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求,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望著苦苦哀求的黃韻,趙元豹假惺惺地?fù)u頭笑道。
黃韻都快哭了,這可是她們家的救命錢啊。
她緊緊捉住趙元豹的手臂,哽咽道:“元豹叔,你就再加錢點好不好,往常都有1500,你就這500,我家真挺不過這夏天”。
“加錢也不是不行”。趙元豹嘴角突然泛起笑容,嘿嘿笑道:“只要你肯搬出趙家村,我給你2000”。
“啊?不行”。
這話一出,黃韻連忙搖頭,眼里聚積的眼淚也被甩了出來。
“不行?”。趙元豹目光一冷,用力甩開黃韻:“那就滾”。
“嗚嗚嗚,欺負(fù)人啊,趙元豹欺負(fù)寡婦啊”。
黃韻被甩到地上,她滿地打滾,嗷嗷大哭起來。
看到有人欺負(fù)嫂子,趙山河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指著趙元豹大喊:“你敢欺負(fù)我嫂嫂”。
見到趙山河跑過來,趙元豹原本冷著臉頓時堆滿笑容:“沒有沒有,我和你嫂子鬧著玩呢,鐵娃要不要去豹叔家吃肉肉啊”。
“滾”。
趙山河怒吼一聲,隨即一拳掄到趙元豹臉上。
砰!
來不及反應(yīng)的趙元豹,硬生生吃了一拳,巨大的沖擊力使他腦袋后仰,一個踉蹌坐在地上。
“我靠!你這傻子想死啊”。
趙元豹有些懵了,隨后拿起木凳就往趙山河頭上打去。
砰!
頭頂開花,血花四濺,一絲鮮血順著頭發(fā)緩緩沁入到玉佩之中隱約閃爍著一抹藍(lán)色的光芒。
趙山河頂不住這壓力,直直坐到地上,一臉呆滯望著前方。
這時,黃韻也注意到趙山河被打了,連滾帶爬地來到趙山河面前,失聲哭喊:“鐵子鐵子,你沒事吧,鐵子,都是嫂嫂不好,我....嗚嗚嗚”。
看到趙山河腦袋上的鮮血不斷涌出,趙元豹也知自個闖禍了。
他連忙從褲兜拿出700塊甩到地上,驚慌道:“是他先打我的,我正當(dāng)防備,對,正當(dāng)防備,別來找我”。
說完,他搬起那袋玉米扔到貨車上,急急忙忙開車跑了。
費了一番周折,黃韻總算把昏迷的趙山河扶到家中床上,清理了幾遍傷口。
“鐵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怎么和你哥交代啊...嗚嗚嗚”。
黃韻趴在趙山河身上,嗷嗷大哭起來。
三年不斷聚積的壓力,讓她這個看似堅強(qiáng)的女人徹底崩潰了。
痛哭了一會,黃韻擦干眼淚,挺著身板坐在凳子上,呆滯望著白墻。
良久!
她自言自語:“鐵子你知道嗎?我黃韻不欠你,欠你的是趙海”。
“為什么要把罪遭到我身上,我一個女人容易嘛我,我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也該認(rèn)輸認(rèn)命了”。
“等你醒了,我就送你到鎮(zhèn)上的孤兒福利院去吧,對你對我都好”。
“不要埋怨我,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來的嗎?我整天起早貪黑的干活”。
“不僅要對抗這該死的壞天氣,還要防備村里的那些牲口欺負(fù)我,占我便宜”。
“我實話跟你說吧,小嬌查出有哮喘病,一月要花好幾千醫(yī)藥費,我們家一年的收成也就3000多,實在付不起醫(yī)藥費”。
“我準(zhǔn)備改嫁了,嫁給青水鎮(zhèn)五十歲的老頭,他會幫忙治好小嬌”。
說完!
她征征望著白墻,嬌美的面容全是眼淚。
這些發(fā)自肺腑的話也只有在趙山河熟睡之后,黃韻才敢說出,只有這樣,才能讓沉重的內(nèi)心得以釋放出一點。
殊不知,趙山河脖子上的玉佩變成一道白光,迅速沒入趙山河的腦海里。
在趙山河腦中,一片清澈的空間內(nèi),化身為趙山河的靈魂呆呆望著前方,白光發(fā)出強(qiáng)光掛在腦中。
慢慢得白光變成一顆雞蛋般大小的白色珠子。
忽然!
白色珠子發(fā)出強(qiáng)烈光芒,一道十分蒼老的聲音響起。
“吾乃趙家老祖道仙人,這是我的一縷殘魂,欲對趙家后輩賦予如意珠”。
“如今數(shù)千年過去,終究該出世了,若你找到二十四顆....”。
“罷了,吾后輩好之為之吧,謹(jǐn)記,萬物皆有靈,莫讓給奪了”。
隨著蒼老的聲音落下,如意珠化為一道白光直沖趙山河靈魂而去。
第二章:嫂嫂的心里話
如意珠入身,趙山河身軀猛地一震,雙眼爆射出精光,隨后他盤腿而坐,慢慢消化這股強(qiáng)灌而來的信息。
“上古如意珠,遇海方能激活?”。
“不過還好,數(shù)千年下來也吸納了不少靈氣,夠我消化一段時間了,有空就去激活”。
“就是這二十四顆是什么鬼?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我就是個農(nóng)民”。
“先吸收一波靈氣先,小說都是這么寫,嘿嘿”。
正在融合如意珠的趙山河嘿嘿笑道。
金手指的出現(xiàn),讓趙山河不由得暗爽。
唉!!
黃韻不知趙山河情況,只能坐在床前唉聲嘆氣:“我知道趙元豹倆公婆是想貪圖我們家的房子,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說到這里!
不知想到什么,黃韻聲線變得十分凄慘:“我做鬼都不會讓他們得逞,以為這樣就能獲得房子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送人我也不會讓給他們”。
這時,趙山河眼眶突然濕潤了。
他聽到了,聽到嫂嫂的心里話了,聽到嫂嫂的悲傷了。
但他醒不來,也不能醒。
對不住了嫂嫂,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呵呵!可笑,他們可笑至極,以為欺負(fù)我,趕走我就能獲得房子?”。
“做夢,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jī)會,我已經(jīng)把這倆房子賣了,過幾天那人就會來收,他趙元豹沒有機(jī)會了”。
黃韻不屑笑了笑,眼眶噙著淚珠似乎要滴落。
說完!
她伸手抹去眼淚,看著熟睡的趙山河堅定道:“鐵子你放心,我一定花錢打點好福利院,讓你安安心心住下去”。
“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嫂子就很心滿意足,你哥也能含笑九泉了”。不!
嫂子不要改嫁!!
趙山河,你特么快給我醒來,快!
趙山河在內(nèi)心不斷悲吼,使勁得睜開閉幕的眼皮,但也只能動了動。
“你哥也是個混蛋,留下這么個爛攤子就走了,等下去了我定不饒他”。
“別看嫂嫂剛才又打滾又大哭就嫌棄嫂嫂,也只有這樣潑辣無賴,那幫臭男人才不敢欺負(fù)嫂嫂”。
黃韻再次抹了把淚水,倒抽了下鼻腔繼續(xù)道。
忽然,一個臭味飄進(jìn)黃韻的鼻腔,黃韻捂住鼻子,喃喃道:“什么味這么臭?”。
說完,她用力嗅了嗅,隨后掀開趙山河的衣服,趙山河肚子的污垢頓時映入眼簾。
“怎么這么臟啊”。
黃韻皺著眉頭。
這時,房門口出現(xiàn)了個瘦小的女孩,大概八,九歲。
蒼白的嘴唇,淡黃的皮膚,軟弱無力的嬌軀,一看就知道是個病秧子。
“姐姐!你干嘛啊”。
小嬌擦了擦尚未清醒眼睛,迷迷糊糊道。
“沒事!”。黃韻仰頭再次擦了擦眼睛,望著小嬌輕笑道:“小嬌乖,幫姐姐拿條濕毛巾好不好,我想幫鐵柱哥擦擦身子”。
“嗯”。
小嬌乖巧點了點頭,隨后小跑到洗手間拿了條濕毛巾遞給黃韻。
黃韻接過毛巾,望著小嬌道:“你再去睡一會吧,等下吃飯了叫你”。
“好”。
小嬌點了點頭,然后往房門口走去。
目送小嬌離去,黃韻先是幫趙山河脫了上衣,然后脫下褲子邊擦邊喃喃自語:“鐵子你運氣也怪不好的,明明都考上大學(xué),能出人頭地了,偏偏又得罪人”。
趙山河~~~
快給老子醒來,這樣的女人值得你一生去守護(hù)。
啊啊啊!快給老子醒來。
啊啊啊啊!
趙山河內(nèi)心瘋狂咆哮,使勁得掙扎。
忽然!
趙山河猛地張開雙眼,他兇猛得抱住黃韻,嗷嗷大哭起來:“嗚嗚嗚!嫂嫂.....”。
趙山河此舉著實把黃韻嚇了一跳,但聽到趙山河大哭,她連忙詢問:“是不是哪受傷了鐵子,告訴嫂嫂,嫂嫂幫你看看”。
她很是慌張,但迎接她的卻是更撕心裂肺的哭聲。
嗚嗚嗚啊啊啊!
“怎么了鐵子,是不是餓了,嫂嫂煮肉肉給你吃”。
趙山河的哭聲讓黃韻很揪心,她輕拍著趙山河后背,柔聲道。
吸~~~
趙山河倒吸鼻腔,掙脫黃韻懷抱,緊捉她雙臂,一臉認(rèn)真望著她通紅的雙眼:“嫂嫂我....”。
可話還沒說完就截然而止了。
不行,太尷尬了,我褲子還沒穿呢。
若是說我恢復(fù)了,嫂嫂肯定無地自容,只能等下吃完飯再說了。
“怎么了”。黃韻有些懵。
“嫂嫂我餓了”。趙山河嘟著嘴委屈道。
他確實有些餓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多了,平常這時候他早已吃完飯。
“好!嫂嫂現(xiàn)在就給你做飯去”。
聽到趙山河的話,黃韻破涕而笑,把無盡悲意深藏心中。
說完!
黃韻便離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