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緩緩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贊揚道:“很好,有志氣!”小少年揚著頭一臉驕傲,下一秒小少年就后悔了!宋凝予一抬腳將這小少年踹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顧憶臣從水里面快速的浮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指著宋凝予怒罵道:“你,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啊啊娘親啊,救命啊,這個瘋女人要殺了我啊!”
宋凝予端著酒杯看著那下面拼命劃水的小少年挑了挑眉,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意道:“瘋女人?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瘋女人是怎么辦事的。”話音一落下,手中的簪子凝聚起內(nèi)力朝著那少年的胳膊一揮而近。
一個照面,那胳膊便滲進了血,之前厚土所受的,可比這點疼還要重,他都一聲不吭,如今不過是傷了一只手,就開始鬼哭狼嚎,宋凝予端豐酒杯,朝對面主船二樓正躺在床上的厚土揚聲笑道:“厚土,出來看好戲。”
厚土聞言,推開窗就只見那兩大船之間近五十米的空水區(qū)域里碧藍色的海下那一追逐一拼命逃跑的身影在飛速的游動,摸著下巴點了點頭朝宋凝予道:“小姐,這小孩的速度也不怎么樣嘛,咱們那天晚上在海里和鯊魚打了一天一夜的駕,殺了無數(shù)釘,這里不過是兩條魚,怎么就追成這德行了。”
在水里拼命游著的小少年指著厚土大怒道:“你們這是公報私仇!快來人哪,娘親!來救我啊,我快被傻魚吃了。”
宋凝予端著酒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是鯊魚,不是傻魚。”
望著碧藍色的天空,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點了點頭,當(dāng)真是個好日子!當(dāng)然,若是少了那下方嚎啕大哭的孩子就更好了。
議廳之中的人聽著這嘹亮的嚎啕聲怔了怔,目光集體望向自家老大,只見顧莫愁垂眸面不改色的道:“那小子有個人舍得下手歷練就讓她練吧,再這樣下去柔柔弱弱的,難成大事。”當(dāng)父母的也照顧不了孩子一世。
眾人垂眸又開始探討相關(guān)的攻
略問題,將小老大的求救信號給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宋凝予優(yōu)哉游哉的端著酒盞,把玩著手中的竹皇玉,目光落在好海天一線的大海中,大海望不見盡頭,更別說什么皇島了。
身形一轉(zhuǎn),朝著主屋的二樓大步而去,將那正在海里與鯊魚拼命的人給扔在了身后,任高他怎么叫喚,宋凝予那堅定而挺拔的背影硬是沒有轉(zhuǎn)個頭,朝著那屋子里面大步而去。
少年在水里一晃就是一天,當(dāng)少年滿身濕漉漉的一腳踹開宋凝予的房門的時候,宋凝予正盤腿坐在榻上調(diào)息飄渺法宗法決,那是專門提升內(nèi)力的一套功法,慢慢的宋凝予也開始上手了。
厚土拖著那好得已經(jīng)半利索的身體擋在少年的面前微微皺眉伸手擋道:“小姐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目光落在那少年滿身的傷痕上,厚土心里頓時解氣了不少,余光掃過屋子里面打著坐的宋凝予,心中閃過一絲暖意。
這樣的主子,他如何不盡心盡力。
少年此時一頭凌亂的發(fā)宛如鳥窩一樣凌亂的頂在腦袋頂上,衣服撕得東一塊西一聲,身上的海水混合的血色滴落在地板上,整個人透著海水有腥味以及血所獨有的銹味,低頭一看,那鞋子還掉了一只呢,估計是掉到海里面去了。
“女人!你給我出來,出來!小爺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你躲在里面就行了嗎?最毒婦人心,你竟然公報私仇,哎呦,疼死我了!你快點給我滾出來。”厚土擋著,少年干瞪眼站在門口怒罵,硬沒敢上前沖進宋凝予的房間里面。
宋凝予緩緩的收了內(nèi)息,眸光睜開,那里面前過一絲透亮,再過一段時間,應(yīng)該能進第三層了。飄渺法宗有九層,純素自己那個程度,他說只到第六層,宋凝予無法想象,若是真的到了第九層,那是個什么樣子!
“堂堂男子漢,流點血就喊哭喊痛,你這樣無能的人,我見多了。”
“我就是男子漢!哼,要不是你這女人,我至于跟那兩只鯊魚打架嗎?我差點都被吃了!你這個蛇蝎女
人!”站在門口的小少年氣得咬牙切齒,硬是不敢對宋凝予動手。
宋凝予掃了他一眼,湊近他的身旁低聲道:“既然你是男子漢,那我就給你一個任務(wù),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死死的將海天看住,對了,千萬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抬手在他那流著血的肩膀上壞壞的戳了戳,彎彎的眉眼間透著幾分戲謔。
小少年頓時捂著傷口朝后匆匆退了兩步,指著宋凝予嚎啕道:“你這個女人,你想謀殺是不是?”
身后的顧莫愁朗步而來,拍了拍小少年的后腦勺朝小少年笑道:“她是娘親最好的姐妹的女兒,你該叫姐姐,怎么一口一個女人的?”
“娘親!你說,我那么大聲讓你來救我,你怎么不來救我?我渾身是傷,疼……”撲進顧莫愁的身上又是蹭又是撒嬌,完全就是一朵溫室之中奮受保護的花朵,宋凝予無奈的搖了搖頭,朝顧莫愁對視了一眼,兩人閃過一絲了然。
宋凝予當(dāng)著小少年的面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了起來,小少年黑著一張臉,指著那緊閉的房門氣得那張可愛的臉通紅。
厚土悶聲憋著笑低頭看著地板。
宋凝予掃了他一眼,道:“太過溺愛了,未必是好事。”
“小姐以后若是有了孩子,難道不會溺愛嗎?”許多的大人都心疼孩子得緊,含著怕化,捧著怕摔了,如今眼前的這個一事無成的小少年就是這樣,囂張,狂妄,卻沒有資本,如果不是他娘親的那個身份擺在那里,他都不知道該被眾人解決了多少回了。
宋凝予揚聲笑道:“若是我的孩子,就扔去黑山地獄,好好歷練歷練再出來。”厚土眉心跳了跳,選擇了沉默。那黑山地獄連大人都不敢去,她真舍得讓兩屁大點的孩子跑到黑山地獄去不成?
如今想這些,的確是有些遠,星笑說她體內(nèi)有毒,交合必死,可是,她自己卻一絲一毫的感覺也沒有。
宋凝予不禁垂眸望向門口的方向,同是從那里面出來的人,那么,她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