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方才荀鳳子的離開,乃是極為迅速,常人只是覺得谷軒和李敖不過是在虛空中消弭,卻是不知為何消失,加上剛剛的清造和時枯二人乃是在靜心與人對峙,故而沒有發(fā)現(xiàn)這般變化。
清造于是想著時枯傳音道:“此時應(yīng)該如何?”
“我怎會知曉,荀鳳子殿下不知身在何處!”
“罷了,拼了也要將此女擊敗,屆時就可以將方楓斬殺!”
時枯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心意已決道:“好!”
時枯言畢后,就看到他的周身散出陣陣佛修的氣息,佛修的氣息在凝聚到空中時,竟然化作一面刀刃,向著白語兒凌空殺去。
清造則是雙臂伸開,雙臂上赫然出現(xiàn)一道道氣息,緊接著就看到清造向著白語兒雙臂在虛空一震,兩道濃濃的禪修光劍,向著白語兒攔腰斬去。
白語兒則是面露輕蔑,感受到的卻并不是二人的攻勢,而是感受到身后的方楓竟然要不住自身干涸的靈氣與真元,想要向著清造二人殺去。
白語兒出言說道:“不過是兩個跳梁小丑,不用你多事!”
明明是白語兒幫助方楓,可是在方楓覺得,卻是這般別扭,眼下又看到白語兒似是有些危機(jī),故而才要出手。可是卻落得這般言語,不過方楓懂得白語兒的性格,看到白語兒這般說后,卻是直言道:“我不過不想你幫我而已。”
白語兒鄙夷的看了方楓一眼后說道:“死要面子,就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后邊站著!”
方楓卻是面露啞然,看著白語兒不知道說些什么,可是看到她這般說道,卻是激起了方楓的斗志道:“我來!”
“都說了,我!”白語兒執(zhí)拗的說道。
不過時枯和清造的攻勢卻是沒有閑暇時間等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不過在瞬息間,就看到二人的攻勢已經(jīng)來到白語兒身前,白語兒看著要提劍上前的方楓,立即將方楓推到一旁,出言對著迎面而來的攻勢高聲說道:“戰(zhàn)!”
方楓此時確實(shí)是疲憊至極,看著迎面而來的二人,本意要幫忙,可是卻被白語兒推到一旁,還沒有低于的力量,自然是面上苦澀更濃。
白語兒在是坐在虛幻之龍的身上,看到前來的一道光刃和兩道劍芒后,白語兒手掌緊握龍角,就看到龍角上散發(fā)出陣陣靈氣。
瞬息間,白語兒所在虛幻之龍的龍首上,靈氣極為斑駁,并且暴躁之極,看到迎面而來的攻勢,就聽到白語兒露出興奮的神態(tài),率先接觸到白語兒的乃是時枯的光刃。
光刃在接觸到白語兒周身一丈不到,就看到光刃在劇烈顫抖,接著就看到光刃上的光芒越發(fā)明亮,遠(yuǎn)遠(yuǎn)望去,卻是發(fā)現(xiàn)時枯此更乃是在燃燒自己的真元,在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光刃上,此時的時枯乃是孤注一擲,誓必要將白語兒斬殺,好去對付方楓。
白語兒亦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其上散發(fā)出的威嚴(yán),看著光刃越發(fā)明亮,其上顫抖更是極為響徹時。
白語兒坐下龍首乃是仰天一吼,吼聲中乃是彰顯著霸道絕倫的氣勢。
吼聲中自然形成一道屏障,將白語兒和虛幻之龍包裹在內(nèi)。
隨后而來的兩道光劍則是在虛空中竟然向著在接觸到虛幻之龍的屏障后,發(fā)出陣陣火花,接著就看到光劍竟然破空進(jìn)入到虛幻之龍的屏障內(nèi)。
伴著一道龍吟,就看到光劍竟然不是向著白語兒擊去,而是自始至終都在想著虛幻之龍殺來。
白語兒看到光劍進(jìn)入道虛幻之龍的鱗甲后,虛幻之龍自然是仰天一聲怒吼,白語兒手中的龍角上更是裂開三道極為細(xì)微的裂痕。
白語兒看到裂開的龍角后,面色一寒,看著時枯和清造二人,少見的露出一抹平靜說道:“不可原諒。”
清造和時枯自然不會理會白語兒的威脅,看到看到一擊得手后,二人又是再次將自身的真元祭出,化作萬般法訣,向著白語兒殺去。
不遠(yuǎn)處的時輪看到這般后,眉宇緊皺,喃喃自語道:“這是怎么回事,時枯師弟怎么會有如此重的殺念。”
“時輪師兄,等待即可,萬般機(jī)緣,造化由天,這自然是上天安排的,又何必讓你我出手。”說話之人乃是禪修中的那名清字輩大師。
時輪隨即將雙目閉上,不再多言。
清造和時枯卻是毫不理會白語兒所謂的憤怒,看著即將迎面而來的白語兒,二人再次祭出自己的法訣,向著白語兒擊去。
白語兒則是周身靈氣環(huán)繞,一道道氣息比之前更為狂躁不安,不等清造二人的法訣臨近時,就看到白語兒周身暴躁的靈氣化作一道道亂流,向著二人疾馳。
不等清造和時枯做出反映時,就看到一道道亂流,從四面八方,向著二人籠罩。
清造連忙用僅存的靈氣凝聚出一道佛家手印,向著白語兒激射而來的亂流拍去,可是卻見到尚未凝聚的手印,立即在虛空中被亂流擊破。
清造順勢吐出一口鮮血,時枯見此后亦是要如此,可是不等他如何,就被亂流讓使得他的衣衫被劃破到極為襤褸,面色更是蒼白如紙。
白語兒見此后,將青蔥玉指欲要抬起時,就聽到遠(yuǎn)方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道:“好了。”
白語兒在初聞聲音后,就讓其躁動不安的心情瞬間平靜下來,片刻后,就看到兩位大師在時明一人的攙扶下,化作兩道長虹臨近。
方才說話之人正是佛修之主佛心大師,佛心看著白語兒正要出手時,虛空輕點(diǎn),口中誦佛后,白語兒暴躁的氣息漸漸緩和,可是白語兒卻仍舊望著素未謀面的佛心大師,面無好色。
佛心自然知曉白語兒是因?yàn)闀r枯二人將其龍角弄損,心有不爽,故而說道:“女施主,老衲知道你所謂何事而生氣,此事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白語兒輕哼一聲后,看看方楓,見方楓點(diǎn)頭后,就不在言語,可是依舊嘟著嘴看著眼前的光頭僧人。
佛心攙扶著禪心,看著方楓會心一笑后,轉(zhuǎn)首看著佛與禪的僧人說道:“今日,我佛心與禪心二人,經(jīng)過決議,承認(rèn)方楓乃為我等師尊紅塵圣僧指定的機(jī)緣者,這便是證據(jù)。”
說話間佛心將方楓的臂膀舉起,不等方楓注入靈氣,就看到佛心自己將一股精純的化神期靈氣注入到其內(nèi),隨后方楓的手臂上,那道紅塵給予的印記,緩緩散發(fā)出佛家溫暖的光芒。
眾僧看到后,雖然有大部分不識得,可是卻能夠看到在佛心和禪心注入靈氣后,那道梵文竟然好似有著莫大的威嚴(yán)一般,矗立在虛空,眾僧見到后,自然而然的心生畏懼,倒地膜拜。
這一拜不光是在拜方楓和佛心二位大師,而是在拜這道梵文,這道梵文所散發(fā)出的氣勢。
佛心滿意的看著眼前眾僧人,對著禪心說道:“這樣不是很好。”
“我早就想這樣,不過是你之前…”禪心雖然面色疲憊,不過此時卻是清醒的對著佛心說道,可是他話尚未說完就看到佛心噓了一聲。
佛心就對著方楓說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今日起你就是我佛宗之主!”
“方楓,日后就是我佛宗之主!”佛心高聲的對著眾僧人說道。
此起彼伏的聲音連綿不絕,在佛宗的山門前,響徹整個寂靜的山巒。
方楓卻是面露啞然,不知如何,只好露出苦澀的笑容后,用手撓了下腦袋。
……
“恭賀兄弟!”張沖邁步來到佛宗殿宇內(nèi),對著方楓說道。
方楓則是尚未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張沖再次說道:“呸,拜見宗主!”
“別看玩笑了!說,來這什么事?”方楓此時端坐在一座殿宇內(nèi),看著滿面紅光的張沖問道。
張沖憨厚一笑說道:“是師尊讓我來找你。”
“不去!”
“咦,你怎么不問問是什么就回絕我?”張沖詫異的說道。
方楓卻是面露苦澀道:“佛心大師無非是想要讓我將頭發(fā)剃去,我雖然不重視這些,可是也不想前去,不妥不妥!”
張沖哈哈一笑道:“不是此時,聽師尊說是關(guān)乎紅塵師祖的事情。”
“哦?可沒騙我?”
“出家人不打誑語!”張沖信誓旦旦的說道。
方楓卻是心中暗道,你早已回到滾滾紅塵中,又何必說這個,心中雖然這般想著,可是卻隨著張沖走出殿外,來到佛宗后山。
佛宗后山,山水如畫。
佛心和禪心眼下卻是在一處瀑布前的巨石上打坐。
方楓的到來也沒有讓兩位大師打斷清修,方楓和張沖足足等了近半日后,等到佛心和禪心兩位大師誦佛聲斷后,才聽到禪心說道:“方佛子,不知近日如何,可還習(xí)慣?”
“很不習(xí)慣!”方楓直言說道。
“自然是要慢慢習(xí)慣的,方佛子,你這長發(fā)?”佛心皺眉對著方楓說道。
方楓自然岔開話題道:“大師說些別的事情就好,我而今已經(jīng)在佛宗待了近一旬,著實(shí)有些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