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將江天送往別京城,刁天便連忙回到花城中。
此刻江天的態(tài)度還不明朗,但刁天相信江天會懂得衡量,不過,也有最壞的可能,江天回到別京城,再派人來攻打邊黃跟臨黃,將刁天的這一片土地完全收入囊中。
為了防范這種可能,刁天這才著急回花城,因?yàn)椋屇€生死未卜,而此人,將是刁天此刻的武力保障。
來到花城城主府中,釋墨便躺在客房內(nèi)昏迷不醒,王理充在一旁,其余人則分散四周,不讓任何外人接近,畢竟,釋墨在此地之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便是申福跟林琳都不能告知。
“怎么樣?”刁天問道。
王理充搖搖頭:“傷勢太重,精魂大傷,就算不死,境界也會下降,廢了。”
“那倒不會,只要不死就成,別忘了,我手上有啟靈仙水。”刁天當(dāng)即取出一份啟靈仙水,給釋墨喂下去,便靜靜的等待。
啟靈仙水最大的功效就是修復(fù)精魂損傷,就是精魂破碎,保存一絲精魂都可恢復(fù),僅僅是受傷的話,只需等待片刻。
果然,沒過多久,釋墨眼皮底下就轉(zhuǎn)動起來,隨即睜眼,迷茫的眼神逐漸聚焦,見是刁天跟王理充,這廝驚訝道:“我竟然沒死?”
“有我在,你想死都難。”刁天哈哈笑了聲,道:“師兄,感受一下,可還有什么不妥?”
釋墨稍作感知,神情卻更為驚訝:“精魂沒受損,境界沒下降,這怎么可能?我可是跟江天那老家伙拼了命啊!”
刁天嘿嘿一笑:“那是啟靈仙水的功效,師兄啊,師弟我身上也就三份啟靈仙水,下血本了啊,你是不是告訴我?guī)煾翟谀模俊?
“跟你說了我不知道,那什么啟靈仙水,是什么東西?”
“怎么?師兄沒聽過?”
“沒。”
刁天驚訝的看向王理充:“天外天沒啟靈仙水?”
王理充聳聳肩:“這我并不清楚,不過,下界的東西,天外天沒有的多了去,但神州中有沒有就難說了。”
刁天瞇起眼,道:“師兄,如果沒啟靈仙水,你不死也廢,如此重傷,你覺得江天會傷到什么程度?”
“傷?”釋墨驚訝道:“你是說江天那老家伙沒死?”
“沒死。”
“哼,我與他實(shí)力相當(dāng),彼此燃燒生命,佛爺是凡人,壽元可以修煉,江天那家伙是新神,壽元有限,跟佛爺拼命,既然不死,那必定境界下降,除非他也有啟靈仙水。”
“境界下降?!”
刁天忍不住一陣大笑,笑瞇了的眼中光芒閃爍,又在計(jì)謀著什么。
刁天對江天還不甚了解,哪怕這幾天巴結(jié)江天,可江天的態(tài)度還是不明朗,晉爵一事握在江天手中,申福晉升為紅衣主教,也在江天左右之下,始終江天就是一個(gè)關(guān)鍵。
他甚至能令刁天做的這一切灰飛煙滅。
所以,無論如何,刁天都要搞定江天。只是現(xiàn)在等待江天的態(tài)度,實(shí)在有些被動,而如果江天境界下降,那情況就不同了。
“一殺進(jìn)來。”待一殺走入房間,刁天瞇起眼道:“一殺,你馬上跟上江天的護(hù)送隊(duì),當(dāng)中有一個(gè)林正子爵,你便裝作與他有仇,將之?dāng)貧ⅲ涀∫擅媸諗繗庀ⅰ⒘肆终螅屍渌o(hù)送人員逃跑,你要單對單面對江天一小會。”
一旁王理充道:“會不會太冒險(xiǎn)了?”
“有點(diǎn),還不知道江天具體情況如何,不過我估計(jì),他此刻就算有能力動手,也殺不了一殺,安全起見,師兄,你得跟著。”
釋墨道:“用得著這么麻煩?我現(xiàn)在恢復(fù)八九成,斬殺江天絕對沒問題,哪個(gè)方向,我就這做了他。”
“不,一個(gè)境界下降的江天對我更有用。師兄你只需在一旁保護(hù)一殺,自己絕不可暴露。一殺你與江天正面相對一會,若他不動手,你就可以回來了。若江天動手,師兄你則看江天此刻實(shí)力,若一殺有危險(xiǎn),師兄你可直接將江天斬殺,不必留情。”
“是,主子。”
“嗯,現(xiàn)在就去。師兄,勞煩你了,切記江天不動手,你萬萬不可暴露。”
“放心,聽你的。”
見二人出去,王理充不解道:“殿下何必刺探,為何不讓釋墨出手,只讓江天境界下降即可。”
刁天搖頭道:“我派一殺前往,實(shí)則就是試探江天,江天若不出手,說明他的確境界下降,且也猜出我在試探他,那江天將受我鉗制,我自能將他玩弄股掌之中。但如果釋墨出手,我們此前所說就全都會被懷疑,以江天對釋墨的恨,他一定會選擇魚死網(wǎng)破。所以釋墨出手的話,江天就必須死,不然,他不會放過我們。”
“假如江天境界下降?”
刁天冷笑幾聲:“那我就將是近黃地區(qū)太上皇!”
此間,刁天便躺在床上,稍作休息,腦中則計(jì)算著此后若證實(shí)江天境界下降,該如何將江天死死的鉗在手指間。
時(shí)間慢慢的過去,一殺跟釋墨均已回來。
“主子。”一殺道:“屬下依主子吩咐,殺了林正,逼迫江天。”
“江天什么反應(yīng)?”
“怒,且不敢動手。”
一旁釋墨道:“師弟你做事太謹(jǐn)慎了,我跟你說了,與我死拼,我都差點(diǎn)掛了,江天不可能不境界下界,甚至連降兩個(gè)境界都可能,我估摸著,他現(xiàn)在最多就是帝神實(shí)力,且至少一年內(nèi)不能動手,否則,將降到天神境界。”
“哈哈哈……”刁天忍不住大笑:“師兄真是給師弟我送了份大禮啊!”
釋墨嘿嘿一笑:“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要再去會一會江天。”
南城前往別京城方向的某個(gè)山道上。
一臉怒容的江天,正步履蹣跚的走著,怒火在他心頭熊熊的燃燒,憋屈之感,幾乎讓他要吐血!
“刁天!好你個(gè)刁天!”
江天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他已經(jīng)看出,那個(gè)來殺了護(hù)衛(wèi),又嚇走其余護(hù)衛(wèi),還與他正面相對,更害得他不得不一個(gè)人往別京城行走的黑衣人,一定是刁天派來試探的人。
江天又嘆了一聲,他感覺有些前途未卜,不用說,刁天已經(jīng)知道他此刻的狀況,而他這幾天也感覺到了刁天此人的陰險(xiǎn),他實(shí)在無法想象,刁天會如何來要挾他。
“不管怎樣,先走出這座山再說,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請人送我回別京城,第一件要做的,便是派人殺了刁天,此人必須死!”
江天抬起頭看了眼一望無盡頭的山道,不禁有些悲哀,這樣的路途,以往一眨眼可到,如今,卻連飛行也辦不到。
“我的江大人,怎么一個(gè)人走山路這么有情趣啊?”
刁天的身影從天而降,讓江天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