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躺在地上的牛壯身旁,羅綺將感識擴展了過去,清楚的感受到了牛壯的心跳聲,并確認牛壯只是暈過去了后.
羅綺暗暗的松了口氣,雖然牛壯這人很多時候都有些缺根筋,不太懂人情事故,但對于當領導的來說,這么一個缺根筋的部下,還是蠻好用的,羅綺并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伸手將牛壯給拖到墻邊,讓其的身體倚靠著墻壁,免得其被路過的人踩著,羅綺終于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些聚在其辦公室門前的老頭們的身上。
這些老頭看起來精力都很充沛,有幾個老頭正聚在辦公室的鐵門前,用手不停的拍打鐵門,拍的鐵門發出陣陣“嘎”“嘎”的巨響,一邊拍,還一邊不停的喊:“開門,快點開門!”
還有許多老頭聚集在那拍門的幾名老頭的身后,相互間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著什么東西,又各說各的,嗓門還不小,弄的整個辦公室門前就好像賣菜的市場般熱鬧,羅綺凝神聽了下這些嘈雜的聲音,發現這些老人所說的話都非常的高深,其中充斥著許多羅綺從來未聽過的定理,論據,以及構想。
這幫老家伙,究竟是想干什么的!?
聽了幾句卻搞不清楚這些老頭的用意,羅綺不由得有些疑惑,又轉頭看向了在不遠處的走道上,聚集在一起又不敢上前相勸的樓層工作人員,不由得撇了撇嘴,便做出一臉怒色的大喝道:“都在干嘛!?不用上班啊!?回去干活去!!”
羅綺的話音剛落,那些聚在通道中的人群,便紛紛的做了鳥獸散,每一個回去工作的人的臉上,都顯露著如釋重負般的表情。
聽到羅綺的聲音,聚在辦公室門前的老人們也不鬧了,而是一起轉過頭去,便都看到了羅綺。
沉默。
短暫的沉默。
這些老頭的雙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然后一起氣勢洶洶的奔向了羅綺。
“哎呀!上將大人啊!!我可是等到你了啊!!”
跑的最快,跑在所有老頭前方的一名老頭,率先的奔到了羅綺的身前,然后一把攥住了羅綺的雙手,可這老頭還沒把羅綺的手給捂熱,就被隨后趕到的老頭們給強擠到了一旁。
“上將大人啊,你要為我做主啊!”
“上將大人啊,你可算來了啊!!”
“上將大人啊,我等你找的好苦啊!!”
………
這群年過古稀,嘴里牙齒都已經掉光了的老人,態度極其熱情的將羅綺給圍了起來。
羅綺被這些老人七嘴八舌的吵到腦袋一陣陣發暈,好半天才控制住了場面,并勉強的理清楚了情況。
這些老人來這里,都只有一個原因,而這個原因的制造者,便是宗擇閩。
此時的宗老頭,完全就是在被千夫所指的狀況下,其余的那些老頭個個都擺出了要和宗擇閩拼命的架勢,仿佛都和宗擇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偏偏宗老頭卻擺出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始終閉口不言,以沉默應對著所有的責問和刁難。
只有當宗擇閩面對羅綺的詢問時,這老頭才會流出一把辛酸的淚,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然后也不回答羅綺的問題,繼續的沉默了下去。
宗擇閩不說話的原因,羅綺是可以理解的。
沒有理當然就說不出話。
偏偏沒理還不改,在那么多人的圍攻下,又不能強詞奪理,宗老頭也就只能做啞巴了,順便扮扮可憐,博取一點同情。
羅綺在了解情況后,又看到了宗擇閩流淚的神態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隨后就將所有的老頭都請進了辦公室內。
新建的辦公室很寬敞,也很干凈,但家具卻只是兩個辦公桌,三張竹椅,并也沒有多余的凳子,羅綺便也沒坐,而是和那些老頭們一起站著,就開始討論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了。
事情的源頭是那團可以讓那名為萬族的怪物們的細胞活躍起來的金色火焰,那些老頭們來找羅綺的原因,卻是宗老頭將那金色火焰給藏匿了起來。
自從周舫被羅綺廢掉后,基地曾因沒有鎮得住場面的人物而混亂過一段時間,而在那段時間里慧根掌握了基地的統治權,那曾被周舫找人嚴加看管的那團金色火焰,也落到了慧根的手中,并被慧根秘密的將之交回到了宗擇閩的手里。
然而,裝金色火焰的鐵盒已經三次易手,見過的人確實不少,稍稍上點心的再去打聽一下,不難探知到金色火焰的消息。
于是,基地內所有那些對能量學,空間學,力學以及生物學方面很有研究的教授們,便如同嗅到了鮮花香氣的蜜蜂般,帶著其的研究人員相互簇擁著奔到了宗擇閩的實驗室。
然后,宗擇閩就開始裝啞巴。
再然后,這幫老頭就來找羅綺了。
而對此,羅綺卻只拿得出一個辦法。
“宗教授,你把那火焰拿出來唄,讓這些教授們和你一起研究唄,我待會讓李元綱給你們找個大一點的地方,這個基地,胖子現在可比我熟,找的地方絕對能讓你滿意。”
羅綺眼巴巴的看著宗擇閩,見宗擇閩沒有反應,便只好繼續苦口婆心的規勸起來。
“宗教授啊,你的知識淵博,遠遠超過我,但在場的這些人也都是和你差不多的人,有他們協助你,你的研究說不定會有很大進展,集思廣益嘛,你說對不對?”
羅綺的聲音很溫和,宗老頭繼續沉默。
“宗教授啊,現在群情激憤,你若再這樣固執,在場的教授們若是有人沖動起來,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我身為小輩,可不一定能攔得住哦!”
眼見宗老頭如此頑固,羅綺有些惱了,便有意的加重了語氣,威脅起了宗老頭。
面對羅綺的威脅,宗老頭微挑了挑眉毛,嘴巴輕癟了一下,就又開始哭了。
宗老頭一邊哭,還一邊“嗚”啊“嗚”的哽咽,最后竟用雙手掩住了老臉,一副悲痛欲絕,沒臉見人的神態,卻還是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