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夢航示意他要去捕魚,“肉角”痛快的答應了。或許是他也想搞明白漁網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也參加了捕魚隊。
一行人到了河邊,野人照舊采野果抹在頭上,夢航也跟著采集了一些野果。夢航在眾野人叉魚的時候,撿了幾塊石頭拴在漁網邊上延伸出來的麻繩上做成墜子,然后將漁網中間的粗麻繩拴在胳膊上。夢航將野果拋在離自己兩米遠的河里,待引來魚群后,拽著漁網一邊的兩塊石頭就把網甩了出去。
夢航雖然小時候見過別人甩網捕魚,但這是他第一次實踐。加上不是正規的漁網,一網下去的結果可想而知。
萬事開頭難,夢航連甩了幾次網都是空空如也。
野人們都在譏笑夢航費了一天勁搞了這么一個無用的東西。
夢航坐到岸上,仔細研究起漁網,分析為什么打不中魚。
一是漁網下落太慢,沒等落到河底,魚就跑了。將墜漁網用的石頭換成大一點的并不能加快漁網的下落速度,因為石頭大了,浮力也大。要增大下落速度,只能用高密度的材料替換石頭,比如正宗漁網上用的鉛墜。二是每次甩出去沒法形成一張覆蓋4平方米的網,幾乎是像一條長條狀的毛巾一樣落了下去,多加練習或許能把網甩的展開。再有就是漁網面積太小,若是面積足夠大,即使漁網下落速度慢,處于漁網中間部分的魚還是沒有足夠時間逃出漁網邊緣的。
一個靈感突然涌入夢航的腦中:“我為什么偏和甩網較勁?”
捕魚除了甩網還有浮網。浮網一般又細又密,很大很大,呈長方形狀。長邊一側是鉛墜,另一側是懸浮用的泡沫。將浮網下到河里,浮網便懸浮在河里,過往的魚群碰到浮網就會被網眼纏住魚鰭、魚鰓。
而夢航想到的,不是浮網,因為以他現在的條件,編織浮網并不現實。他想到的是“抄網”。抄網是在一根棍子的頭上安裝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鐵圈,鐵圈上安裝網兜。一般釣魚的人釣到魚后,用它將魚從水里抄起來。
夢航立即上岸,找了一段柔韌度適中的灌木枝條做成圓圈,將漁網邊緣的石頭取下,將拴石頭的長麻線系在了灌木圈上。將漁網中間用來拖拽的長麻繩也拆下。夢航也沒有給它安裝長柄,就拿著這個帶圈的網兜下了河。
夢航先是將網兜沉入水下,用手把住木圈,將頭上的野果摘下一點扔在網兜中央,然后站定不動。等魚群紛紛過來爭搶野果時,夢航猛地把木圈提離水面。只這一下夢航就網到了5、6條魚,這還是跑了不少魚的結果。網展平后有4平方米大小,做成網兜后,木圈有2平方米大小,夢航把近身一側抬離水面時,遠身一側受到水的阻力,抬起晚了一點,受到驚嚇的魚群從那里跑掉一些。
夢航歡呼著將魚扔到岸上。眾野人哪里見過一次就能捕到這么多條魚?紛紛要過來試用抄網。
夢航讓“肉角”站在自己的對面,兩人分別把住灌木圈,待夢航咳嗽一聲后,一起迅速提起抄網。這一次捕了10多條。然后夢航將抄網交給另外一個野人,自己上岸剖魚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河里的一個野人慘叫一聲,迅速竄到岸上。只見他屁股上拖著一條一尺長的黑色尾巴,而且還在一甩一甩的。眾野人見此情形也急急忙忙的上了岸。
夜航分明記得這群野人都沒有尾巴,怎么就突然長上了呢?
長尾巴的野人一上岸就爬在地上嚎叫不已,其他野人紛紛上前,一個人掰著他的屁股,一個人拽著他的“尾巴”就往外拖。夜航大惑不解,湊上前去看了個明白。
原來這個“尾巴”是長在**里的。
這哪里是尾巴啊?這分明是一條“泥鰍”,但是它身上長滿了堅硬的鱗片,它鉆進這個野人的**里了。夢航不由得菊花一緊,想到此前自己也在河里,不禁后怕萬分。同時慶幸自己早就上岸了,不然說不定它會鉆到自己的**里去。
“泥鰍”被拽出來后野人仍然慘叫不已,夢航看到“泥鰍”鉆入野人**的那部分上面帶著斑斑血跡。它的鱗片太粗糙,太硬了。野人向外拽時,“泥鰍”的鱗片張開,形成“倒刺”,幸好鱗片張開的角度較小,若是大角度張開,還真的不好取出。還沒等夢航看明白“泥鰍”的頭到底是更像泥鰍還是更像水蛇,趴在地上的野人轉過身來一把從同伴手里奪過“泥鰍”,抓住“泥鰍”頸部,張嘴就將“泥鰍”頭咬掉,這還不解恨,在嘴里嚼個稀爛后狠狠的咽了下去,絲毫不理會它剛才鉆過的地方是不是干凈的。
“泥鰍”死的太快,剩下身子的神經依還活著,身子一甩一甩的,仿佛還要往前鉆。野人仍然不解恨,抓著“泥鰍”的頸部將“泥鰍”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摔了九九八十一遍。直到“泥鰍”都被摔的一節一節的斷掉甩飛了,野人將手里的最后一節“泥鰍”放在石頭上砸個稀爛才解恨。
以上只是在很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眾人哈哈笑過后就結束了。通過這件事情,夢航明白了為什么女野人只采集野果和挖“地瓜”,不捕魚,原來是怕“泥鰍”鉆“洞洞”。哈哈哈。夢航一想到此就一陣邪惡的笑。同時也想到了應該給抄網加個長柄,這樣野人就不用下河了,在岸上撈魚就行了。亦或是讓他們下河前穿上皮褲頭,護住后面的洞洞。
此時已經已經捕獲了大量的魚,也沒有野人再愿意下河了。魚太多了,木刺都穿不下了,還有很多是用網兜帶回去的。
野人就是皮糙肉厚,被鉆洞的那個人也不用別人背,而是被架回山洞。夢航第一次想有一身野人一般強壯的軀體。
夢航依然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下午不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