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個堅固的房子。”
“設(shè)計和樣式,我會盡快做出來。”
張純均轉(zhuǎn)頭看向羅綺,羅綺朝他點了點頭。
老人微微一笑,便轉(zhuǎn)頭看向了羅綺身旁的李元綱,道:“小胖會是總建筑師,嗯,還有整個施工隊,待我把設(shè)計做好,他就可以施工了。”
聞言,李元綱異常欣喜的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環(huán)顧左右。
余通,奎圓,鄭一毛,徐若雨,杜麗,陳倩,張起,曾套以及羅綺,也都很適時的將視線,投到了李元綱那滿溢著得意之色的臉上。
李胖子的虛弱心得到了滿足,立刻就洋溢出了笑臉,“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隨后道:“你們放心,像造房子這種事,對小爺來說就不算個事。”
“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這一刻,李元綱信心滿滿。
看著此時滿懷著信心的李元綱,張純均和羅綺,俱都會心的一笑。
收拾炊具的事,還是交給了李胖子。
這些事,也只有他來做,羅綺才最放心。
收拾好了炊具,李胖子就被羅綺安排到了張純均的身旁,又給老人找來了紙筆。
然后,羅綺召出雙頭焰馬,用一根麻繩將張起和曾套,都拽離了絕壁。
將兩人帶回了溝壑,羅綺將兩人放到了洞口,就馭著焰馬奔行而起。
此時,他的感知已能擴展方圓萬米,即使丟下兩人也可以隨時監(jiān)視,就沒打算一直的待在兩人的身邊。
他回到了絕壁收起了焰馬后,就面無表情的走到尚未熄滅的篝火旁。
他重新的坐了下來,然后相當(dāng)做作的轉(zhuǎn)頭四顧,卻沒有看到那張憔悴可憐的小臉。
此時,圍著篝火的,只有張純均,李元綱,余通,徐若雨四人。
奎圓和鄭一毛,都進帳篷中去睡午覺了。
而杜麗和陳倩,也早已躲進了帆布帳篷里。
畢竟有東西阻擋,羅綺的感知也探索不到帳篷里的動靜,但想起陳倩那憔悴的樣子,羅綺也猜到她所以躲進帳篷里,只是想要去逃避。
心中,有了一絲淡淡的失落。
羅綺臉色有些黯然,默默的垂下了頭,卻又盯著那漸漸低弱的火,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什么時候,自己已是如此不坦然?
轉(zhuǎn)頭,以眼角余光看向身后,那寸步不離的妙人兒,羅綺微微的蹙起眉頭。
站在他身后的何詩韻,卻微微的翹起了嘴角。
“怎么?想用我妹妹來替代我?”
“還是說,羅綺大人想用你那些所謂的崇高理由,滿足心底的齷蹉和私欲?”
聞言,羅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什么都沒有說,只在心底腹誹了一句:這叫愛情,你這個冒牌貨,懂個屁!?
“哼!”
羅綺在心中暗自說的話,何詩韻知道的清清楚楚,對之是嗤之以鼻。
她彎下腰,再次將臉湊近了羅綺的耳畔。
“有多少真情,只是被你用來作為情欲的掩飾,或者,你只是在尋找我的影子。”
“只有你心底最清楚,你究竟想的是什么?”
聞言,羅綺動作很輕的閉上雙眼,立刻心無雜念。
何詩韻微抿了抿嘴,嘴角處卻再次的翹起,顯出了明顯的笑意。
羅綺已心無雜念,何詩韻卻沒有如往常般閉上嘴,而是輕啟朱唇,用極度低沉近乎幽怨的語氣,道:“記住,沒有人可以將你從我的手中奪走,任何人都不行!”
“你,只能是我的!!”
說完,何詩韻挺起身子,悄無聲息的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與羅綺的距離。
何詩韻,不再說話了。
而羅綺在短暫的沉默后,才又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他在此時,對那站在其身后的何詩韻,產(chǎn)生了難以形容的厭惡和憎恨。
他恨她一直以來的每一言,每一句,所帶給他的煎熬。
恨她變成何詩韻的模樣,讓滿懷恨意的羅綺卻連頭都不敢回。
因為,羅綺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回頭看了她一眼,那滿溢在其心中的怨恨,便會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只要面對著何詩韻的身影,羅綺是怎么也恨不起來的。
于是,羅綺更恨。
更恨自己沒有勇氣。
恨的歇斯底里,恨的欲罷不能。
那么,既然不敢直面那令他苦惱的根源,他便只能另尋他法,來求得解脫。
于是,羅綺將心中那滿是對自己的恨意,轉(zhuǎn)變成了對另一人的愛。
至少,他以為這就是愛。
瞬間因為羅綺思維的改變,而翻涌而起的情緒,如排山倒海般,猶如一把巨錘在瞬間就將羅綺的理智,擊撞了個粉碎。
下一刻,羅綺頭腦發(fā)熱,突然就從跳了起來,然后飛快的幾步跨躍,幾乎只花了一秒的時間,就蹦跶到了女生們所在的帳篷前。
羅綺的速度太快了,動作也實在太過突然,突然到篝火旁的張純均,余通,徐若雨,李元綱完全都來不及回過神來,他就已經(jīng)在那頂帆布帳篷前,做出了一個對眾人來說,猶如晴空驚雷般的震撼宣言。
“陳倩。”
“我愛你。”
短短的五個字,羅綺說的清晰明白。
說完后,他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沖動了,于是臉立刻就紅透了。
然后,他又很害羞的在張純均,余通,徐若雨,李元綱等人面露震驚的注視下,一躍而去,逃之夭夭。
他甚至連焰馬都沒有召出,直接躍在半空后就驅(qū)起體內(nèi)熱流,紅焰立刻裹住了他的全身,他也如一道流星般迅疾的沖向了遠(yuǎn)方。
絕壁上,篝火旁的四人都已將嘴巴張大到了極限,并面朝著流星逝去的方向,瞪目結(jié)舌。
四人的腦中,此時都只有那宛如驚雷般的豪言壯語。
只有那宛如驚雷般的五個字。
這尼瑪,什么情況!!
寂靜。
短暫的寂靜中。
鄭一毛拽著奎圓突然從帆布帳篷沖出,兩人的臉上都顯得極其慌張,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被鄭一毛用雙手拽著,還沒有穿好上衣的奎圓抓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朝著天空不停的甩啊甩,一邊甩還一邊大聲的嚷道:“哎呦,哎呦喂咧!剛剛是不是打雷了啊,我剛剛睡的正香,咋突然就夢到雷聲了啊!”
“是不是小哥又跟誰打起來了!?”
雷聲?夢到?
篝火旁,大張著嘴的四人一起轉(zhuǎn)頭,看著手足無措的奎圓和鄭一毛,俱都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