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小雀兒拜見宗主！”清脆的聲音如同云雀的歌喉一般，清脆悅耳，傲雪心中暗自想道：“也難怪她叫小雀兒了，聲音果然是若那個云雀一般動聽。”

“起來吧！”婠婠微微笑道，一雙好看的眼睛已經是如同彎月一般，落在一身黑衣的小雀兒身上，眼中帶著笑瞇瞇地神色，待到小雀兒站了起來，傲雪方才細細地打量著她，她看起來不過是十四五歲而已，還是一個小姑娘，身量也是沒有長出來，臉上依然帶著一陣的稚嫩，但是已經可以看出她是一個美人兒的胚子，長大以后，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禍水級的美人兒。

她嘴角帶著一抹甜美的笑意，點漆般的眸子如同黑珍珠一般，美麗非常，滴溜溜地轉著，一股活潑精靈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卻是一個精靈活潑的女孩兒。

“乖乖的，不是看她一身武功，而且一身黑衣裝扮，分明就是一個鄰家女孩兒，哪里想到是陰癸派的弟子呢？恩，她修煉的是天魔，也有些火候了，看來婠婠可是喜歡她得緊！”傲雪摸著自己的下巴思忖道，“而且，她眼中深處分明是一片冰涼，這樣的女孩兒，怪怪的，過些年歲，只怕陰癸派又是要出不得了的弟子！”

他也是陰癸派的門人，對于派中出了好手，自然是歡喜的，當下笑吟吟地看著小雀兒，在傲雪打量著小雀兒的時候，小雀兒也是四處打量著，她一雙精靈的眼珠兒滴溜溜地亂轉，甜甜地向著婠婠問好，然后打量著傲雪與可兒，她對傲雪說道：“你就是宗主的師兄，我家宗主的夫君嗎？”

傲雪微微一愣，點點頭。小雀兒笑吟吟地，帶著一股天真活潑的氣息，說道：“小雀兒也聽宗主說過，知道宗主的夫君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大高手，打下了諾大的基業，小雀兒可是仰慕很久了！”

她眼中滿是如星星般地光輝，無比仰慕地望著傲雪，仿佛眼前是一個讓人高山仰止的偉大英雄。傲雪心中的嘀咕道：“好厲害的女孩兒，這樣天真可愛的神色，確實讓人難以戒備！”

婠婠不由得笑道：“好了，小雀兒。不用討好你師伯，他也非是外人，不用將用在外人的把戲用在自己人身上，而且。你的神色依然是有些做作，還是沒有達到潤物無聲，自然而然的境地，還要好好努力一番！”

小雀兒低聲說道：“是。宗主，小雀兒明白！”

婠婠笑道：“罷了，此處也沒有旁人。你也是我徒兒。也無需要如此拘謹！”

小雀兒嘻嘻一笑。吐了吐粉色地舌頭，讓人覺得分外的可愛。只是傲雪與可兒卻是心中暗自嘀咕，可兒結結巴巴地說道：“小雀兒先前的神態都是做戲的嗎？”

婠婠微微一笑，說道：“也不算是做戲，不過是讓她地功法如此而已，讓人生不出防范心思而已！”她饒有興致地看了眼可兒，方才淡淡地說道：“有時候，天真可愛也是一種武器！”

可兒心中想道：“我修煉得也是陰癸武學，也算是陰癸派的弟子，可是沒有小雀兒那般的厲害，難怪江湖上說我們陰癸派邪門了！”她復又說道：“不過雪哥哥的師門，就算邪門自然是對地！”

想罷，可兒不由得笑了起來，傲雪聽得小雀兒是婠婠的徒弟，訝然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收了徒弟！”婠婠淺淺一笑，說道：“小雀兒如今在宗門中也可算是清兒師妹的心腹，平常并不為我待見，我與她的關系，并沒有旁人知道！”

傲雪啞然，心中地嘀咕道：“原來是一早布置下的暗棋，只怕不到最后關頭，白清兒也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

婠婠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白清兒她們有什么動作了？”小雀兒嘻嘻一笑，滿臉歡欣天真地神色，慢慢地將白清兒她們地打算一一道來。

船兒推開波浪，發出一陣嘩啦啦地聲音，兩岸倒映在江水之中，船兒順流下，慢慢地沒入了黑暗之中。

……

晚風推開滿天烏云，射下了萬頃清光，晚風吹拂而過，颯颯的風聲響動，樹葉婆娑，搖曳間，仿佛是美人兒地曼妙舞姿，湖光如鏡明凈猶如鉆石一般，分外的迷人。

呼吸著清爽的晚風，傲雪伸了個懶腰，心頭之間蕩漾著一股很平和、也很舒服的感覺，耳邊蟲鳴陣陣，分外的舒適，他走在湖邊之上，看著已經很久沒有回來的地方。

就在這里，他度過

的童年，也有很多的回憶，他微微一笑，對這身邊的道：“那里就是你以前練功的地方，你總是喜歡在那里跳舞！”

白衣麗人白了他一眼，甜甜一笑，也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什么跳舞，人家是練功！”可不是練功，天魔舞，看起來就像是跳舞一樣，她伸出青蔥的手指，白嫩的手指水嫩水嫩的，指著一邊的竹林，竹林婆娑，綠意盎然，“那邊就是你偷偷喝酒的地方，那時候不過是小鬼而已，就一副酒鬼的模樣！”

傲雪打了個哈哈，便是握著婠婠的小手，兩人走在百花谷之中，四處綠意盎然，風聲婆娑，兩人說起以前的事情，心中都是一片的溫柔，就在這里，兩人度過了一生之中最為快樂的一段日子。

“只是可惜，師尊不在……”婠婠微微一嘆，傲雪也是神色黯然，他嘆息一聲，握著婠婠溫軟的小手，說道：“我們這幾天就在這里住下吧！反正這里也是離那里不遠！”

婠婠點點頭，這里是她與傲雪自小長大的地方，她是祝玉妍的關門弟子，并非是與一般的陰癸門人一般住在一條小村落中，而那條小村落如今已經是陰癸派弟子的聚居地。

傲雪輕輕笑道，溫潤的臉上露出了一陣和煦的微笑，那笑容如此的好看，讓婠婠也是感到歡快起來，婠婠心中想道：“這樣自然而然讓旁人受自己心境影響，比之姹女大成時候效果也不遑多讓，萬法殊途同歸，果然是這樣！”

她臉上笑容更加的燦爛，圣門強者為尊，自己的伴侶武功強橫怎么都是好事一件，她當然開心了。傲雪扶著她的秀發，就像是以前在百花谷一般，淡淡地笑道：“你乖乖留在這里，我去探探那些家伙的行動吧！”

婠婠點點頭，小雀兒已經離開了，她是婠婠在派中放下的釘子，如今正在白清兒的身邊，頗受白清兒的信任，這個釘子在必要的時候，將會給白清兒好看，就像是將要面臨的事情一般。

婠婠微微一笑，心中泛起了一股冷意。

傲雪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乖乖的，不要亂走！”婠婠拍開的手，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拍我的頭！”

傲雪哈哈一笑，感覺到了眼前的日子一般，他歡快一聲，身形一閃而過，仿佛是一道影子一般，消失在婠婠的身邊，婠婠心中的嘀咕道：“真是的，來到了這里，就一副小孩子一樣！”說著，臉上卻是帶著甜甜地笑意。

蓮步輕移，順著谷中小路，清泠的月光照在婠婠的身上，素白的羅裙、腳下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四周樹影婆娑，竹影搖曳，沙沙的風聲猶如風鈴一般，四周的事物熟悉無比地映入了眼簾，婠婠嘆息一聲，心中一股酸酸澀澀的，好像是葡萄發酵一般的味道在心中涌起。

池苑依舊，風竹依然搖曳清脆，月色依然如嵐傾瀉而下，只是這里的人都已經變了，就是她，也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了。

推開用青翠的竹子制成的竹屋，“咯吱”的嘶啞的聲音，升起火光，冰冷的屋內一切如舊，屋中物件都鋪著一件厚厚的灰塵，屋上也是布滿了蜘蛛網，顯然是很久沒有人來臨。

這個竹屋是當年師尊居住的地方，如今早已經空閑下來，已經就沒有人住，已是鋪塵。桌上灰塵已經幾乎一寸厚，上面一本書卷放在上面，她翻開了滿是灰塵，書頁早已經發黃的書頁，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當年，師尊便是喜歡在月下翻著這卷書冊，只是師尊如今已經不知道在何處，過得如何？

她澀澀一笑，眼中滿是憂郁的神色，翻著那本書冊，這是一本《詩經》，當年師尊最是喜歡，她癡癡地望了良久，方才嘆息著離開了竹屋，屋外，月色明凈如嵐，她心中有些黯然，想了想，推開了當年她所居住的竹屋。

“咦！”婠婠驚呼一聲，昏黃的火光照在屋內，她臉上露出了一股又驚又喜，不可置信的目光，那簡樸的屋內雖然是鋪著灰塵，卻沒有師尊的房中那般的夸張，屋中很明顯是被打理過。

“有人來過這里住過！”她在梳妝臺上看到了用過的胭脂水粉的盒子，她翻開盒子，看到還殘存的胭脂水粉。

看著那些水粉，婠婠眼中滿是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那種慢慢地變得朦朧起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