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被血藤蓮包裹著,自然十分愜意,就當是在看一場表演一樣觀察著戰馬之王的動靜。
那十道風刃看似花哨,卻滿溢著殺機,在轉瞬之間已經侵到了戰馬之王身旁不到兩米的位置。
然而戰馬之王仍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似乎等著這風刃成型很久了。
果不其然,在接近戰馬之王一米的地方,所有的風刃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制住了一般,阻止著它們的前行。
就在戰馬之王的周身範圍之內,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空間裂縫,幽暗的縫隙緩緩張開,強大的吸力把速度飆升到極限的風刃給直接拉住了。
風刃想逃脫,可是被針對的它們又怎麼逃得開,連空間裂縫附近都暗了下去,也就意味著靠的近的光線都躲閃不及被吸了進去。
以光的速度都掙脫不了這空間裂縫的威力,風刃才和這股吸力掙扎僵持了一秒的時間,就徹底失去了動力,被吸進了對應的空間裂縫中,消失了蹤跡。
這次足足有兩秒的時間,戰馬之王制造出來的空間裂縫才緩緩閉合。
這麼說,在它周身一米範圍內的空間裂縫更強,持續時間也更長嗎。
躲在一旁的張暮目睹了氣勢浩大的風刃到消失無蹤的全部過程,現在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黑曜蟲也有些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它精心準備的風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消滅了。
不過戰馬之王看上去也並不輕鬆,剛纔只是顯露出疲軟之色的它現在已經在往外喘著白氣。
它也累了!
精神力和體內的能量基本都調用得一乾二淨,如果再來一道攻擊,它很可能就吃不消了。
“我倒是小看了你的這兩個朋友,對我的威脅而言,他們比那四個我曾經認爲是目前人類中最強者還要強上一些。”
張暮不屑地問了一句,“那我呢?我的實力相比他們又如何?”
戰馬之王用很嚴肅的目光審視著張暮,他已經解開血藤蓮的藤條囚籠躍至地面上,等著戰馬之王的回答。
“但就暴露出來的實力而言,你並不如他們。但是,你給我的危機感,是遠遠超過
這兩人,雖然不知道來源於什麼地方,應該是你留了一手。”
張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靜靜地看著轉身過來的戰馬之王。
此時哈赤木已然起身,撿起了一旁被自己丟下的巨斧,瞬間知道自己剛纔心神已經被戰馬之王控制,老臉一紅。
但突然想起張暮還生死不知,連忙四處查看,但是發現張暮跟個沒事人一樣和戰馬之王對視著,猛地揉了揉眼睛,他在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還被困在戰馬之王的幻境中,不然剛纔還昏迷不醒的張暮如今看不出一絲疲態,生龍活虎的。
哈赤木提著巨斧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張暮身邊並肩,一臉緊張地盯著戰馬之王,橫握著巨斧,生怕它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也是他第一次距離戰馬之王這麼近,但靠得這麼近他才能更直觀地感受到戰馬之王的氣勢。
張暮拍了拍哈赤木的肩膀說道,“老哥,放輕鬆點,戰馬之王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那張暮老弟你剛纔?”哈赤木顯得有些疑惑地問道,看看張暮,看看戰馬之王,顯得有些不解。
怎麼剛纔還在傷害張暮,現在就化干戈爲玉帛了。
戰馬之王收攏起了展開的雙翼,恢復了原先那副模樣,慢慢踱步回到了原先的樹蔭下,旁如無人地開始休息了起來,再也不看張暮他們一眼。
這時候,齊齊達爾和黑曜蟲也圍在了張暮兩人的身邊,張暮把事情原委一說,一羣人都哭笑不得,原來是虛驚一場。
“老弟,原來這戰馬之王想打架,你還配合著它,我們這還以爲你不行了,火急火燎地趕著上。”
哈赤木顯然對張暮有些不滿,回想起剛纔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想想自己一個勁地做些劈砍空氣的動作,他一張老臉都給丟盡了。
張暮連聲抱歉,無奈地苦笑道,“老哥,這我也沒辦法啊,我那時候還真不是配合它,連舌頭都動不了,這戰馬之王想和你們打一場,我怎麼攔也攔不住。”
哈赤木看戰馬之王背對他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但也沒敢說話,剛纔被完全壓制的時候實在是太無力了。
這時候,元蕊從黑曜蟲的背甲上一躍而下,沒有
說話,默默走到張暮身邊,往他體內灌輸著治療能量。
張暮握住了元蕊的手腕,想讓她移開,笑著說道,“傻姑娘,我是精神力上受到的一點影響,身體沒什麼大事的,你自己剛纔都耗盡了精神力,還不好好休養?”
元蕊還是沒有說話,執拗地繼續往張暮身體裡灌輸治癒能量,一股股暖流從元蕊的手心慢慢涌入張暮的身體中,修補著剛纔的傷勢。
二階的治癒能量果然霸道,雖然張暮本身的傷勢並不重,但是現在直接把他的精氣神提到了最飽滿的狀態。
“好了好了,已經全部好了,再多就浪費了。”
張暮摸了摸元蕊的腦袋,元蕊似乎也察覺到張暮的身體狀態已經恢復到最好,這才撤了手,仍由張暮一把攬在懷裡輕撫著腦袋。
“咳咳,注意下影響啊。”
哈赤木乾咳了幾聲,顯然對這種在老光棍面前撒狗糧的做法極爲嫌棄。
這時候,齊齊達爾一臉羞愧地走了上來,緩緩說道,“老哈,張暮兄弟,我剛纔根本沒幫上什麼忙,看見老哈你進去後這副模樣,也就停留在了迷霧界外,這酬勞張暮兄弟你收回去吧,我齊齊達爾受之有愧。”
說完,齊齊達爾雙手遞上了那張裝著五千元晶的紀元卡。
張暮沒有說話,也雙手接了過來,對於這種心直的漢子,不收回反而會讓他寢室難安,張暮笑著說道,“這元晶我收回了,齊齊達爾城主不必介懷了,你是修肉身的進化者,就算進來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齊齊達爾看張暮並沒有怪罪於他的意思,見張暮收下了紀元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突然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蘇睿和黃嚴見情況不妙,直接走了。”
“逃離?我說怎麼沒看見那兩人,堂堂一個分城城主,居然幹出這種事,真他麼的恥辱。張暮兄弟,走,我替你去教訓他們,順便幫你把元晶要回來。”
張暮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教訓就不用了,到時候影響哈赤木老哥你的比試就不好了。不過我張暮的元晶,不是那麼好吞的”
“我要讓他們,連本帶利地給老子吐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