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的一聲,一道紅光從街道的這一頭閃過,它在海水里面帶起了兩道水墻,然后瞬間消失在了街道的那一頭,街道上的喪尸甚至做不出反應,樓里面?zhèn)鱽砹斯治飩兊慕新暋?
末世后的紐約空無一人,這里的街道十分空曠,蕩漾的海水,偶爾的障礙,它們對跑車根本造不成影響,跑車咆哮著進入了下一條街道。
狂風掠過了陳泰康的腦袋,它將陳泰康的頭發(fā)繃緊向后,陳泰康覺得十分的舒服,跑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駛離帝國大廈十公里了。
在連續(xù)拐過了三道極復雜的路口以后,跑車將一只喪尸撞向了天空,陳航張狂地從坐位下面拔出了手槍,他一槍將空中的骷髏轟成了碎片,陳泰康駕駛著跑車沖進了一條直道里面。
這條街道十分的寬敞,街道的兩邊高樓林立。就在前面向右的位置,那里是著名的洛菲大廈,陳泰康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到這里花天酒地。
但現(xiàn)在,寬敞的街道被堵住了。
“吱”的一聲,跑車緊急剎車,在留下了一條近百米的剎車線以后,跑車在一艘大船面前停了下來,這條大船就卡在了街道的上面。
陳泰康驚訝地步下了跑車,他站在了這艘大船的前面,陳泰康仰頭向上,雄偉高大的船首矗立在了天空之中。
我的天啦,萬噸巨輪,它居然駛進大陸來了。
陳泰康張著嘴巴望著這艘萬噸巨輪,他沒有想到這條大家伙居然能夠沖這么遠,當時的海嘯該有多么的巨大啊。
尚在陳泰康感慨之際,周圍的大廈里面?zhèn)鱽砹恕爸ㄖā\嘰”的聲音,陳泰康嚇了一跳,他馬上爬上了這條大船,陳泰康順著巨輪的鋼鐵身軀爬了上去,他躲到了船首里面。
藏身在了一部牽引機的下面,陳泰康小心地向著下面望去,他看到了如潮水般涌出來的喪尸,這些喪尸沖進了街道里面,它們把那輛跑車團團圍在了中間。
“好險!”
陳泰康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小心地縮了回去,陳泰康開始打量這條巨輪。
巨輪就是普通的集裝箱船,它的船首有撞擊的情況,巨輪卡在了街道兩側的大樓中間,它的船舷切開了樓房,洛菲大廈被它撞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船首下方傳來的喧囂聲越來越大,陳泰康知道短時間內回不去了,自已的身體在釋放著人類的味道,如果在這里呆得久了,風向一變,難保下面的喪尸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已。
想了一想,陳泰康貓著腰站了起來,他小心地把自已藏在了障礙物的下面,陳航碎步?jīng)_進了船艙里面。
進入了船艙,陳泰康放松了一些,他好奇地打量著這里,陳泰康慢慢地鉆到了甲板下面的第一層。
這里應該是一處餐廳,平日里海員們吃飯的地方,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
那些桌椅雜亂地堆在了一起,一些看不出原樣的、黑呼呼的東西到處都是,餐廳里面彌漫著一股臭味,一張半損的桌子上面擺著兩塊骨頭。
陳泰康的視線順著餐廳轉了一圈,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張桌子上面,陳泰康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
大船停在這里應該有很久了,所有的桌椅上面都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但只有這張桌子例外。
這張桌子不僅一塵不染,它上面擺的骨頭還明顯留有牙印。骨頭較為新鮮,變黑的肉絲還在,這塊骨頭被咬過還沒有多久。
這里有東西。
陳泰康馬上緊張了起來,他小心地貓低了身體,陳泰康慢慢地把自已隱入了一片陰影里面,他開始掃視周圍的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這聲音驚出了陳泰康一身大汗:
“你來啦?!”
聲音只有一句,它在船艙里面回蕩,陳泰康根本就判斷不出聲音傳來的方向。
“誰,是誰?給我出來。”
陳泰康的雙手開始變形,他擺出了弓箭步,陳泰康能夠瞬間發(fā)出攻擊。
“喔?你也是變異人?真好,我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同類了!”
那聲音仍在空中飄蕩,這個聲音的來源十分詭異,它象是無處不在,又象是無影無蹤。
“我有多久沒有見過同類了?一年,還是兩年?唉,反正是很久了,真是懷念以前的日子啊!”
那個一直隱蔽著的人象是開始在回憶,他發(fā)出的聲音十分的古怪,那聲音有點象摩擦中的牙齒,嘶啞難聽并且伴隨著“咯咯”的雜音。
因為回憶,對方?jīng)]有控制發(fā)音的頻率,陳泰康的目光慢慢地停在了二十米外的廚房艙門處,他冷冷地說道: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一條拖在廚房門口的“繩子”縮了回去,過得一會兒,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伸了出來。
就見那只東西全身長毛,它擁有兩只尖長的耳朵,一對小小的眼睛閃閃發(fā)亮。走出來的怪物身高在兩米左右,它的嘴巴尖長,里面露出了兩顆細細的牙齒。
“你很聰明,你找到我了。”
那只怪物慢慢地步出了廚房的房門,它的全身已經(jīng)沒有一處人類的痕跡,但偏偏它能夠說著人類的聲音,這只怪物赫然是一只巨大的老鼠。
陳泰康的額上滿是汗水,他的手腳四肢完全變形,陳泰康小心地連退幾步,他控制自已與對方保持距離,陳泰康沒有想到自已能夠見到這樣一只東西。
“怎么,你很害怕我嗎?都是變異人類,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最后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
那只老鼠的嘴巴一張一合,它慢慢地前進了幾步,老鼠盯著陳泰康的眼睛,它很輕松地就判斷出了陳泰康的能力:
“喔,章魚的基因,能罕見的能力,你的運氣不錯啊。”
陳泰康小心地保持著戒備,他再次后退了幾米,陳泰康緊張地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躲在這里多久了?你怎么會變成一只老鼠?”
大老鼠摸了摸自已的鼠須,它象是在回憶一些東西,它的神情顯得有些困難:
“我嗎?我的名字有些記不清楚了……喔,對了,我有時候能夠想起我的名字……我叫草田男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