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刁天一愣,動作也停下來。
玄銀語氣如若勝券在握:“莫非你沒發(fā)覺四周的綠色氣體?”
“呃……”刁天這才發(fā)覺,四周不知何時彌漫了一股綠色的氣體,這個家伙打起架來,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就無腦沖,還真沒發(fā)覺。
“此為天煞奪魂,已隨你的靈力進(jìn)入你的體內(nèi),不信你可以將靈力沉入天蓬星穴,就可以發(fā)覺一股綠氣,若再激發(fā)靈力,必死無疑。”
“當(dāng)真?”刁天將信將疑,卻沒將靈力沉入丹田去看。
就在此時,玄銀身上銀甲再閃現(xiàn)白光,刺眼的白光中,一道黑芒直刺刁天咽喉。這道黑芒,是玄銀最得意的一柄兵器,七寸長,稱之為七寸封喉,專門破靈力防御,圣者之下,無人可以防御這七寸封喉的一刺。
七寸封喉已經(jīng)貼上刁天喉部,頭盔中的玄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對他來說,殺人就這么簡單,幾句言語罷了。
可就在此時,一拳攜著冰藍(lán)氣霧,狠狠的砸到玄銀臉上,可怕的寒冰靈力,砸得玄銀臉部的盔甲結(jié)了一層冰霜,頓時冰屑飛濺。
“怎么可能?”
玄銀被這一拳砸蒙了,對手怎么可能不去看天蓬星穴里有沒有毒?靈力運轉(zhuǎn)怎么能這么順暢?
只能說,刁天是個怪胎。
正常人聽說自己中毒,怎么可能不去看看是真是假?假的話,心理負(fù)擔(dān)不那么重,若是真的,也可以第一時間用靈力壓制毒性,偏偏刁天修煉九死一生煉體大法,藥池里不知多少毒藥,如今的抗毒性比修煉極陽童子功最高境界時還強,需要看什么毒?
更何況,刁天的靈力并非通過經(jīng)脈運轉(zhuǎn),就是丹田有毒,那又怎樣?
可憐的玄銀,只能說他倒霉,遇到個怪胎。
“騙老子中毒?”
刁天一擊得手,根本就停不下來,雙拳若暴雨,一拳接一拳的砸在玄銀身上,他身上的銀甲不愧是天級靈器,強悍的防御力下,只是被砸得冰屑飛濺,竟沒半點凹痕,只是一連串的“鐺鐺”聲響個不停。
然玄銀的整個身體都被打得凌空飛起,狂風(fēng)暴雨般的拳,打得他毫無辦法還手。
“啊啊啊啊!!”
刁天得勢不饒人,全方位無死角亂拳暴打,只聽哐當(dāng)一聲,玄銀身上的銀甲竟因為冰凍而變脆,終于在刁天不知第幾拳之下碎成碎片,卻見鎧甲中的一個中年男人,早就緊閉雙眼,皮膚呈青紫色,死透了。
刁天的拳雖然沒攻破銀甲防御,寒冰靈力卻滲透進(jìn)入,將玄銀的經(jīng)脈全部凍結(jié),血液也完全凍結(jié)成冰,其實前幾拳,他就死了。
連傷沒資格讓玄銀使出真正實力,可玄銀遇到刁天這個怪胎,卻是連使出真正實力的機會都沒有。
“呼……”
殺了玄銀,刁天甚至不看他一眼,只是喘著粗氣,到玄銀身上看了看,竟沒儲物戒指,而玄銀身上,就剩下那把七寸封喉還完好。
這把黑色的匕首,刁天自是笑納了,拿在手中,匕首掙扎不已,那是里面的器靈在反抗,刁天也拿它沒辦法,只能扔到儲物戒指中,等自己經(jīng)脈開了再來降服這器靈,或者,送人也不錯。以玄銀的實力,這匕首必然是天級靈器,送人出手也倍有面子。
走到連傷旁邊,挖了個土坑,將連傷埋葬,這是刁天第二次埋葬一個熟人,第一次是埋葬一個好人,這一次,是埋葬一個忠心的人。
雪宸已入淮河,看著河水湍急,去找她肯定不靠譜,唯有助她好運罷了。
“找雪宸要血已經(jīng)不可能了,還好,大天王有幾個兒子,只是九龍尊皇硯是在銀甲衛(wèi)身上得到的,大天王肯定要這東西,也應(yīng)該知道其中秘密,若我冒然去要血,難免引起懷疑,還得制造點事端才行,只是,如今我與大天王交好,他的兒子都是我的侄子輩,哪里敢跟我過不去?得暗中下手。”
刁天心有決定,便朝大天王府而去,也沒去理會自己剛剛滅了大天王的得力助手,反正,來的時候就說了,大天王會少一個好幫手,若這點損失大天王都接受不了,刁天也唯有跟他翻臉,如今,刁天可不是那么忌憚大天王了。
回了天王府,正是晚宴時間,入席的除了大天王與他三個兒子,七公主也在。
看見七公主,刁天立即沒了對大天王幾個兒子下手的念頭,有七公主,何必冒險去對大天王的兒子下暗手呢?
“刁天兄弟,來來,坐。”大天王招呼刁天坐下,笑道:“刁天兄弟是不是該把那把七寸封喉還與本王?”
消息這么靈通?
刁天暗暗驚詫,顯然大天王知道刁天殺了玄銀,奪了七寸封喉,這樣想來,大天王必然知道雪宸跳了淮河,恐怕是故意給雪宸一條路走,而并非真要殺了自己的女兒。
“大天王兄不關(guān)心屬下生死,怎么關(guān)心起區(qū)區(qū)一把天級靈器了?”
“既然做本王四衛(wèi),實力不濟(jì)被殺,有什么值得關(guān)心的?
“是嗎?那他死得卻是沒什么價值,只是,七寸封喉是我的戰(zhàn)利品,屬于我的東西,怎么能說還給大天王兄呢?”刁天本以為那七寸封喉只是普通的天級靈器,現(xiàn)在看來,大天王特別開口,這匕首定然不那么簡單。既然不簡單,刁天又怎么會還給大天王?
如今,殺了玄銀之后,刁天信心大漲,已經(jīng)將自己擺在與大天王平起平坐的地位上了,還不還七寸封喉,得看刁天意愿,大天王可沒能力去左右。
大天王料不到刁天竟然敢不歸還七寸封喉,不禁瞇了雙眼,冷光一閃,臉上卻又恢復(fù)笑容。
他跟刁天合作,不怕刁天貪心,也不怕刁天不聽話,怕的就是刁天阿諛奉承,城府心機。不過殺了玄銀而已,刁天就如此信心爆棚,如此不成熟,大天王更樂于看見,因為這樣的人,更加容易控制。
只不過,這把七寸封喉,大天王卻不能輕易送人,笑著道:“這把七寸封喉是本王四衛(wèi)中玄銀衛(wèi)的信物,不如這樣,本王拿等價的物品與刁天兄弟交換,你看如何?”
大天王越如此想要七寸封喉,越是說明這匕首不簡單,說是信物,誰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