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一股說不出的空明之氣從其眼中爆射而出,看著這一幕,慧空的眼睛頓時一顫,內(nèi)心卻有一股極度的喜意,一臉不確定的看著周陽問道:“你進入了空凈狀態(tài)之中?”
周陽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還差一點。”
“可是這一次我將你驚醒也是不得已,你看東邊。”口中如是說著,慧空指著東邊的天空,對著周陽說道。
周陽一聽,立即轉(zhuǎn)過頭去,其眼睛頓時一縮,臉色變了又變。他看到一抹光芒從東邊的天際緩緩升起。
那光芒乃是白色,從一座不高的山頭緩緩升起,在上升的過程中,那光芒依舊是裊裊如煙,慢慢的散開,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那是?”周陽的臉上帶著一抹震驚之色。
“那是我?guī)熜炙殛幥暗恼髡住!被劭盏哪樕蠋е荒鉂獾哪ぐ葜猓瑢τ谒殛帲瑯邮菢O度的向往。
“在兩個月前,我便通知端葉大陸的諸方豪杰,前來此處觀摩師兄飛升。這對我們來說,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愿隨我前往?”慧空的眼睛依舊落在東方那白色的光芒之中,一臉期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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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哪里會有半點反對,堅定的點了點頭,道:“為何不去!”
“整個端葉大陸,凡是有名望的洞天修士都在此地,白羽門的人也來了,你真的要去?”慧空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來了正好,不是嗎?”周陽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意,平靜的說道。
一聽此言,慧空先是一愣,繼而卻哈哈大笑起來,道:“甚好甚好,看來這兩年的參悟,你還是有所得的,哈哈哈……”
于是,兩人一飛而起,朝著東邊,那佛光升起的地方一飛而去。
當周陽與慧空的身子落在那山頭的前面,卻看到了密密麻麻不下于五十強者。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全都是洞天修士。
看到這一幕,周陽的內(nèi)心稍稍有些驚異,整個天元大陸,總共也就是不到十位洞天強者,然而這端葉大陸上,能夠數(shù)得上名號的便有五十之余,甚至還不包括那些隱居的強者們。由此看來,兩個大陸之間的實力差距以至于斯。
眾人見到慧空之后,紛紛客氣的行禮,畢竟慧空乃是慧言的師弟,慧言若是飛升之后,慧空則是下一代的方丈,對于這等身份,眾人自然是禮讓有佳。
不過,在這群人中,卻有一位中年男子,一臉怪異的走到慧空身前,抱著全都慧空和索道:“慧空大師,你身后這小友是?”
慧空一聽,臉上浮現(xiàn)出習慣性的微笑,道:“此乃阿牛小友,元施主有事嗎?”
這人乃是白羽門的宗門元青竹,他怎么可能不認識周陽。這些年來,周陽可謂是將整個白羽門的名聲弄得極為狼狽,因此元青竹一見到周陽之后,那磅礴的殺念便不可抑制的爆發(fā)出來。
不過此地乃是佛門圣地,而且更是慧言飛升的關(guān)鍵時刻,不好發(fā)作,他硬是將那澎湃的殺意給壓制下去。
饒是如此,那雙緋紅的眼睛卻
顯示著他的憤怒。在其身后,卻有一灰衣男子同樣是一臉憤怒的看著周陽,好似恨不得將其吃了一般。
若是在以前,被這兩個洞天級別的強者盯著,周陽肯定會覺得有些不舒服。然而經(jīng)過兩年的佛理參演,周陽雖然不敢說進入空凈狀態(tài)之中,但對于眼前這點殺念,卻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因此,在慧空介紹完畢之后,周陽卻一臉淡然的看著元青竹,臉上卻沒有絲毫波瀾。
看著周陽這幅模樣,元青竹心中的怒氣更甚,對著慧空說道:“此子乃是我白羽門的仇人,慧空大師不會真的要袒護此人吧?”
“阿彌陀佛,老衲并不知道阿牛與你們白羽門有何瓜葛,不過他卻是老衲的不記名弟子,更是兩年后參加地星計劃的重要成員,老衲只是希望,在這期間,他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希望元施主能夠明白老衲的意思。”不得不說,慧空說出這一番話語之時,那模樣當真是一個得道高僧一般,語氣有條不紊,身上雖無殺念,卻也逼得人節(jié)節(jié)后退。
慧空的實力雖然比之元青竹略有不如,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況且若是為了一個阿牛而引起兩大宗門的戰(zhàn)斗,卻是萬萬不值得。不過慧空的話語之中,卻也有幾分言外之意。
也就是說,在這兩年之內(nèi),白羽門不能動阿牛,但兩年之后,其生死卻是與梵音寺無關(guān)的了。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活了數(shù)千年的老怪物,甚至萬余年的也不在少數(shù),元青竹自然明白慧空的意思,于是便嘆息一聲說道:“有慧空大師的這一番話,老夫那就放心了。”
而周陽依舊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淡然表情,好似慧空與元青竹討論的話題與自己無關(guān)似的。
就在此刻,東邊的那不斷升起的柔和白光突然發(fā)出一聲轟鳴的爆破響聲,那響聲不是很大,只是巨石破碎的聲音。
在那白光的照耀下,那普通的山頭好似便映成了人間仙境一般,極為震撼。繼而,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吧白光之中幻化而出。
在那人影之中,周陽看到一位老者,手中握著一串佛珠,嘴中念念有詞的念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語。
這時,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碎陰可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能夠揣摩碎陰之時的意境,對眾人日后踏入碎陰極有好處。
“師兄!”一見慧言出山,慧空卻是一臉激動的跪下雙膝,匍匐在地,與此同時,慧空身后,凡是佛家弟子全都跪了下去。
雖然慧言飛升乃是梵音門的榮幸,但卻此番離去,卻終究沒有了歸日,這讓慧空的心怎能不痛。
畢竟朝夕相處了數(shù)千年,師兄弟兩人之間的感情之深,絕對不是虛的。
“師弟,待為兄離開之后,好生照看著梵音寺,莫要辱沒了佛祖的名聲。”慧空的身子臨在空中,卻有一副上界修士的味道,其周身處,一股磅礴的氣息一直在澎湃著,就連其說起話來,也帶著幾分顫音。
慧空猛一抬頭,卻已是老淚縱橫,“師兄安心的離去,有師弟在,可以確保梵音寺萬年不衰!”
慧言聽聞此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他再次抬起手來,將手中的佛珠朝著天空一扔,只見那點點佛珠飛入天劫,閃爍出耀眼的佛光。
周陽只感覺在其身前,卻有股恐怖的氣息波動,那波動不是真正的氣息,乃是規(guī)則的凌亂。慧言突破地星的規(guī)則束縛,靠的是其手中的那串佛珠,其心中略有明悟,暗自點頭判斷著。
須臾之間,慧言雙手朝著身前猛然揮了一下,只見那近乎殘破的規(guī)則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道白色的身影卻漸漸變成了白斑,慢慢的消失在眾人的身前。
知道慧言完全消失之后,梵音寺的和尚們依舊匍匐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更有甚者,則是嚎啕大哭,淚水長流。
“大師節(jié)哀,這是梵音寺之幸,應該值得慶幸,吾等回去了。”看到慧言離去之后,元青竹沖著慧空抱拳說道,隨后便帶著一行人等一飛沖天,消失在視野之中。
不過在離去之前,那元青竹還不忘沖著周陽這邊射來一道寒芒,好似是在警告似的。
當然,對于元青竹的威脅,周陽又何嘗放在眼中,從始至終,他臉色都未曾有過一絲的異動。
隨后眾人紛紛告別離去,但卻有一婦人一直站在那里,好似在等候著什么。
“葉程施主,你有事嗎?”慧空一臉不確信的看著那婦人說道。
那稱為葉程的婦人,沖著慧空一拜,說道:“大師,我想單獨找阿牛小友聊聊,不知可否方便?”
慧空一聽,臉上帶著疑惑之色,他不明白周陽難道與化仙門又扯上了什么關(guān)系不成。不過當他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卻看到周陽如同他一樣,也是滿目的疑惑,在得到周陽的認同之后,慧空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葉程說道:“施主請便,老衲告退了。”
如是說著,慧空身后,佛家弟子一一退去。
“不知前輩可與晚輩相識?”周陽的臉上帶著疑問,徐徐問道。
“你我肯定不相識,但有些事,我卻想問問小友。”說到這里,葉程的臉上帶著一絲期待之色,緩緩說道。
“前輩有什么事,盡管說便是。”周陽一身淡然的說道。
“小友可是來自天元大陸?”葉程冷不丁的問道。
周陽聽后,點點頭,道:“晚輩確實來自天元大陸。”
葉程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意,繼而卻有一道紅暈浮現(xiàn)出來,急切問道:“那你可曾聽說過肖傲天?”
周陽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突然想到了當年肖傲天在世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在端葉大陸有故人可以相助一二。看著葉程的眼睛,其心中卻有了八成判斷,此人應該是肖傲天的相好吧……
“他……”看著葉程那急切的眼神,周陽實在不忍心告訴他肖傲天已經(jīng)離去,然而事實就是這般難料,他又能隱瞞道何時呢?
“他怎么了,你真的認識他?”葉程的眼中盡是期待之意,不過在期待之中,卻也透露出幾分恐慌來,眼前這少年的表情告訴他,肖傲天的狀況可能并不是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