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麗麗很擔心薇瑞兒的安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薇瑞兒只不過是一名接受過訓練的軍人,她還只是普通人一個。
所以當時盧麗麗有意把喪尸潮引向了城市的另外一方,她希望為薇瑞兒創(chuàng)造逃生機會。
喪尸追丟了獵物,它們開始在附近徘徊,這片城區(qū)的喪尸頓時數(shù)量劇增,一時間盧麗麗沒有辦法離開這里。
直到一天以后,街道上面喪尸的數(shù)量少了許多,盧麗麗這才敢小心翼翼地鉆了出來。
從窗戶爬了出去,盧麗麗的手掌按在了墻壁之上,她的掌心微微變形,盧麗麗很輕松地攀在了大樓外墻上面,她悄無聲息地降落到了地面。
盧麗麗盡量藏身在藤蔓叢中前進,茂密的植物為她提供了極佳的隱蔽,街心上的喪尸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盧麗麗,很快盧麗麗就潛到了兩條街外的區(qū)域。
離開那片核心區(qū)域以后,盧麗麗就更加輕松了。她或在藤蔓中穿行,或貼著大樓飛躍。
盧麗麗的手里握著一根蛛絲,她的雙腳輕輕地一蹬,盧麗麗如春燕翱翔一般,順著眼前的街道遠遠地蕩了出去。
當蜘蛛絲蕩到與地面平行的時候,盧麗麗的左手松開,她的身體騰空而起。
就見盧麗麗左腳伸出,她在迎面撲來的大樓上面輕輕一點,一個團身,盧麗麗彈出了十余米遠,然后降落在了那邊大樓的屋頂之上。
疾沖兩步,那線屋檐撲面而至。盧麗麗輕輕一躍,她的身體在空中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剪影,盧麗麗從這座樓頂上面跳了下去……
半小時以后,盧麗麗離那片喪尸聚集區(qū)已經(jīng)有十公里之遙了,她輕松地漫步在了街沿上面,就象是女學生放學回家一樣。
與薇瑞兒分開的時候,薇瑞兒提醒了會面的地點,所以盧麗麗并不擔心,她知道只要回到實驗室就可以與薇瑞兒重新匯合了。
這一天一夜以來,盧麗麗先是與高階喪尸戰(zhàn)斗,然后是長時間的逃亡,她滴水未進,盧麗麗覺得腹中有些饑餓了。
正當盧麗麗準備去找點吃的東西的時候,她突然間聞到了一股蔥香,盧麗麗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
順著這股清香,盧麗麗繞過了前面的拐角,她看到了一處中式餐廳,餐廳的房門是打開的。
仔細傾聽了一會兒,盧麗麗聽到了有節(jié)奏的切菜聲音,想了一想,她從這扇大門走了進去。
就見這間餐廳十分寬敞,餐廳的中央擺了一張桌子,桌子被抹得十分干凈。
隔著就餐區(qū),對面是一間廚房,一條矯健的背影正在里面忙碌,他正把面條從湯鍋里面撈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盧麗麗也不清楚原因,當看到這一幕以后,她的心跳突然間加速,兩行清淚不受抑制地從眼睛里面流淌了下來。
盧麗麗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了餐廳的門口,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了下去。
“叮”的一聲輕響,那行清淚跌落到了地上,一直在廚房里面忙碌的人影突然間停住了。
過得一會兒,盧麗麗看見那個人又找出了一只新碗,他把新碗在水里沖洗,然后又用滾水燙了一燙。當搞好衛(wèi)生以后,那個人把面條分了一半,然后盛進了這只新碗里面。
“能幫我放加點香油嗎?我記得放點香油味道會更好一些。”
那條人影仍然沒有回頭,但盧麗麗能看出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或許是因為擔心、或許是某種期望,里面的那個人擔心他的猜測會突然落空。
盧麗麗很自然地“喔”了一聲,她馬上走了過去。就象是無數(shù)次配合過一樣,盧麗麗繞過了那名男子,她熟練地打開了櫥柜,盧麗麗從櫥柜里面找到了香油,然后她低下頭來開始為面條調(diào)味。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的次序錯了。要先配料,然后再加底湯,不然味道就沒有那么鮮美了。”
盧麗麗一邊埋怨,一邊用筷子把面條攪了一攪。正當她在忙碌的時候,“叮”的一聲傳來,一滴“水珠”滴過了她的面頰,然后跌入了面碗里面。
盧麗麗愣住了。
她慢慢地抬起了頭,盧麗麗看到了一張掛滿淚珠的臉。這名英俊的男子定定地望著自已,一聲“麗麗”,男子雙臂展開,他一抱將盧麗麗摟進了懷里。
仍然是本能的反應,盧麗麗的右手瞬間變形,她的手臂向前一捅,“噗”的一聲,一點尖刺沒入了男子的體內(nèi)。
“我再也不會松手了,麗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被盧麗麗扎中,男子因劇痛而顫抖了一下,但他沒有松手,男子反而摟得更加的緊了。
不知道為什么,盧麗麗突然間感覺到心痛,她右手的力量瞬間消失,盧麗麗的右手恢復原形變成了撫摸的姿勢。
“對、對、對不起,先生,我認識你嗎?”
盧麗麗的身體完全陷在了男子的懷里,男子的臉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臉上。
一股熟悉的體溫從臉上傳了過來,那是溫暖、那是安心,仍在掙扎的盧麗麗停止了反抗的動作,她很享受那種靈魂深處傳來的記憶。
臉上有些濕潤,并且那股熱流順著臉頰流淌了下去。盧麗麗知道那是男子的淚珠,但她不明白為什么男子會如此的激動。
“先生,我認識你嗎?”盧麗麗又問了一句,她聽到了一聲哽咽,然后男子松開了臂彎,他捧住了盧麗麗的臉:
“麗麗,我終于找回你了,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陳航啊!”
男子的聲音越說越低沉,就見他身體一軟,男子倒了下去——盧麗麗注入他體內(nèi)的毒液終于發(fā)作了……
身體軟在了椅子里面,陳航舒心地望著對面。就在他的面前,盧麗麗正端著面碗,她很仔細地挑著面條,然后把它們送進了陳航的嘴巴里面。
“真是對不起,面條已經(jīng)糊了。”
盧麗麗面帶歉意地說道:“要不我再去找點面條煮一碗吧。”
陳航馬上抬起手拉住了盧麗麗,他的指尖仍然發(fā)麻,但這一次陳航對毒液的抗性明顯強大了許多。
“不用了麗麗,只要有你就好,我吃什么都跟吃瓊漿玉液一樣。
麗麗,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