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與周陽通靈,它并沒有制造出多么大的威勢,將那幾人滅掉之后,眼皮一搭,再一次陷入沉睡之中。
周陽略做休息之后,再一次踏浪而去,朝著戰斗的中心攻去。
不論是空洞山眾人,還是太岳宗的弟子,都在等候一個結果。然而,當周陽的身影劃過天際,出現在十幾萬人上空的時候,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繼而那死寂的潭水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周陽,這勢必會成為傳奇一般的存在,不論以何種方法,他勝了,羅云宗數人甚至連氣息都消失了,這不是臨陣脫逃,而是永遠的消失。
當然,那歡呼聲更多的則是太岳宗和項容山眾人所發出的,在他們眼中,周陽就是神,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做不了的事。
這一刻,不論是空洞山,還是那在做困獸之斗的龍虎門,全都絕望到了極點,剩下的三十多個破陽強者見識到周陽的逆天表現之后,有近乎一半撒著腿逃跑了。而那留下的二十人也早已是士氣降到了極致,頹勢已經在所難免。
周陽再一次加入破陽強者的戰斗中,轉瞬之間,再次滅掉兩個破陽級別的修士,如此一來,己方的士氣完全被激發出來。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盡管空洞山在整體實力上要強上太岳宗一籌不止。但他們的主將臨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十幾人根本起不了什么大氣候。如此一來,五六萬的空洞山弟子哭天喊娘的四處逃去。
太岳宗眾人何等這樣張狂過,他們不給那些亡命之徒絲毫機會。氣勢如虹的追殺而去。
項容山眾人也興奮的加入追殺的戰斗群中。
整個戰斗就這樣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徹底的改變頹勢,即便龍虎門的反叛給太岳宗帶來了極度的危機,但鸞紀的出現卻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這份缺憾。
當然,若是沒有周陽逆天級的表現,太岳宗的這一戰想要取勝,依舊是困難重重。
當空洞山與龍虎門剩下的十幾個破陽強者也全都慘死在周陽韓磊等人的手里的時候,空洞山徹底的敗了。
后續的戰斗足足持續了三天的時間,空洞山的六萬之眾慘死了四萬之余,而龍虎門的四萬多人只剩了兩千人逃離了此地。
即便如此,太岳宗的四萬人也死了兩萬多,項容山同樣損失了一萬之眾,不過相比于龍虎門和空洞山,他們的損失算是小的了。
不論是空洞山的遲延平,還是羅云宗的于成飛,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戰他們會輸,而且還輸的那樣沒有脾氣。
不知道他們回到宗門的時候,發現山頭已被他人占領,不知會有什么樣的心情。
羅云宗雖然不允許三重破陽以上的修士大規模的戰斗,但對于私人恩怨卻無法制止。而周陽作為這次戰局的關鍵人物,勢必會成為遲延平的眼中釘。這對周陽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十日之后,在太岳宗內舉行一場盛大的慶祝活動,然而本該是主人公的周陽卻意外的消失了。
即便是鸞紀
韓磊等人,也不知道周陽去了哪里。無奈之下,他們只好自己慶祝,周陽的離去,自然給這等慶典上徒增了一抹黯然之色。
不論在什么情況下,周陽都不會喪失理智的,他知曉自己的斤兩,盡管他是扭轉這一次戰局的關鍵人物。但也只有他自己知曉其中的真正原因,若不是獨角獸的存在,這一戰的勝負還不一定。
若是十余年之后,遲延平等人回來,第一個要滅的人肯定是自己。周陽不會傻了吧唧的等著他們來取其性命。
周陽前往的方向乃是鬼狐宗,當年周陽在鬼狐宗遇到了狐媚,并以五十年后確保其宗門安全的承諾換取了那斷指。
周陽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盡管后來從吳闖那里得知,狐媚幫助他的動機也是不純,但周陽依舊信守當年的諾言。只要鬼狐宗有事的話,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周陽的憂慮顯然是多余的,當他出現在鬼狐宗的時候,那里并沒有發現如同太岳宗那樣的大規模戰斗。
雖然每一次的云城盛會,整個冀洲大陸都會發生大規模的戰斗。但像鬼狐宗這樣深入淺出的神秘宗門,麻煩并不是很多。沒有哪個宗門愿意在沒有摸清對手實力的情況下而妄自攻擊。
心中的憂慮去除之后,周陽當即離開了鬼狐宗。
羅云宗的山門之外,孟田田正在無聊的陪著小白玩耍。對于孟田田而言,云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玩,除了燥熱之外,其他的與地星上相差無幾。
來到云界之后,原以為會整天與周陽膩在一起,享受一段美好時光,誰知道那家伙扔下自己給一個呆滯如雞的老家伙,瘋瘋癲癲的樣子很是不可靠,孟田田甚至懷疑那個整天口中喊著本神的老家伙可能是腦子壞掉了。如若不然的話,他怎么可能一會修煉一會瘋癲的呢。
當然,雖然孟田田在心中將木神罵了個遍,但卻不敢對其有絲毫不敬,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在那茫茫太空之中,正是這個老家伙出手才救了她和周陽一命的。
這個世界真奇怪,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為何一到云界之后變成了這個樣子呢,孟田田索然無味的帶著小白在羅云山的周圍溜達著。
然而,讓孟田田無奈的是,近些日子,小白總是顯露出極為疲倦的樣子,幾乎成天都在睡覺,要不是孟田田糾纏的緊,它早就留在洞府中呼呼大睡了。
是日,就在孟田田糾纏著小白繼續陪伴她的時候,周陽出現了,周陽這一離開便是數月的時間,孟田田早就暗生怒氣。因此,當她看到周陽一臉笑意的出現在其身前的時候,粉拳如同雨點一般,鋪天蓋地的落在了周陽的身上。
當然,孟田田的怒氣大半是裝出來的,那怒氣更多的是怨氣,是思念,是一種難以割舍的依戀。
周陽臉上帶著愧疚,任憑孟田田在其懷中拳打腳踢,一邊說著:“我的小祖宗,你還真打算把我往死里打啊?!?
“誰讓你這么沒有人性,跑的像兔子一樣,活該。”孟田田嗔怒,將頭緊緊的靠在周陽懷中
,臉上卻享受著難得愜意時光。
周陽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小白身上,眼中閃爍著一道奇異的光芒,知道小白快要進階了,于是沖著小白說道:“你就在這里選擇進階吧,我為你護法?!?
小白聽后,狠狠的點點頭,立即翻了個身,四肢朝天,在周陽面前呼呼大睡起來。
孟田田的臉上掛著奇異的光芒,一臉不確定的看著周陽問道:“你確定小白要進階?”
“當然。”周陽點點頭。
“可是它這是進階的樣子嗎,也太懶了吧,分明就是一只懶猴子。”孟田田看著小白那副樣子,忍俊不禁的說道。
周陽搖了搖頭,“小白不是一般的妖獸,它的修煉方式自然與常人不同?!?
“反正我看它分明就是一只懶猴子?!泵咸锾锞镏?,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周陽笑而不語,在小白面前慢慢的坐了下來,繼而整個人陷入沉寂之中,開始了漫長而又枯燥的打坐。
孟田田繼續無聊的捧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周陽。
孟田田并不覺得那般無聊了,周圍的景色并無任何的變遷,唯一不同的地方則是在其身前多了一個人兒,一個讓她日夜思念卻又經常丟掉的周陽。
若是這一刻能夠停息到永遠,即便生命不再,我的心也是無怨無悔,孟田田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靜靜的等候下去。
時間靜謐的流逝著,日復一日夜復一夜,轉眼間數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周圍的風景并無絲毫變化,唯一變化的卻是兩人身前,那已經沉睡數月的小白。
準確的說,是小白身上的氣勢在變化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壓抑感從周陽心底緩緩升起,他終于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一抹濃濃的期待,之后一手攬著孟田田,身形向后暴退開來。
以他的實力,自然無懼小白身上的威壓,可是孟田田卻不一樣,在如此威壓之下,即便有周陽相助,她也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兩人站在距離小白萬米開外的地方,遙遙關注著小白身上的變化。
“小懶猴還真的進階了……”孟田田的臉上帶著驚異,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的小白說道。
周陽只是淡然一笑,并無言語,并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小白身上。
遠遠望去,一尊百余米高的巨獸怒吼一聲,那磅礴的威壓從其身前一下子向四周洶涌散去,震的周圍的山石一陣抖動。
小白張開雙臂,任憑那濃濃的陽氣沖擊著其身體,開始取代其體內的陽息。
其實破陽之境才算是真正的邁進云界修士,碎陰對云界而言,只是初學走路的孩童罷了。然而從今日起,小白也將徹底的從妖獸向云獸過度。
隨著那磅礴陽氣的沖擊,小白的身子也從先前的百米大小直接成為二百米,一股極為壓抑的感覺從其身上緩緩散去,亙古不變。
當一切歸于虛無之后,孟田田興奮的飛到小白的肩上,一個勁的咯咯直笑,“小懶猴,你真了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