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第四節

我勉力伸出右手抵擋,只是將那電梯阻了一阻,依然撞了個七葷八素,只來得及伸手抓牢電梯底部的突起,這才避免跌落坑底的慘劇。在這狹窄的空間里,便是翅膀也張不開的。

這也只是一時,如果這電梯要一直落到底層,難道我便要被活活擠死了么?

如果是那樣,也就只有運用怪臂來爭個魚死網破了!

所幸電梯又行了一陣,終于停了下來,我估摸下面只有兩三層的高度,一咬牙跳了下去。

我當然沒有跳到最低下,而是在差不多到底的地方,以怪手釘在墻壁上,又往下調整了高度,便來到最底層的電梯門口。

頭頂那電梯再次吱吱咯咯地落了下來。

我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用力拉開電梯門,也顧不得外面是否有人,一股勁竄了出去。

這是蜂巢第三十三層,榊原秀夫的那張地圖上什么都有的,卻只少了第三十三層的信息。所幸現在走廊里并沒有人。

身后的電梯“叮”地響了一聲,即將緩緩打開。

我運步如飛,趕在電梯門完全打開之前,竄入走廊一邊的洗手間,這次卻是男用洗手間了。

直到躲入隔間當中,才敢抹一抹額頭的冷汗,對著通訊器苦笑道:“榊原院長,這下遭了。”

榊原秀夫呆了半晌,長嘆一聲道:“別的不要說了,三十三層的資料我這里也沒有,請想辦法逃至上面幾層吧,那樣可能還有些辦法。”

我左右環顧,發覺頭頂正好有一個通風口,可是從這通風口,又可以去哪里呢?

顧不得那么多,小心翼翼地打開通風口,鉆了進去。

像條蠕蟲一般在管道中行了一陣,我大致了解到蜂巢三十三層可能是高層管理人員的辦公室。因為從數個通風口朝下望去,都是千篇一律的辦公室,并沒有實驗室。

又行了一陣,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木棍敲擊的“托托”之聲。我好奇地將頭緩緩伸向通風口,下面卻是一間頗為寬闊的健身場,正中是一塊空地,有兩個身著東瀛劍道服飾的人正在較量。

我雖不懂劍道,但見這兩人無論劈斬、招架、躲閃,都做得似模似樣,極有威勢,看來全是高手。就這么從他們頭頂爬過,難免會被發現,自是不敢動彈,連大氣都不出一聲。

這兩人練了一會兒,門外忽然傳來一句東瀛話的通報聲。我并不懂東瀛語,但是榊原秀夫提供的通訊器中,卻暗藏有翻譯裝置。我將頻道調至漢語和東瀛語互譯的位置,卻聽門外那人道:“報告總裁,橫田博士到了。”

兩名劍客將面罩除下,竟是鹿毛繁太和那個能夠變異成古章魚的荒木姿一!幸好剛才沒有輕舉妄動,這兩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我能夠對付的!

鹿毛繁太應了一聲,門口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好像拿鐵扒在玻璃上使勁刮擦一般。我這里的角度卻看不到這個橫田博士,也不敢探頭去看。

橫田笑了一通,道:“總裁,這么晚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只是實在有天大的喜訊想要報告——”

他說了一半,卻又不說下去,鹿毛繁太也不搭理他。橫田只得干笑兩聲,接著道:“我們第三研發小組對喪尸智能化的研究終于有了初步的成果,已經可以直接控制喪尸的活動了!”

鹿毛繁太微微一笑,道:“很好!終于可以按照計劃中所想的展開攻擊。橫田君,你們研發小組的功勞不小,現在做到什么地步了?”

橫田道:“我們籍由發射一種特殊的電波,可以控制喪尸的走向和情緒狀態,但那只是大體上的控制,還沒有辦法將單個的喪尸分別開來。”

鹿毛繁太道:“那也已經足夠,臨州,由這個城市便可以得到近兩百萬的喪尸戰士,如果再加上……橫田,還有那個計劃準備得怎么樣了?”

橫田還未答話,我已經嚇得汗汁淋漓。聽鹿毛繁太的意思,似乎是想將整個臨州的市民全都變做喪尸,成為他們的戰士,這……這怎么可能!

橫田答道:“那個計劃已經接近尾聲,完成只是時間問題。”

鹿毛繁太道:“嗯,這樣看來計劃應該可以如期展開,沒有枉費我們這十來年的艱苦研究發展。在未來帝國的功勞簿上,會為諸君記上一筆的。”

橫田嘻嘻笑道:“那也沒有什么。不過說來倒要多謝洛貴之那個漢人,如果不是他的研究為我們打開思路,喪尸恐怕也沒有那么輕易便可進入實戰,更不要說那個東西……可惜他是個漢人……”

鹿毛繁太喝道:“橫田君,你若這樣想,那便大錯特錯了。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這項事業,是要將全世界優秀的人才統合起來,一同建立先進的世界。誠然,相比教育和文化水平高度發達的文明國家來講,大漢國的人才稀少了一些,可是只要是人才,那便不能以血統來論,否則我們建立的這個天下大同的新國度,便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洛博士一直是我很尊敬的科學家,大家都該向他學習才是。”

橫田不情不愿地說了句:“是。”

他們其余又說了些什么,卻沒有聽清楚了。

因為我的所有思緒,都沉浸在鹿毛繁太所說的話當中!

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家?COV竟然想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家?

這話初聽像是在發瘋,可是在細細思量之后,我不得不承認,COV確實有此實力。

這個歷史悠久的跨國大公司,本身就有著比普通小國更加雄厚的經濟實力,以現在混亂的國際局勢,想要暗自訓練一批精銳的常規部隊根本不是難事。甚至要搞到幾件核武器,也未嘗不可能。

再加上有這無孔不入的生化武器,即便是世界最強的軍隊,只消有幾名基層士兵感染了A病毒,那么整支軍隊便有可能分崩離析。

最妙的是,COV根本沒有自己的國土,亦不會正大光明地向世界宣戰。它大可以等全世界都傳染上A病毒之后,再大搖大擺地出來收拾殘局。

甚至,它可以等我們這些并不“優秀”的人全部死光,再將它保護下的所謂人才放出來,在死寂的大地上重新繁衍生息。

這都是恐怖的可能性之一。

我不敢再想下去,自己肩上的擔子,突然由一座城市變為了整個世界!

連牙齒都不禁抖動,碰撞在一起。

底下的荒木姿一突生感應,叫道:“誰?”同時手中的木劍電射而至!

我勉力往后一聳,那木劍穿過通風管道,正好自頸側插上,整個脖子都被擦著,好像整層皮被揭了下來,一時疼痛難當。

我駭得心膽俱裂,急手忙腳自原路返回。只聽底下荒木姿一大叫:“上面有人!”

然后是真劍出鞘的聲音,面前的一大段通風管道突然坍塌下來,切口很是整齊。

我來不及爬回原來的出口,就地拍碎通風管,跌了下去。

這是健身場旁邊的一間休息室。打開房門的時候,外面正有兩名黑衣守衛朝健身房趕來,一見我的身影,立刻撲將過來。

我不敢運足原始力量,害怕迅猛龍的特征被他們發覺,只是稍稍鼓起手臂,兩拳擊出,卻已叫他們兩人承受不住,飛跌出去。

健身房里諸人聽到這兩人慘叫,都奔了出來。我已經到了電梯口,運足氣力捶開電梯門,回頭看去,荒木姿一右手持劍,低頭追了上來。

所幸,電梯已經升了上去。我順著纜索,疾速向上爬動。

身下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整扇電梯門都被荒木姿一硬生生劈開!

這樣的力量要是劈在我的怪臂上,恐怕也抵擋不了吧?

再看身下,他以口銜劍,亦爬了上來!

我們的速度差不太多,可抬頭看去,卻發覺頭頂上赫然停著那架要人性命的電梯!

現在只有搏一搏荒木姿一是否無法在黑暗中視物了。倘若他可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認得出我的怪臂,那也是老天注定。

我顯出怪臂,運盡所有力量,在電梯底部猛地一擊,一下子擊出個大洞,順著窟窿鉆進電梯,刷了身份卡片,按動最上層的按鈕,電梯飛快上升。

這仍就不能叫人放心,我扯裂電梯頂端的排風扇,從上方爬了出去。可以看見兩個孔洞之下,荒木姿一正在拼命追趕,身后不知什么東西卻在蠕蠕而動,速度比電梯都要快上一些。

“再見了,荒木。”我喃喃道,一爪割斷了牽引電梯的纜索。

重逾數噸的電梯驟然停頓,接著疾速滑落,將荒木姿一重重砸落。只見電梯上裝備的防止跌落的剎車在通道四壁上劃出串串火花,發出刺耳的尖嘯。

只可惜下面還有足夠的距離,使得電梯終于緩緩停下,沒能壓死荒木姿一那個醉鬼。

我不敢多看,拍開左近一扇大門,鉆了出去。

這里也不知道是第幾層,格局和其他樓層又有不同,整個樓道里都亮著暗紅色的燈光,墻上好似涂抹著活人的鮮血。

我潛入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開,卻不見這層里的人有什么行動。事實上這里簡直比午夜的墓地都要安靜,什么響動都沒有。

我暗暗問通訊器道:“榊原院長,這里是哪里?”

榊原秀夫道:“謝天謝地,你終于逃出來了么,剛才我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這里是地下四層,里面是個大倉庫,我也不知道藏著什么。你現在可由倉庫里的通風管道撤離。”

“好!”

走了兩步,才發覺這層只有一扇大門,取了身份卡刷開門,里面果然是個很大的倉庫,白花花掛著一片東西,一時之間也不知是些什么。我將夜視鏡的光線調至合適的級數,再看那些東西,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這些都是人。

這個倉庫里,以真空包裝鹵雞醬鴨的方式,包裹了數百具尸體,掛在架子上。

細看其中一個,似乎是以特殊的塑料袋密封,再抽干所有空氣,便成了這樣一個木乃伊。

可是卻又有些不像,因為在那真空包裝袋里,另有數根塑料管從外面通進來,扎入這尸體的頸動脈中,某些綠色的溶劑,在塑料管中緩緩流動著。

我忽然覺得這人動了一下。

這不是錯覺,因為這個被密封在塑料袋里的人,慢慢睜開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死灰色,沒有瞳孔的。

感覺到他動了之后,忽然覺得整個倉庫里的幾百幾千個人都開始動彈起來,他們在塑料袋里拼命掙扎,使塑料袋發出嘩嘩的響聲。

就像放在袋中,準備宰割的雞。

我明白這些東西究竟是什么了——他們都是實驗之后的喪尸。公司便是采用這種方法來儲存喪尸的!

我覺得自己又要嘔吐了。

急忙穿過這片喪尸儲存倉庫,盡量不去打量四周,可是卻偏偏忍不住,于是瞧見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肥的瘦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無數尸體尸體尸體尸體尸體尸體!

走過這片活死人之墓,好似走過了地獄。

前方忽現光明,另有一扇小門。我心中大喜,急奔上前,從門縫朝外望去,卻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兩個保安模樣的人,正從一輛冷凍車上抬下一具尸體,隨后辦理交接。想來進行試驗所需的大量尸體,也要從這里運進來了。

那就是說,這冷凍車將要通向地面的?

這恐怕是唯一的機會。眼看其中一個保安已經上車發動引擎,朝前開動。我悄悄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爪將剩下那值班的保安抓殺,隨后急奔向冷凍車,終于趕在他加速前的一剎那躍上汽車,爬下底盤,攀在車梁上。

冷凍車向前開了沒多久,就進了一架貨運電梯。這電梯直通地面,我終于又呼吸到了企盼已久新鮮空氣!

那車行了一段,慢慢停了下來,周圍圍上來七八雙高筒靴子。只聽一個保安道:“上頭有令,所有車輛一概不準進出公司。”又小聲道,“不得了,里面出大事了!”

那司機奇道:“我剛從下面上來,哪有什么大事?”

保安道:“我們怎么會知道?還是把車停到一邊吧!”

司機道:“這也好,老子樂得輕松。”

他再次發動引擎,周圍的保安精神一松。我便趁這機會掠了出去!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我已卡住其中一個的脖子,將他拋到另外一邊,手中卻抄住他腰間的半自動步槍。趁這機會,看清一共有八名保安,手中都握著槍的。

其中兩個已經舉槍,這時我不敢使用怪臂,只好雙腳猛踢,將槍踢飛,同時舉槍亂掃,雖是射不著這班保安,到底也阻他們一阻。

要的便是這寶貴的一瞬間停滯。

那些保安只顧自己躲閃,使我有時間生出翅膀,運盡最大的力量,朝天空撲去。

在短短數秒內速度便升至極限,連翅膀的根部都已經隱隱作痛。此時下方才傳來稀疏的槍響,卻沒有一發子彈能夠擊得中目標。

大地在我身下飛快掠過,轉眼間公司已經拋在身后。

卻拋不下它將要施展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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