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在咆哮,花草在顫動。
柳翩知道不僅僅是自己的一縷神識進入了這個世界,也有很多股的神識在這世界裡面觀戰。
或許那婆娑小和尚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或許他們一樣傲氣,一樣不喜歡給任何人看,進入這個世界纔是能夠觀戰的認可。
神魂的氣息有的暴虐,有的逍遙,有的冷酷,但是卻都是遵守這這世界的規則,聽著那水滴緩緩落下的聲音,看著這一場他們也是感興趣的遊戲。
人生如遊戲,既然是遊戲,那不如快活些。
柳翩輕輕笑了,那一點神識消失在這空中,不是完全的消失而是融入這世界去感悟這世界。
逐漸的氣息全部消失,但是柳翩知道他們沒有離去。
不過這樣的一副畫面,卻是將那些散修和低級的修士沒有辦法觀看,不由得鬧的開了,但是卻是無人理會他們,逐漸聲音消失,因爲他們也逐漸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一直遵守的此刻卻是有些忘記的修真界的生存法則。
暗千茗在進入這世界的一剎那就是知道這個小和尚的遊戲很有意思。
他看著那天空,知道那不是真的,有腳底踏著這地面,知道也不是真的,這世界都不是真的,虛幻的世界,婆娑的缺憾。
暗千茗知道自己要尋找道這無數世界中的缺憾,也就是那陣眼。
身化金龍,破開那世界。
一聲龍吟,無盡的逍遙。
柳翩看到那世界上的一片葉子出現了一條金龍,像是一條細細的絲線,金色的絲線,金絲化妖龍。
這又是一個世界,再從一粒沙子中出來的暗千茗笑了,不在世界中掙扎,水滴逐漸的流逝,滴滴的聲音越來越快,那個在那無數世界中都存在的碗,已經變得更加虛幻,裡面的水要消失了。
也不去尋找那針眼,而是笑了笑了很開心。
對著天空,對著那他認爲不是天空的天空,笑了笑的很是豪邁。
柳翩也是笑了,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但是知道暗千茗在笑什麼。
婆娑世界,有缺憾,但是卻也又因果,有輪迴,自己何必去尋找那缺憾,找到又如何也是多了一個缺憾罷了。
一道金光,在那陣法上浮現,那是一條真龍的虛影,已經沒有了什麼妖氣,只有無盡的威嚴和洪荒的氣息。
陣破了,很是容易,很是簡單,你又萬千婆娑世界,我自他心話天龍,破開,心道唯一世界可破,婆娑可無。
暗千茗笑了,妖龍騰躍而起,在那雲間翻滾,彷彿是真龍一般,朵朵的雷電躍躍欲試。
暗千茗落下後,看著小和尚道:“如何。”
婆娑小和尚笑了道:“破法萬千,暗施主是最爲簡單之人。”
“我敗了。”婆娑小和尚逐漸離開了那巨大的論道臺,身上逐漸變得很淡很淡,最後化成一點金色,任由那清風將他帶到遠方的世界。
這是一場最爲精彩的戰役,但是卻是一場最爲的讓人迷糊的戰役。
千名月在柳翩的身邊低
低的道:“暗千茗要渡劫了,化龍初劫。”
柳翩道:“怎麼,如何。”
千名月道:“九轉成龍,化龍成功,這天下包括那不世出的門派的世界,都會明白這世界不再有妖皇,而是有妖帝。”
柳翩點了點頭道:“嗯,不過龍肉的問道好吃嗎。” шшш ?тt kǎn ?¢ O
柳翩只是玩笑之語,可是千名月倒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有些不好咬,有些黏牙。”
柳翩啞然失笑。千名月也是笑了起來。
暗千茗離開,婆娑小和尚也離開,人羣也是有些憤恨,夾著那迷惑,和一絲絲的莫名的敬佩。
柳翩知道明日就是自己的時刻,也是周緣塵的時刻。
他知道自己會很艱難,但是沒有打過哪裡知道那艱難會是什麼樣子的艱難呢!
···
一夜無語,清晨。
柳翩來的有些早了。
周緣塵卻是也是來的有些早了。
柳翩不知道說些什麼,因爲原本就是不熟悉,所以只好點了點頭,周緣塵沒有反應仍舊是站在那論道臺上神遊物外,眼睛中的煙塵氣息越加的弱了。
胖子在下面低低和方文文道:“師兄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方文文沒有說話。
旁邊的千名月有些肯定的道:”他唯一會出的事情就是他會贏,贏得這場論道大會,他會成爲這千年第一人。”
白跟著千名月道:“我也相信這樣。”
柳翩看著那太陽緩緩的從那羣山之間躍出,看到那太陽緩緩漏出大半個身體知道這場戰役要開始了。
一點一點的時間過去,那威嚴的聲音,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開始。
千名月笑了道:“他一定會贏,這是真的。”
千名月語言肯定,有這一股不許質疑的感覺。
周緣塵緩緩的將脖子轉了過來,看著柳翩眼神有了一絲靈動,不在像是一個木偶或者是冰雕。
她看著柳翩沒有言語,柳翩也是看著她,沒有言語,這樣僵持著,不知道等著什麼,周緣塵的眼中的靈動之色卻是越來越明顯,彷彿是一團冰緩緩的融化了,不過不知道周緣塵這團冰塊融化後是那更加冰冷的極冰還是一團火。
周緣塵看著柳翩依舊是俯視嘴脣輕輕的張開道:“你會敗,去跳下去吧。”
聲音冰冷就像是那白的家鄉中的那無數年不會融化的山峰。語言更是有些不容置疑,在這裡她彷彿就是一個王,不是統領著人民而是統治這一切。不會止於神
柳翩知道真的有言出法隨,因爲如果不是言出法隨自己的腿就不會這樣想著下面,一點一點的走去,不能攔阻。
周緣塵說完這句話後眼睛中的靈動緩緩退去,再一次變成了神遊物外的狀態。
柳翩此刻卻是明白了什麼叫言出法隨。那是一種你不得不屈服的力量,近乎於神,卻不會止於神。
柳翩感覺一股天地的規則控制這自己不是什麼靈氣,是一種規則,在控制這自己,這種感覺柳翩最是不喜歡,沒有爲什麼
,就像是鳥兒天生就該飛翔一般,沒有了自由寧願死去。
那是一種力量,柳翩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著臺下走去,柳翩身上幾乎大汗淋漓,地上逐漸的佈滿水痕。
柳翩每一步都將那地面踩出巨大的深坑,純粹就是那肉體的力量,兩個腳沒有靈氣的控制,都是鮮血淋漓,彷彿是一把把的刀子在那上面劃著。
這是靈氣和那神秘的力量在那腿上衝突。
柳翩一步一步的走著,每一步都在激烈的掙扎著。
“夠了。”
“夠了。”
柳翩突然喊道,柳翩擡起頭來,眼睛赤紅一片。
腿部再也不動,即便本身的靈氣和那神秘的規則力量衝突的將整個的腿部都變得白骨淋淋。
身後一朵血色蓮花,浮現,遮天而起,冠蓋蒼穹。
“柳翩有些生氣了。”方文文輕輕的對著胖子道。
胖子聽後耳朵不由得一緊,脖子就是一縮。
柳翩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在那周緣塵的眉間處停下了,刀子將周緣塵的眉心劃出一道細細的傷口,流出那白色的血液,就像是開了第三之眼睛。
周緣塵眼睛睜開,眼睛發出一道光,透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靈動,或許用周緣塵第一次醒過來了比較好說。
“砰。”
柳翩和血色的刀子,直接砸到了那邊緣處的石板處,一個深坑出現,柳翩生死不知。
周緣塵此刻卻是不在俯視而是一種平視卻是比俯視更加有殺氣,因爲剛剛周緣塵什麼也沒有動,只是看了柳翩一眼,就這樣了,實力的差距可見彷彿是天塹一般。
周緣塵一步步走著沒有顧忌眉心間,落下的點點的血液,只是在那血液落下的時候,用手輕輕的接住,看了看,眼神疑惑,對著柳翩那邊看去,有著一種淡淡的憤怒,彷彿是在驚訝著,這樣的螻蟻也能傷了自己。
柳翩感覺自己像是被那傳說中的九天神梭子撞了一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疼痛骨骼都在作響。
柳翩明白這一切也懂得自己和那周緣塵的差距,但是卻是有些看不慣那種眼睛,那種淡漠的眼神,即便你是仙,我是螻蟻我也會給你咬上一口。
柳翩緩慢的從那坑裡出來,眼睛血紅,看著那周緣塵,殺氣畢露,彷彿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猛獸。
周緣塵歪了歪腦袋,看著柳翩只是伸出手,看著柳翩道:“劍來。”
天邊無盡的劍氣滾動,方文文按了按手中的劍,輕輕的拍了拍,劍不在鳴叫,其他的修士的劍,卻是飛上高空,和那無盡的劍氣匯合在一起,周緣塵身後無數的劍氣晃動。
看著柳翩嘴脣輕啓道:“殺。”
劍動,劍氣輕揚。
柳翩看著那天空中佈滿的劍,眼中的赤紅的血色漸漸的組成一朵優檀波羅花,身後的殺氣將那半邊的天空都是染成了血色,身體輕輕一轉,無數的的殺氣幻化處朵朵的血色的花朵。
柳翩拿著那刀子,也是輕輕的說了一個字:“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