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蕭靠在一顆大樹上,眸光掃過從森林之頂露下來的陽光,在這樣的天氣里,還是會覺得冷,森林中時常有熊出沒,好在青蕭識得內曲馭獸音,所以暫時還沒有被那一大群的熊攻擊過。
穆將軍靠在青蕭的身旁,緩緩的摩擦著手中的方天畫戟,方天畫戟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折在他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殺戮之氣。青蕭閑來無事,取過腰間掛著的蕭把玩。穆將軍揚眉忽然問道:“你與你那師弟相比,如何?”
青蕭與青笛同出于諸葛門下,青蕭手中的蕭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風,玩轉的姿勢很好看,一提起青笛,他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擅長的并非征戰,而是撰寫史記,那本鴻蒙五百年,就是他寫的。”
穆將軍眸色微閃,手一揚,手中的方天畫戟攻出,一顆樹在他那一擊之下緩緩的倒了下去,險些壓到了來來往往小兵,這是一場叢林之戰,與往昔的沙場之戰不一樣,比的并非人與人的多少,而是兵將的實力。
“青笛不足為懼,本將軍倒是聽說先帝坐下智囊團之首的趙家有一遺孤,逃出了那一次的滿門誅殺,投誠于棠國,趙家的人,不容小覷。”穆戰垂眸望著那倒下來的松樹深深思量著,趙家是千古一智,雖然不及歷代帝王中的智者,但是也不會太差!
青蕭揚眉輕聲笑道:“無妨,百長必有一短,他雖為智,武功卻不怎么樣。”
兩人相視一笑,陽光漏在身上,卻依舊覺得冷,大森林離海邊很近,一到了晚上這里就越發的冷,在這幾個月里,也習慣了這樣的溫度了。
再看艷陽之下,宮子臨抱著懷里的人幾步躍上了那高聳入云端的崖柱!那里面一間房子,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腳下一伸,將那扇門踹開,屋子里面顯得有些破舊,還漏著風,宮子臨順手將那被子扯開,屋子里面落滿了灰,有著一種濃厚的灰塵味道,宮子臨掃了眼四周,咬了咬牙,眸光微微閃了閃。
所以
待歐陽火拽著穆三公子一路奔上崖柱之上的時候就見那若大的崖頂上,一張床放在屋門前,屋子里的門破舊的掛在門上搖搖晃晃,迎面而來都是嗆得人不甘的灰塵,聞得人恨不得將那些灰塵全部給掃干凈!
宋凝予躺在那微破舊的床上,床上的帳子被扯了個干凈,再細看過去,還能看見那小屋子的門板上破了一個大洞,看樣子大約是被他一腳踹了出來的!
真是個任性的人!
歐陽火奔到宋凝予曾經跌落的地方,那一刻他沒有出手去拉她,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停手,宋凝予,他一定要救她!
那曾經摘下佛落花的地方已經生出了些細白的嫩芽狀的小葉子,葉子呈楓葉狀,隱隱里還能看見些泛著油水一般光亮的粘液物,雖然不大像,但是與宋凝予曾經摘花的地方卻極其相似,大概就是這個里了!
歐陽火神色一喜,朝穆三公子招了招手:“你來看看,佛落花的花根是不是這個東西?”佛落花長得很快,但是它開花開得很慢,五百年一開花,那是如同花苞一般細細舒展開的,泛著金黃色的花朵。
“對對,他的根比較細長,你要記得將那一片土都挖出來,書有云,佛落花生,有獸相護,君王你小心些!”望著那細小的芽苗苗,穆三公子有些激動,連連點頭,指著那下方大約三米遠近的花一臉激動。
佛落花啊,他好久沒見過那樣珍貴的藥草了!
穆三公子望著那初生的小芽喃喃自語道:“按理來說不該啊,佛落花生了這么多年,怎么會還只是幾片嫩芽?以前有人來摘過嗎?若是摘過的話那就麻煩了。”
佛落花很詭異,若是花被摘過一次,再次生長就會分泌出一種毒液,以防止那些人再行采摘,所以再第二次的時候都會格外的小心!
穆三公子還在琢磨著,歐陽火已經身形穩穩的落了下去,有了宋凝予之前的前車之鑒,這一次歐陽火格外的小心,手觸碰到那花徑的時候一條青色的蛇猛的竄了出來
,歐陽火早有準備捏著那條蛇的頭猛的就朝著崖下的大海扔了出去。
那蛇順著歐陽火的手就纏了上來,歐陽火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條蛇竟然有兩個腦袋,手臂上傳來尖銳的疼痛,歐陽火手中發了狠,手狠狠的鏟進了那花中,將那花連著土一并鏟了出來。
整個人因為毒而開始頭暈,將手中的花扔了上去,那條蛇朝著花撲了過去,混帳!摘了一次也就算了,這一次竟然連根也要拔掉!這可是他千辛萬苦尋回來的東西,怎么可能被他們輕易的摘了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墨色的長帶子破空而來,將往下墜的人扯回了按上,宮子臨長帶一揚,那條青色的蛇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綁在了那衣帶子里。
宮子臨掃了眼歐陽火,目光落在一臉怔愣的穆三公子身上,這是什么個情況?棠皇竟然救了鴻蒙的皇帝?兩國不是都恨不得弄死對方嗎?眼下又是什么個情況?
“不行就滾開!”宮子臨冰冷的聲音將穆靳給嚇了回來,神色微白,咳了咳,開始動手處理那根徑,掃了眼站在床邊的宮子臨,將一瓶藥朝宮子臨扔了過去。
“那蛇有毒,我要救她,有勞公子救我家君王。”穆靳一點也不擔心宮子臨會撕了他,慢條斯理的開始處理著那一柱根徑,倒也不是什么太過厲害的毒,只是…
歐陽火整張臉泛著青色,宮子臨掃了眼因為毒而蜷縮起來的歐陽火,握著手中的青綠色的瓶子眸光凌厲。
“朕若是殺了他,于朕是有利而無一害。”宮子臨緩緩的走近歐陽火,穆靳掃了眼聚氣成刃的宮子臨,扔下手中的藥奔到了歐陽火的身旁。
“我鴻蒙的君王可是拼了命救了她,你想讓她一輩子愧疚嗎?”
宮子臨掃了眼昏睡中的宋凝予,捏著手中的藥揚了揚下巴:“做你該做的事,你若是救不醒她,朕就殺了鴻蒙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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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靳有些哭笑不得,擺著手連連后退:“你將那藥以內力為引導入他的體內即可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