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下水道都不是個好地方,在過去,這里的居民只有耗子。昏暗潮濕,污穢難聞,胡燕子畢竟是女人,一路上一直以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看樣子難受得慌。
不過不得不說,初生賀蘭選擇的這條路幫他們規避了大部分的風險,下水道里沒有活人,喪尸自然也不大可能來這里覓食。而且城市排污系統大多四通八達,只要能夠找對道路,一般來說可以達到絕大多數的地方。
前方的出生賀蘭背著楊演替,然后不時地看著手上的指南針,以確定方向。
高磊道:“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我叫高磊,這是我的朋友胡燕子。”
“你們叫我賀蘭就好了!”
忽然之間,初生賀蘭在轉角處看見了兩個人影,忽然起來的變化嚇得他手一抖。不過看清楚是兩個活人不是喪尸之后,她送了口氣,道:“居然有人和我們選擇了同一條路?”
初生賀蘭和楊演替有多像?用初生賀蘭自己的話說,如果這家伙的頭發不是黑白挑染的,那么恐怕自己都分不清楚。那么理所當然地,其他人恐怕也很難將他們區分。
下水道里非常昏暗,所以,當安妮看到面前那個男人的時候,驚恐低發現,楊演替居然長了兩個腦袋。而且這兩個腦袋一模一樣,一個閉著眼睛,頭發和之前一樣半黑半白,另外一個則是純黑色。
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人背著另外一個人。毫無疑問,他背上的那個才是自己認識的楊演替。
“你是楊演替的兄弟嗎?怎么長得一模一樣?”
這回驚訝的不止是安妮,隨便往下水道一鉆,竟然遇上了楊演替的熟人。這實在是萬分巧合。
初生賀蘭道:“你是我背后這家伙的朋友?”
安妮點了點頭,道:“是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初生賀蘭道:“別問我,我腦子正亂著呢!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半死不活,你是我的話一樣理不清頭緒。”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時候能夠遇到活人總是讓人欣慰的事兒。初生賀蘭將楊演替放下,看了一眼前方已經坍塌的道路,無奈低嘆了口氣。道:“前面塌了,沒路,我們休息一下再重新找吧!”
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陰暗的墻角傳來。
“伊凡瑟爾-ii,這可是好東西。”
初生賀蘭忽然臉色大變,拔出背后的狙擊步槍,對準了墻角的那個黑影。高磊等人莫名其妙,安妮如同一只發怒的母老虎,后背微微拱起,隨時準備發動進攻。
“你敢動一下我就打死他!”
“你敢開槍我就撕了你!”
正當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兩撥人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擺出了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高磊連忙擺著手走了出來,道:“大家好說好說,干嘛動刀動槍的…………”
這時候,陳風嘆了口氣,道:“你放心,你手上這桿槍的確是世間少有的寶物,但是我不會和你搶。”
初生賀蘭道:“閣下好見識!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這個時候,大家也聽明白了。賀蘭手中的這柄狙擊步槍好像是一件寶物,這家伙因為被人發現身懷重寶,所以炸了毛。可是這世界上寶物何其多,要是古玩名畫還說得過去,誰會把一桿子狙擊步槍當寶物?
而且大家好歹還一起走了這么久,算是共患難了,殺人越貨這種事兒也不是誰都做得出來的。
正當眾人都莫名其妙的時候,陳風單手撐地,慢慢地坐了起來,道:“就憑我被你手中這桿槍打過兩次,而且還沒死。好了小娃娃,你不過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不說就是。說起來,我和你老子也算得上是舊識”
初生賀蘭更加驚詫,就像陳風說的一樣,他最怕的不是別人盯上了這桿槍,而是有人憑借這桿槍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初生允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進化者,但是敵人也頗多,要是自己被人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了,后果可是非常嚴重。
這個老頭說是自己父親的舊識,還知道自己是誰?
他盯著墻角那個人影仔細看了看,只見他缺了一條右臂,而且只有一只眼睛。于是心中凜然,放下了手中的槍道:“閣下是當代劍之極陳風陳老爺子?您怎么會在這里?而且是誰能把您傷成這個樣子?”
賀蘭的話立刻讓高磊和胡燕子陷入了震驚,之前老人和大鯨魚的戰斗他們都看見了,也難怪,除了七皇誰還能同天上那些龐然巨獸作戰?要知道就算是聯合國大軍,都沒能擋住這些怪物。
從兩人的對話之中,大家都可以肯定,賀蘭這個人也一定不簡單。
不過此刻的陳風渾身多處嚴重燒傷,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幾根,看樣子頗為凄慘。他點了點頭,對胡燕子和高磊道:“楊演替怎么也傷成這德行了?”
胡燕子道:“您倒下之后還有一頭鯨魚沒死!楊演替和它拼命,然后自己也搞成這幅德行了。”
陳風緊張道:“那頭鯨魚呢?”
胡燕子道:“被楊演替拼死了。”
陳風點了點頭,心中大定,無論如何,這些個怪物總算是被解決了。
初生賀蘭看了一樣昏迷不醒的楊演替,有些詫異道:“這家伙能殺那些大鯨魚?那可是聯合軍隊都抵抗不了的存在。”
陳風哈哈大笑道:“這是我兄弟!當然和常人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