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之事,你如何得知!”已經過了近二十年了!這個人不可能知道這一切!
宋凝予細細的打量著蓮清,從那淺黃的燈光下宋凝予突然發現蓮清的眼角處有些細微的皺紋!她詫異的望著不過二十五六出頭的玉閻,若是真的,那麼當年與王尊一戰中這個人到底有著多強大的實力!
蓮清捂著心口咳了咳,瞪著玉閻咬牙切齒:“當年之事皇宮書譜之中皆有記載,怎麼,你敢做還不敢讓天下人來看一看說一說嗎!”
宋凝予望向眼前的玉閣主,挑了挑眉:“王尊下半身動彈不得是你下的手?”
玉閻傲然冷哼了哼:“玉某倒是佩服王尊那越發厚實的臉皮了!”宋凝予算是明白了,難怪三族要追殺他,以王尊的脾氣,沒一直追殺他都算是顧全了大局了!
她唯一想知道的是玉閻的那位恩人,宋凝予囁嚅著脣角,沉吟了半響突然問道:“那白衣公子是否有一頭白髮?”
“不曾有白髮,往後你便是閻羅閣副閣主,織越,桐柯,以後殿下便是你們的主人。”隨著玉閻一聲令下,一男一女兩抹身影越空而來出現在了宋凝予的面前,她詫異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氣息。
那兩人朝著宋凝予抱拳行禮,冰冷的聲音毫無起伏:“屬下參見殿下?!?
女子爲織越,男子爲桐柯,一人嬌小玲瓏,周身之間透著冰冷無情之風,一人身形修長挺拔,手臂上一道欣長的疤痕貫穿了整個手掌手背,那隻手似乎被燙過,皮肉聚作一團,遠遠的瞧著有些猙獰。
“行了,人我都給了你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至於我的恩人,既然讓我來相助於你,有緣自會與你相見。玉某就先告辭了?!庇耖惸且灰u墨色的身影在夜空之中隨著一縷清冷的風消失不見了蹤跡。
與此同時一道輪椅吱吱聲緩緩的從宋凝予的身後駛來,蓮清匆忙跪在地上,身形微微發顫,語氣里布滿了驚恐:“奴婢參見王尊。”
宋凝予一轉身就見王尊眸光冷銳的望著她,那一雙蒼老的眸子裡滿是凌厲,一擡手,宋凝予心中突然扯起一抹冷笑。方纔那玉閻還這麼掐著蓮清的脖子,這麼一會的工夫,就換成了王尊掐著她的脖子了,這人吶,果然不能看熱鬧看得太入神!
“咳,王尊……”
“納蘭凝予,你當真讓本尊失望至極!”王尊狠狠的甩了甩手,將宋凝予狠狠的甩了出去,一道身影破空而來,將宋凝予帶進了懷裡,避免了宋凝予即將撞到柱子上那一抹尖刺的悲劇。
赫連星笑拽著宋凝予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臉誠懇,握著宋凝予的手重重的捏了捏,示意她先示示弱:“義父,這件事情是孩兒的錯,還請義父不要責怪殿下!”
“是我的錯,聽說王尊之前來過這裡,所以凝予想來這裡看一看當年王尊的風華之舉,還請王尊恕罪。”宋凝予也低著頭,一臉誠懇,編嘛,誰不會?方纔那玉閻都說了,王尊當年是輸給了他,所以被廢了雙腿!
一提起當年,王尊那凌厲的氣勢便軟和了幾分,語氣也隨著軟了幾分,推著輪椅掃了眼那被掀了的屋頂,臉色微微黑了黑:“此處乃花閣,原是才子佳人吟詩作對的地方,當年你孃親還只有你這般大的時候那才學就足以獨擋一面了。”
“當年還不是你讓著我,否則那小才人的名聲,早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币坏郎碛皽赝竦拇┝诉^來,接下了王尊的話說當年。
宋凝予低著頭轉過臉去看跪在她身旁的赫連星笑,不是吧,她就是隨便編一編,沒想到還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扶著雪皇的長孫無邪朝著宋凝予一巴掌就糊了過去,笑嘻嘻的道:“凝予,好好的跪什麼?你都是要當皇帝的人了,以後就只能別人跪你的份了,快起來。”
赫連星笑拽著宋凝予,兩人幽幽的掃了眼王尊,王尊那雙枯老的手撫過長亭上斑駁的字跡,幾隻飛鳥撲騰著翅膀從木樨花的花間飛過,飛鳥夜歸。
王尊瞪了眼宋凝予與赫連星笑,訓斥
道:“予兒不懂事你身爲本尊的義子也如此不明事理!你們兩個,給本尊去皇家的祠堂裡好好跪著反省反省?!?
“?。客踝穑夷芘阒黄鹑幔科鋵嵾@件事情我也參與了啊。”長孫無邪一臉無辜的伸出手,神色有些歡騰,宋凝予望了眼赫連星笑,那眼神,像是在問星笑,確定這丞相府的二公子不是腦子壞了?
長孫無邪一句話將王尊氣得臉色發青,胡亂的揮了揮手:“滾滾滾,都滾!把花樓之中所有的男女統統押入大牢,本尊明日再審!現在回宮!”
王尊雷厲風行,那些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大公子的侍妾沒當成,反倒被送進了牢房裡,王尊待一切都做完了決定,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才轉過臉去,佯裝商議一般的問納蘭雪:“不知本尊這般處理,雪皇大人是否滿意?”
雪皇端得一張溫婉柔和的神色搖了搖頭,笑意裡如同春風溫柔拂過:“王尊此舉甚好,朕無異議?!?
得了這麼一句話,王尊那冰冷的眸光才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身後的紫煙推著輪椅與雪後擦身而過,那近乎挑釁的一眼,雪皇看得真真切切,望著那一襲紫紗身姿妙曼窈窕的紫煙,雪皇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跪在祠堂里長孫無邪似乎顯得特別激動,朝著這副畫像瞅上半天,然後誠懇的下跪,拜了拜,開始宣讀關於那一代帝王的各種豐功偉績,朝著那一個皇帝又拜拜,然後開始宣讀那一代皇帝的傲人之處,宋凝予眼珠子從進了皇家的祠堂開始就一直圍著不安分的長孫無邪開始轉。
“哎,凝予,你看看這個,炎武帝當年差點將整個皇島的護島機關都打開了,曾經有一段時間裡皇島是直接暴露在衆人眼皮子底下的,可惜是在深海中,所以沒有幾個人敢上來。”長孫無邪如同打了雞血,指著那皇帝愛不釋手。
赫連星笑扯了扯宋凝予的衣朝她挑了挑眉:“不必理他,他素來愛研究這些古人古物,在丞相府的地下室裡,藏的可都是些先代帝王用過的東西,連儒褲和襪子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