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之后,幾乎同時跪了下去。
幾十年未曾相見,那份兄弟的情意卻絲毫沒有減弱,然而當周陽踏空而來之時,一切似乎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周陽的身子穩(wěn)穩(wěn)地落在孟遠山與石章海身前,雙手將人拖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悲憤之色,道:“兩位兄弟,你們等我片刻。”
口中如是說著,周陽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去,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其眼中卻閃爍著一道寒芒。那寒芒在身前數(shù)人身上略微掃過,隱隱說道:“是誰給了你們的膽子,敢傷我兄弟?”
不得不說,周陽身上的氣場是極為恐怖的,他一生低沉的怒吼之后,方川大陸的數(shù)人卻根本沒有一人敢說半句話,噤若寒蟬。
當然,他們的恐懼更多的則是來自周陽身后的岳行,周陽身上的氣息雖然令人窒息,但卻遠遠沒有洞天強者來的實在。
“岳行,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你怎會對我們出手!”其中一個九重望月強者一臉憤怒的看著岳行說道。
“約定?”周陽的連山帶著淡淡的笑容,一臉詭異的看著岳行問道:“你我是盟友,你與別人還有約定?”
岳行的臉色不停的翻騰著,道:“你別聽他們胡說,我與他們之間能有什么約定。”口中如是說著,岳行走上前來,便要對那開口的老者動手。
殊不知,他的腳步還未賣出,周陽卻一手將其攔下,道:“你我之間的盟友關(guān)系已經(jīng)破裂,你可以走了!”
岳行一臉不確信的看著周陽說道:“你說什么?”
“滾!”周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狠狠說道。周陽早就對岳行心生厭惡,沒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只是他的冰山一角。留這樣的人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你!”岳行的心極度的憤怒,不過卻硬生生的將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你會后悔的。”
撂下一句狠話之后,岳行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看到岳行離去之后,方川大陸上幾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一絲使然之色,那個九重望月修士超著前面跨了一步,一臉憤恨的說道:“小小的五重望月修士,也敢對我們指來……”
那人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間痛苦的握著脖頸,一臉驚恐的看著身邊的少年。他甚至都未曾見到周陽是如何到他身邊的,那冰冷的長劍便插進了其脖子之中,汩汩的鮮血不斷的向外冒出來。
一個九重望月修士就這樣直挺挺的慘死在周陽身邊,甚至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直到死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直直的看著周陽,那只手青筋暴露,死死地抓住周陽的衣角。
但他終究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這樣慘死在周陽的怒火之下。
這一幕不但驚呆了方川大陸的數(shù)位強者,就連孟遠山和石章海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周陽。饒是他們知道周陽的一些底細,但能夠以五重望月之境秒殺巔峰望月強者,如此震撼,卻是將兩人硬是震住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周陽將那人的尸體扔到一旁,一臉陰森的看著身后數(shù)人,陰森問道。
這時候周陽再說出這話的時候,
效果可是完全不一樣了,畢竟能夠秒殺巔峰望月的強者,那可是只有洞天強者才能擁有的實力。
然而,周陽并沒打算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其身子化作一道驚鴻,融入那數(shù)人之間。
周陽的心中充滿了暴戾之色,出手之間盡是殺招。在周陽看到孟遠山和石章海遇到危機之時,在其心中,方川大陸的這幾人便已經(jīng)死了。
當然,周陽的狂妄不是空穴來風(fēng),他有足夠的本錢這般狂妄。畢竟能夠滅掉洞天強者的望月修士,又豈會簡單。
出手之間,周**本沒有絲毫留手之意,數(shù)息之后,那幾個望月修士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可惜的是,即便是慘死之后,他們?nèi)耘f是滿目的震撼,在他們心中,無法想象一個望月級別的修士,竟然能夠像洞天強者一般戰(zhàn)斗。
當然,他的思緒終究還是停滯了,在周陽的世界中,沒有仁慈,死亡只是他們唯一的結(jié)局。
滅掉一行數(shù)人之后,周陽的臉上并無絲毫波瀾,以其現(xiàn)在的實力,滅殺望月修士可謂是得心應(yīng)手,并不會有絲毫阻礙。
“周陽。”孟遠山一個箭步,竄到周陽身前,那雙老眼中閃爍著一滴淚花,若不是周陽出現(xiàn)的及時,他與石章海可能早已死了。因此其內(nèi)心深處對于周陽,可謂是極度的感激。
“你我之間,無需言語,不是嗎?”周陽扶起孟遠山的身子,臉上帶著一抹喜意,他鄉(xiāng)遇故人乃是一件極為舒心的事,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自己的知己,兄弟。
石章海從同樣從身后走上前來,道:“周兄弟,真有你的,幾十年不見,你的實力竟然到了這般境界,當年老哥我還有信心與你一戰(zhàn),不過現(xiàn)在我恐怕連你的身子都摸不著了,哈哈哈……”
石章海本就是直腸子,不過他說出這番話語,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內(nèi)心深處的一種真實表達罷了。
“你也不錯,已經(jīng)進入八重望月了,有朝一日,定可以成就洞天之境。”周陽沖著石章海淡然一笑,另一只手臂沖著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一臉平靜的說道。
“對了,劉云濤呢?”周陽的臉上帶著一絲詢問,看著兩人說道。
“那家伙沒有選上這一次的洞天計劃,不過他也已經(jīng)是八重望月修士,只是運氣稍稍差了一些罷了。”石章海嘆息一聲,淡然說道。
周陽點點頭,興許不來這地獄島,也是一件好事不成,此地乃是極為詭異,就連周陽,也是看不清摸不透。
“遠山,在來到這地獄島之前,樊青可與說了些什么?”周陽看著孟遠山,一臉疑惑的問道。
“說了一些,怎么了?”孟遠山同樣是極為疑惑的看著周陽問道。
“把他告訴你的,全都說出來,不要有遺漏。”周陽并沒有多少解釋,急忙說道。
雖然不知道周陽為何會這般急切,但孟遠山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只是說讓我們來這里歷練一番即可,無需太過貪婪。至于那漩渦妖獸什么的,能夠避之則避之,若是一不小心踏入其中,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至于那漩渦,沒有解決之道嗎?”周陽問道。
“沒有。”孟遠山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陽息石的作用為何?”周陽再次問道。
聽到這里,孟遠山的嘴角帶著一抹苦味,搖了搖頭說道:“據(jù)說獲得陽息石最多的人,則有一次進碎陰遺地的機會,不過這不是我們這等級別的人可以想象的。”
周陽一聽,眼中精芒大放,他終于知曉岳行為何會對陽息石那般熾熱,原來其中竟然有這貓膩。“仙遺地在何處?”
“云界……”說出這兩字的時候,孟遠山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期待,“誰獲得第一名,誰將有機會進碎陰界五十年,這對我們修士來說,是何等的造化。”
周陽身子一顫,道:“竟然有這事?”
“千真萬確,當年天元大陸的第一強者李天元,便是經(jīng)過仙遺地訓(xùn)練之后,才進入碎陰之行的。”孟遠山的臉上依舊是一臉期待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么,殺敵強寶便是。”周陽的眼中帶著一抹精光,有的時候,人就需要兇狠一些,軟弱只有被欺負的份。
石章海與孟遠山的身子同時一顫,一臉驚異的看著周陽問道:“真的可以嗎?”
“為何不可以,別人敢這樣做,我們又豈能當做待宰的羔羊?”口中如實說著,周陽的身上掀起一股澎湃的殺念,一股極度的冷意從其身上徐徐散去。
感受周陽身上的強大氣息,石章海與孟遠山面面相覷,不過兩人的眼中都浮現(xiàn)出貪婪之意,暗自點頭,好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殺人搶寶的事,周陽以前并沒有做過,不過在近日這莫大的誘惑面前,周陽終于亮出了那陰森的獠牙,沖著地星四大陸的強者發(fā)出了致命一擊。
殊不知,周陽三人遇到的第一撥人,卻是天元大陸的人。那三人有兩人是天候宗的,都是九重望月修士。
對于天候宗的人,周**本沒有任何好感,二話不說,朝著那三人便殺了過去。如同當初的岳行一樣,周陽出手,鮮有留命者,而且?guī)缀跏且粨魯烂?
片刻之后,周陽三下兩下的便將那三人斬落劍下,毫不拖泥帶水。
三人身上一共有三塊陽息石,雖然不多,但也算是不錯了。
滅掉三人之后,一行三人繼續(xù)向前走去,不過這一路走去,幾乎都是在殺戮中度過,或者是妖獸,或者是修士戰(zhàn)斗。總之,兩個月之后,三人一共聚齊了五十陽息石。
五十塊陽息石雖然不是很多,但絕對可以排進前三了,能夠排在周陽身前的,也只有那兩個洞天強者了。
“看來,我們需要找一些買賣做了。”周陽的嘴角帶著陰沉易上色,目光伸向遠處,一臉殺意的說道。
看著周陽那陰森的表情,孟遠山略有不解,“周陽,難道你要對那兩個洞天修士動手嗎?”
“如若不然,我們的陽息石數(shù)量如何能夠達到第一。”周陽淡笑一聲,身子一閃,朝著一側(cè)便遁了過去。
雖然孟遠山與石章海對于周陽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判斷,但他要殺的畢竟是洞天強者,他們無法想象以周陽的實力可以與洞天強者一戰(zh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