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聞言,趕緊上車,可車子纔剛剛發(fā)動,腳下的戈壁忽然破開!
轟!!
一隻龐然大物,直直從地底鑽出,當(dāng)場將貨車掀翻在地!
“那是……”蕭笑天吃驚地望著從戈壁底下鑽出來的龐然大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三級符石獸,穿山蜥?”
眼前的這隻穿山蜥體長超過二十米,通體呈土黃色,它擁有強(qiáng)壯的四肢、鋒利到足以將巨石劈碎的爪子、生長在前額,能夠快速鑽地的圓錐形特殊器官!
穿山蜥的模樣,就好像在兇豺蜥的腦袋上安上一個電鑽!
“吼!!”
穿山蜥剛剛出土,便仰天怒吼,然後瘋狂地在黑風(fēng)寨中肆虐!
帳篷在它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它那短而粗壯的尾巴隨意一掃,便有好幾個帳篷轟然倒塌,來不及躲避的符者當(dāng)場被壓在底下!
峰哥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眼前的帳篷就被毀去了大半,帳篷中的牀上,未著半縷的女人失聲尖叫。
“那穿山蜥似乎是來報復(fù)黑風(fēng)寨的。”東澤低聲說道。
“你要的線索應(yīng)該都有了吧?咱們現(xiàn)在趁亂逃跑?”蕭笑天問道。
東澤搖了搖頭,說道:“這裡距離黃石區(qū)四百多公里,如果沒有交通工具的話,咱們根本走不了多遠(yuǎn)。”
“難道你想劫車?”蕭笑天看向黑風(fēng)寨內(nèi),能夠使用的似乎就只有被穿山蜥掀翻的貨車罷了。
“不著急,先看看情況,而且……你對他們口中的那個寶貝,難道沒有什麼興趣嗎?”
蕭笑天欲哭無淚:“我現(xiàn)在只想活著回到我那溫暖的小屋裡,喝上一杯冰鎮(zhèn)可樂……”
“別廢話了。”
黑風(fēng)寨內(nèi),穿山蜥正在瘋狂地肆虐著,一切擋在它面前的東西,它都毫不猶豫地摧毀。
“峰哥,這傢伙居然殺到咱們營地裡來了,現(xiàn)在怎麼辦?”十幾名符者來到峰哥的身後。
峰哥臉色陰沉,說道:“這是那隻公的穿山蜥,咱們上回進(jìn)礦洞,殺了它的孩子,它是回來報復(fù)咱們的。”
“那咱們……”
“還想什麼?拿起你們的武器,弄死這隻穿山蜥!它來到地面,肯定沒有在地底裡靈活!”
峰哥說完,竟然帶頭拿著巨劍,衝向穿山蜥。
穿山蜥對這個留著飛機(jī)頭的男人早有防備,見一幫符者朝它衝來,它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用自己的尾巴橫掃而去。
峰哥面色一變,連忙將巨劍橫在身前,當(dāng)做盾牌,穿山蜥的尾巴打中巨劍,巨大的力道將峰哥掀飛出去,但卻並沒有給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可其他的符者就沒那麼好運了,穿山蜥的尾巴硬度比合金還要恐怖幾分,任何被其掃中的符者,無不吐血倒飛,身上的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
只是一個照面,黑風(fēng)寨的十幾名符者就損失近半。
峰哥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了一口濃痰,惡狠狠地說道:“擋我財路,你這是找死!”
穿山蜥繼續(xù)破壞著營地,峰哥則是來到翻倒的貨車旁邊,進(jìn)入車廂裡,抓了一整把的白炎晶。
半個拳頭大小的白炎晶,威力堪比一捆C4炸彈,而峰哥手裡的量,就算是坦克也能被炸飛!
峰哥手裡抓著白炎晶,扛著巨劍衝上前,穿山蜥也轉(zhuǎn)過身,低下腦袋,準(zhǔn)備用自己那類似電鑽般的額頭,來對付峰哥這個棘手的敵人。
然而不等碰面,峰哥忽然停下腳步,將手裡的白炎晶高高拋起,然後用巨劍橫拍出去!
他的動作好像在打棒球,三顆白炎晶飛向穿山蜥,砸在穿山蜥的身上,然後滾落在地。
“火炮手,對著穿山蜥轟炸!”峰哥大吼道。
黑風(fēng)寨的人能夠在此生存,互相之間早就有足夠的默契,此時一名符者召喚出了自己的符石火炮槍,太手便對著穿山蜥一陣狂轟亂炸。
穿山蜥的身上火星四濺,這個等級的爆炸並不能真正地傷到它,然而火星卻落在了穿山蜥腳下的白炎晶上!
轟——
只是一瞬間,三股大爆炸幾乎同時發(fā)生,在荒蕪蜥塚上形成了一個小型蘑菇雲(yún),靠近穿山蜥的符者被衝擊波掀飛三米多高!
“吼!!!”
穿山蜥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嘶吼聲,門頭衝出了爆炸區(qū)域,東澤看到,穿山蜥的後腿被炸得血肉模糊,身上堅硬的甲殼也都四分五裂,模樣非常狼狽。
“都給老子上,別讓這傢伙逃跑了!”峰哥大喊道。
尚還擁有戰(zhàn)鬥力的符者們,全部一擁而上,對穿山蜥發(fā)起瘋狂的攻擊。
穿山蜥身受重傷,自知不是這幫符者的對手,所以乾脆不顧身後的攻擊,一頭鑽入地底!
一旦進(jìn)入地底,便是穿山蜥的地盤,峰哥追上前來,看著戈壁土地上那深不見底的黑洞,氣得直咬牙。
“還是被它給逃了。”光頭司機(jī)跑上前,看了一眼漆黑的洞口,不由得說道。
“它活不了多久的。”
峰哥的眼神陰冷,他收起了符石巨劍,低聲說道:“穿山蜥是來報復(fù)我們的,如今受傷了,必定會回到老巢,那裡還有三隻穿山蜥,不過有了今天的白炎晶,我們肯定能夠把它們一家子都炸上天,順便炸開那古怪的時空屏障。”
“留下幾人照顧傷員,其他人跟著我一起,進(jìn)入礦洞,能不能賺大錢就看今晚的了!”
峰哥說完,直接走到貨車旁邊,單手便將翻到的貨車擡了起來。
符者們陸陸續(xù)續(xù)坐上了貨車,光頭司機(jī)踩著油門,帶著大家往荒蕪蜥塚的深處開去。
“這峰哥,確實有兩把刷子,同等級之下,很少有人會是他的對手。”目睹了剛纔的那場戰(zhàn)鬥,東澤對這位叫峰哥的符使評價頗高。
蕭笑天耷拉著腦袋,低聲問道:“咱們現(xiàn)在怎麼辦?”
“還用問嗎?貨車已經(jīng)被開走了,我們只能跟上去,找機(jī)會搶走貨車。”
東澤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這裡。
蕭笑天哪裡敢單獨待在野外,哪怕明知道跟過去會有危險,他還是咬著牙,緊緊地跟在東澤的身後。
荒蕪蜥塚的地形非常複雜,貨車的行駛速度不算快,蕭笑天的伸手靈敏,倒是也跟住了東澤的腳步,小心地追隨著貨車的前進(jìn)方向,向著荒蕪蜥塚的深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