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宋凝予並沒有說是對誰說的,但是宮子臨卻是自然而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宋凝予嬉笑道:“是,娘子。”
對著宮子臨這稱呼,宋凝予到現(xiàn)在也算是聽得習(xí)慣了,反正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說是娘子,確實(shí)是不過分。
“盧子月。”宋凝予還是像剛進(jìn)房間前一樣喊了一句她的名字,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什麼時候和皇后在一起的。”
盧子月看著眼前的宋凝予,還是有些沒有回神,剛纔宋凝予和宮子臨從房間外面走進(jìn)來,給她的那種清透的感覺還沒有這麼重,怎麼從房間上面降落下來之後,整個人的氣質(zhì)就好像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天上的雲(yún),和地上的泥之間的差距,盧子月覺得自己這輩子似乎都沒有可能趕得上這樣的宋凝予。
眼底露出一絲不甘,只是這麼瞪著宋凝予。
看著盧子月這孩子氣的模樣,宋凝予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雙眼滿是寒冰:“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裝,說,幾時和皇后在一起的。”
盧子月那滿腔的嫉妒被宋凝予這麼一打就給打散了,聽見宋凝予的話更是心頭一跳,剛想說什麼。
但是看見宮子臨卻只是一心將木千尋往牀上抱,幾乎都沒有看向自己這邊。
頓時又是心底又是一陣苦澀,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宋凝予看著盧子月那要死不活的模樣,她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居然敢和皇后一起做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發(fā)生什麼意外的話,皇后最先要做的就是讓你作爲(wèi)替死鬼,到時候,就算我們不需要你死,皇后也會殺死你,而且下手只會更狠。”
盧子月聽著宋凝予的越說越恐怖,當(dāng)下開口說道:“什麼皇后?我什麼和皇后在一起了?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我一點(diǎn)都不清楚,這些事情,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不要想著把什麼罪名往我身上加!”
聽到盧子月這話,宋凝予一笑,清透的臉上微微一笑,頓
時佳顏傾三千。
但這微微一下之後,宋凝予臉上的笑頓時一寒,看著盧子月冷聲道:“這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被人利用成這樣卻還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啊?你說你不知道我說什麼,我問你,木千尋房間的香是誰的?你可知道這是御用的龍涎香,全天下只有皇宮有,你天天在這裡點(diǎn)這個香,難道還不清楚這一點(diǎn)?”
宋凝予一手指向木千尋房中的炎爐上,此時那炎爐正微微冒著香,向著四方擴(kuò)散,整個房間充滿了淡淡的馨香,沒錯,就是龍涎香,這就是木千尋房間的味道。
而盧子月聽見宋凝予的卻是呆呆的搖了搖頭,道:“不,這怎麼可能,這不過是那個人給我的藥,只對木千尋的病有點(diǎn)作用,對別人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怎麼可能會是龍涎香,這不可能,不可能……”
盧子月真的不想相信,但是宋凝予什麼都可能騙她,就是這件事情不可能。
她本就和皇室的人走得近,這種事情對她來講,自然是不在話下,瞭解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她剛剛說,她每日來這裡點(diǎn)香?
想到這裡,盧子月的頭猛然擡起,看向一臉寧靜的宋凝予,眸子連滿是不可置信。
這是真的太不可置信了,她做這些的時候宋凝予根本就還沒有來到宮府,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知道?
“在想我怎麼會知道的?”宋凝予冷笑,“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覺得沒人知道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你要知道,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說不定還有幾雙眼睛盯著你。”
說著,宋凝予目光象徵性地向著四周掃了一下,躲在暗處的幾個人頓時渾身一僵,他們竟然有種被人看到自己的藏身之處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除了知道他們在哪裡的宮子臨,就是內(nèi)力十分強(qiáng)大的人,而宋凝予,怎麼看都不像是內(nèi)力想大的人啊。
當(dāng)下,暗中的人心頭都存下了一個疑惑,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疑惑,差點(diǎn)讓他們都死在了一股不知名的內(nèi)力之下。
也不知道盧子月是不是突然開
竅了,聽了宋凝予的話之後,突然看向了宮子臨,想從宮子臨那裡看出點(diǎn)什麼,但是宮子臨一直笑嘻嘻的看著木千尋和宋凝予,什麼話都沒有講,更是沒有看向盧子月一眼。
“公子,你是不是……”
“沒錯啊。”盧子月的聲音顫顫,還沒有問完就被宮子臨接過了話,目光微微掃向盧子月,冷聲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每天都會有人跟我報告,而且,你每個月十二號出去見人的地方,我也知道,只是,我一直沒有講而已。”
聽到這些,盧子月整個人突然軟倒在了地上,一張臉上滿是絕望,是啊,他們確實(shí)都知道了,自己每個月的十二號都是要去拜佛的,只是這個拜佛不過就是一個幌子,只是去見見那個給她藥的人而已,她沒有想到,宮子臨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癱軟在地上之後,盧子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站了起來,從自己懷中再次抓出一包東西,臉上絕望之色頓時消弭,換上了滿是狠戾的樣子。
“真是沒有想到我這些年的事情你都看在眼裡,這樣公子不是也該知道我每天想你是多麼辛苦嗎?我進(jìn)入宮府爲(wèi)的就是你,爲(wèi)了你,我?guī)缀鯇⒓已e所有的財產(chǎn)都拿來了,我……”
“我何曾需要?”盧子月一臉深情的話還沒有說話,宮子臨毫不留情的出聲打斷,盧子月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紛呈了。
冷笑了幾聲,盧子月看著牀上的木千尋,站在牀邊的木槿,一身清衣的宋凝予,還有同樣一身清衣的宮子臨,淡然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在這個宮府裡,就好像小丑一樣,宮子臨,你很得意嗎?看著別的女人爲(wèi)你肝腸寸斷,爲(wèi)你茶飯不思,爲(wèi)你斷心絕情,你很得意嗎?”
盧子月的話越講越是誇張,宮子臨眉頭微微一皺,傾世之顏頓時添上了幾分清愁,許久之後突然看向宋凝予,問道:“娘子,你爲(wèi)我這麼做了嗎?”
看著宮子臨那一臉不正經(jīng)的模樣,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是現(xiàn)在宋凝予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頓時白了他一下,淡淡道:“做戲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