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難道是想讓她自己動手,可是她怎麼收拾得了米凱勝這隻老狐貍呢?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動手會更爽嗎?”
想一想,確實很爽,可是她沒有任何經(jīng)驗??!
“放手去做,出了事有我給你擦屁股。”
這還像句人話,聽的米亦心情舒暢多了。
手撕敵人,想想就爽,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
“謝謝老公,麼麼~”
季靖北眸光顫了顫,這女人變臉真快,嘴角漸漸浮起一抹不易擦覺的笑意。
“這個稱呼我喜歡,你可以常用。”
“……”想得美。
回到緹香苑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米亦已經(jīng)已經(jīng)靠在車椅上睡著了。
車內(nèi)暗沉的燈光揮灑在女人的身上,靠著車門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倒影出斑駁的光影,看著女人安靜姣好的容顏,季靖北心裡突然柔了一大塊。
他沒有叫醒女人,而是俯身抱起了她。
身體騰空的一瞬間,米亦眉頭皺了皺。
“不是我,我不是神經(jīng)病,我沒有傷人,我不是,不是……”
米亦鎖著眉頭,抓著季靖北的衣服,嘴裡不停小聲的呢喃著,特別的不安。
季靖北聽到了神經(jīng)病,這女人平時看起來總是表現(xiàn)的很輕鬆的樣子,還以爲她是真不在乎,沒想到這麼害怕。
他忽然想起來,上次他闖入她的房間,她躲在角落的樣子,像只受驚的兔子,到底都在精神病院經(jīng)歷了什麼,以至於睡覺都這麼不安。
“先生……”
“噓~”
李嬸聽到動靜出來,便看著先生抱著太太上了樓,動作輕柔,她頭一次見先生對一個女人這麼溫柔,看來這太太是當真得先生的喜歡。
季靖北將米亦放在牀上,一接觸到柔軟的大牀,米亦翻了個身就睡了。
臉上還在棉質(zhì)的被子上蹭了蹭,很舒服。
季靖北的眸光也柔了一下,坐在牀邊,睨著她乾淨有些微紅的臉,竟覺得格外的可愛。
米亦突然動了動,有一絲碎髮搭在她的眼前,讓她有些不舒服,小手在臉上胡亂的摸了一把,然而並沒有摸到。
季靖北輕笑,伸出了手……
就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臉頰的那一刻,他的動作突然停下了,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眸中的柔情一點一點褪去,只剩涼意。
他帶上了房間的門,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赫,給我安排一下,過幾天我要帶她去產(chǎn)檢?!?
“嗯,保密?!?
掛上電話,男人並沒有離開,而是抽出了一隻煙叼在嘴裡。
歐式風格的窗前,一簇火光在男人手中亮起,送到嘴邊,點燃了香菸,菸絲一圈一圈的緩緩升起,迷了男人的眼。
……
米亦這一覺睡得特別的不安,甚至還做了個夢,夢見她回到了精神病,她說她不是瘋子,在裡面無助的請求醫(yī)生的幫助,可是所有人都對她冷漠視之。
就在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有人向她伸出了一隻手,帶她走向了光明。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手指很冰涼,她想看清到底是誰,所以努力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