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上過早朝之後,李宏騎馬在長安城中巡視,他的身後還緊緊地跟隨著曹猛和董承疇兩人。
自從李宏接管了整個火銃軍之後,這兩個人就已經(jīng)成爲(wèi)了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在長安城中最有力的親信。
所以這次再想辦法找事的時候,李宏還是親自把他們兩個全都帶了出來。
曹猛是將才,衝鋒陷陣可以,勇猛也夠,可唯獨是謀略差了一些。
而董承疇則是帥才,做事謹(jǐn)小慎微,考慮問題非常清楚,比起曹猛,他多了幾分小心謹(jǐn)慎,曹猛可以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而董承疇在關(guān)鍵時刻,可以統(tǒng)領(lǐng)曹猛。
這就是兩個人在根本意義上的差距,並非李宏厚此薄彼,而是他有意提攜曹猛。
幾人來到長安城中最大的風(fēng)月場所花滿樓的時候,恰好遇到這裡有人械鬥,平常這裡就是讓人喝花酒的地方,雖然客人之間也難免有些口舌糾紛,可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李宏剛剛來到這裡,正巧樓上有一個人被人丟了下來,直接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李宏立馬對身邊的董承疇開口道:“看一下他有沒有事。”
董承疇下馬一看,此人已經(jīng)被摔折了脊柱,躺在地上口吐鮮血,而且肋骨也有凹陷,看樣子應(yīng)該是被人打斷了肋骨,並且傷到了肺部,在大唐時代,醫(yī)療條件還不是那麼發(fā)達(dá),此人基本上必死無疑。
李宏因爲(wèi)是剛剛下朝,所以身上的鎧甲還沒褪去,手上拿著馬鞭,直指樓上說道:“曹猛,查清楚是誰在這裡傷人鬧事,把人都給我?guī)聛怼!?
李宏雖然是騎馬巡視,可身邊並非只帶著這兩個人,還有幾十個火銃軍的士兵,聽到李宏的話以後,曹猛立刻命人封鎖花滿樓,然後自己率領(lǐng)幾個人直接上了樓。
董承疇看到這一幕對李宏輕聲道:“將軍,你直接讓曹猛上去,只怕他會惹出事端。”
李宏擺了擺手:“沒事,讓他去鬧吧,今天這件事在長安城中鬧得越大越好。”
剛纔這個傷者被樓上的人丟下來的時候,李宏恰好擡起頭看到了樓上的幾個真兇,其中有一個就是國舅爺蕭鼎。
如果他平日裡在長安城中奉公守法也就罷了,李宏即便是想要找他的麻煩也沒有藉口。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沒想到自己今天剛來這邊巡視,竟然就遇到了蕭鼎鬧事。
現(xiàn)在正好,先把他扣下來,然後定他一個聚衆(zhòng)鬧事之罪,這個傷者究竟是傷是死,和他一點兒關(guān)係都沒有,到時候此人如果救過來了,蕭鼎就要被流放。
此人如果沒救過來,蕭鼎就要給他抵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曹猛帶兵上去之後,直接踹開了剛纔把人丟下來的樓門,剛剛進去就看到此時有幾個一桌華貴的公子哥正在喝酒,看到曹猛進來,其中一個身材幹瘦的年輕人說道:“你是幹什麼的?沒看到本國舅爺正在這喝酒嗎?還不抓緊給我滾出去。”
這個囂張跋扈的年輕人就是國舅爺蕭鼎,他的姐姐就是蕭妃,可是曹猛是什麼人,脾氣上來的時候,他可是不管不顧,
當(dāng)即開口道:“我是火銃軍李宏將軍麾下的千夫長曹猛,你們剛纔聚衆(zhòng)鬧事,傷人性命,此事全都被李將軍看在眼裡,現(xiàn)在李將軍命我上來,逮捕你們歸案。”
他說完,手一揮,手下的士兵立馬上前就要把幾個人銬住,而蕭鼎此時還想用自己的身份壓人:“李宏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將軍而已,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姐姐可是當(dāng)朝皇帝的寵妃,你們幾個狗奴才還不給我退下?”
曹猛聽到他竟敢侮辱李宏,當(dāng)即怒火中燒:“別說你姐姐是皇妃,你姐姐就算是皇后,長安城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來人把他給我架住掌嘴。”
火銃軍個頂個都是好手,十分遵從將軍的命令,剛纔聽到蕭鼎竟然敢侮辱李宏,他們也全都?xì)獠坏揭惶巵恚F(xiàn)在得到了曹猛授意,立刻上前架住了蕭鼎。
隨後他們一齊用力,直接把蕭鼎架到了曹猛面前,曹猛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然後罵道:“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廢物,仗著你姐姐有幾分權(quán)勢,竟敢當(dāng)場辱罵朝廷命官,今天我就讓你漲漲記性。”
隨後曹猛左右開弓,直接打了蕭鼎十幾個巴掌,把蕭鼎原本瘦弱的小臉硬生生給打成了一個豬頭。
曹猛是何等人物,在軍中參軍多年臂力極大,幾巴掌下去就打掉了蕭鼎的後槽牙,這十幾巴掌下去,早就把他打的人事不省了。
隨後曹猛說道:“把他們?nèi)冀o我?guī)Щ厝ィ靥炖蔚却l(fā)落,查清楚他們的背後都是誰,如果背後沒有人的話,他們不敢如此恣意妄爲(wèi),等查超清楚主謀之後讓他們爲(wèi)死者償命。”
隨後這幾個人就全都被架了出去,除去蕭鼎是被打昏了之外,其他幾個人全都是看到剛纔曹猛兇殘的模樣給嚇得成了軟腳蝦。
等到曹猛把人帶下去之後,李宏和董承疇就在花滿樓的門口等著,一看到當(dāng)朝國舅竟然被打成這樣,董承疇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將軍,您這麼做似乎是有些不妥。”
李宏笑了笑:“哪裡不妥?”
“這蕭鼎好歹也是當(dāng)朝國舅,況且他的父親還是朝中重臣,您二位低頭不見擡頭見,現(xiàn)如今還讓手下把他打成這樣,怕是不太好啊。”
曹猛也聽到了董承疇的話,當(dāng)即開口道:“不是我要打他,而是他自己討打,剛開始用自己國舅爺?shù)纳矸輭何乙簿土T了,後來竟然敢辱罵將軍,說將軍給他提鞋都不配,你說該不該打?”
李宏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何必爲(wèi)這種人動怒?現(xiàn)在先把他押到天牢,然後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之後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