂蟲子了?”
一瞬間在羽鏡的呼喊下所有難民繞過盛京軍方與魔甲蟲的戰(zhàn)線開始瘋狂逃竄,甚至還有幾名迷茫的老人路過樑福生軍車座駕的時候還會說一聲。
“謝謝,師座好人吶......”
樑福生一拳重重的砸在車門上,回頭怒吼道:“想辦法甩開魔甲蟲羣!全力後撤!不給那羽鏡當替死鬼!”
龍北溟跟著羽鏡一行人鑽進一架撤離隊伍中的裝甲車中,站在車頂,看向後方混雜的人羣,還有被輕鬆拋飛起來的軍用吉普,不由的感覺到一陣惡寒。
羽鏡這個人和善,但是卻也腹黑,往往總能坑人一下又給人氣得半死,妖孽,活脫脫的妖孽。
“羽鏡大哥,你知不知道隊伍中有一名叫關庸的人?恩...他是三系暗掘騎士。”
“三系?不可能!怎麼會出現(xiàn)三系甦醒?”
回答他的不是羽鏡,羽鏡在聰明,也不是暗掘騎士,對於能量上,羽鏡確實不瞭解,但是東浩宗雖然傻大黑粗,對於元力卻非常瞭解,並且做過深刻的推理研究。
“龍北哥哥你見過三系甦醒?”
鄒曦顏也好奇的問道,畢竟雙系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龍北溟一路上見過的雙系可能以後一輩子也沒有那個機會見到這麼多了。
“那你們知道,是誰傳言的我被雛雀投影幹掉了?”
“嗡....嗡.....”
未等衆(zhòng)人回答,一隻俯衝而過的蟬甲蟲擄走行進隊伍中一名七八歲的女孩子,轉眼間飛走,僅留下錯愕的母親在發(fā)瘋般的哭喊著。
又是一隻蟬甲蟲飛掠而過,這一次幾乎是擦著龍北溟頭盔的外檐過去,在人羣頭直上轉了一個大圈再一次飛了回來。
“下來!”
龍北溟正要拔劍反擊,卻被羽鏡叫喊住,本能的躍進裝甲中。
失去目標的蟬甲蟲只得沒入人羣尋找下一個獵物。
“羽鏡大哥,怎麼不幹掉那隻蟬甲蟲?”
“那些蟬甲蟲只是試探,試探我們這支隊伍的反擊強度,蟲子纔會決定派出什麼樣的蟲羣進行攔截。”
羽鏡一番話頓時讓龍北溟瞪大了雙眼,魔甲蟲的聰明智慧它早領教過,蟬甲蟲比魔甲蟲還要搞基肯定也更具有智慧,只是沒想到蟲子真的有統(tǒng)一的部署,同意的指揮作戰(zhàn)方式!
“殺吧,讓它殺夠了,試驗完了,它就飛走了......路上我們能安全很多。”
已經(jīng)看著裝甲車的透氣車窗,不由得嘆息一聲,無法反擊,一旦死傷的的蟬甲蟲過多,蟲子的指揮中樞便會讓龐大的蟲羣在半路攔截這支隊伍。
安市的隊伍趕上了好時候,收到蟬甲蟲蟲襲之後便一頭鑽入了雛雀投影的領地,讓蟲子不敢追進來。
“有時候我也會很頹廢,很迷茫,曾經(jīng)我頹廢迷茫了好久,看不到活著的希望,直到有一天,我在逃亡之中,碰見了重傷並且奄奄一息的東浩宗,我救了他,給他講解人生的哲理和意義,不知不覺的,我開導了我,也開導了他。”
羽鏡突然說出這句話頗有一些突兀,一旁的東浩宗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老老實實的坐在羽鏡身邊,頗有一些貼身保鏢的味道。
“龍北兄弟,你找到自己的路了嗎?最漆黑的黑暗,正是被那一點微弱的亮光所粉碎。”
聽著羽鏡的話,龍北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說一句:“我想去西安,那是我最後的親人了。”
“恩...很好的想法,應該付諸於實踐。”
蟬甲蟲吃飽了,飛走了,可緊隨隊伍後面的便是那隻雙星魔甲蟲,那兇狠的四對複眼死死的盯著龍北溟所在的裝甲車......
“嘶嘶!!嘶嘶!”
震天的嘶鳴聲猶如黑暗的炸雷,滾滾襲來,其中的戰(zhàn)意與憤怒完全沸騰!
“它是來找你的,雖然它並不是因爲你而埋伏在那裡。”
“你怎麼知道?”
“蟲子的眼睛也能表達很多信息,就跟人類的眼睛一樣,別忘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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