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將軍府,就在管家領著伊洛向安排好的那間房間走去的時候,伊洛說道:“這位大哥,有點事想麻煩你下。”
“哈哈,我都年過半百了,你還叫我大哥,真是不敢當,下次你也隨老爺那樣叫我老王就行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王管家長相顯得富態,說這話時,他正撫著自己大大的肚子。
“好,是這樣的,我還有位朋友在外頭等我,我想去和他說幾句話好讓他回去,你看可以么?”
“當然可以,以后說話就別這么客氣了,在府上,大家都是自己人,更何況你現在可是軍醫長了,論職位,我也只是一個管家而已,連職位都談不上,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或者讓下人們去做便是。”
“還不太習慣這樣子,慢慢就習慣了。”伊洛笑著說道。
“你隨我來吧,我先帶你去門口,一會回來,先帶你回房間,然后再帶你熟悉下將軍府。”
“那真是有勞你了。”
到了門口,打開將軍府大門,最初領伊洛進將軍府的那名兵小哥看到了伊洛,臉上滿是蔑視的表情,道:“喲呵,果然是讓我白跑腿,現在被趕出來了吧,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王管家一把怒斥道:“放肆!小小門前卒,從今天起,他可是我們華夏城的軍醫長,休得無禮!”
“啊!”兵小哥快驚哭了,連忙跪下,不斷地說道:“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請軍醫長息怒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門口另外一名守衛也跑到了伊洛跟前跪了下來,在華夏城,紫無傷乃大將軍,掌管華夏城最強大的幾股兵力之一,而軍中醫生的醫術乃是整支軍隊的持續作戰能力的體現,醫生在軍隊中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更不用說伊洛這樣舉足輕重的軍醫長,一軍只有一個,在軍中領導軍醫更效率更協調地完成軍隊醫療任務,在軍中有著絕對的地位。
正當王管家準備繼續怒斥的時候,伊洛搶斷了他的話說道:“其實軍中有這樣性格的人存在,喜歡說笑,只要不影響自己的職責,倒是會增加幾分樂趣,也未嘗不可,更何況不知者不罪,你也只是說笑的,對不?老王,就不計較這么多了,沒事的,都起來吧。”
“謝軍醫長,謝軍醫長。”那名兵小哥差點站不起來,是另外一名守衛把他扶起來的。
“再放肆,有你好看的!”
兵小哥默默地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老王,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伊洛說道。
“好的好的。”
說罷,伊洛向門外走去,不遠處,彌土正在一旁等待著。
“師兄,真抱歉,讓你在外面等這么久。”大冷的冬天,伊洛看到彌土在外面這里等他那么久,覺得過意不去。
“別說抱歉了,快說說,見到將軍了嗎,他怎么說?”彌土問道。
“見到了,他任命我為軍隊軍醫長,他十分地看重我,我受寵若驚,只是...”伊洛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除了擔任軍醫長,還要作為將軍府小姐的私人醫生,她身患惡疾,我得隨時待命,將軍要我住在府上,只怕委屈了師兄,陪我來天圣原,結果卻是自己一個人在外。”
“當初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或許當初沒有你,我可能已經埋入了西烈荒原的那塊黃土里。師父說,他把他的賭注都壓在了你的身上,我也希望你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你就放心去吧,那是你未完成的使命,而我也有我的使命,那就是一直保護著你,一直到你完成它。”
“師兄,那我也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外面,自己卻進了將軍府任職。”
“別忘了,師兄我可是魔界之人,孤傲是天性,自己一個人沒什么問題,也別忘了我遁地的本領,我可以在土中識別你的氣息,我會跟著你移動,一旦你遇到危險,我就會出來保護你。”彌土拍拍胸脯說道。
“師兄,多勞你費心,只怪伊洛沒學得真正的戰斗本事。”伊洛說道。
“別這么說,你我雖然都是同門弟子,而我還是你的師兄,但我的醫術遠不及你,人各有志,術業有專攻,這次和你一起出來,師父也很贊同,結合我們兩個人的長處,為的是讓你早日完成自己的使命。”
伊洛想了想,說道:“師兄,那你自己要小心點,我在將軍府一般不會有什么大的危險,反倒是你,得小心一些實力較強的降魔獵人。”
“放心,師父說過,能躲則躲。”
“至于紫將軍,想必他實力過人,就算在地底你如果沒有謹慎地藏住自己的氣息,或許會被他察覺,他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只是還沒有真正的相處,被他發現極有可能會惹上麻煩,就算他不同與世人,不會濫殺無辜,但我們得明白,他是華夏城大將軍,他有必須殺你的理由和立場。”
“這些我都明白,都可以理解,那伊洛你先回去吧,從這一刻開始,努力地找到你的答案,完成你的使命,我相信你可以的!”
“多謝師兄的教誨。”
說罷,伊洛轉身向著將軍府走去。
將軍府內。
“這里就是你的房間。”
“有勞你了老王。”
“別客氣,晚點我先帶你熟悉下環境,然后我會安排原本專門治療小姐的那名醫生和你交接下,你可以了解下小姐的病情,方便今后對小姐的治療,今后,小姐的病可就 交給你了。”
“敢問小姐的病,可是先天就有的?”
管家張望了四周,見四下無人,小聲地對著伊洛說道:“哎,其實夫人她也是這樣的病,這病可以說是遺傳下來的了,而夫人的死因,也正是這個病。我一天天看著小姐長大,看著她的病越來越嚴重,時不時會有生命危險,我也很難受,更不用說老爺他作父親的...這樣的命運,哎...”王管家長嘆著,眼眶都微微濕潤了起來。
伊洛深知自己身為軍醫長的任務艱巨,而作為小姐的私人醫生,也是個重要的任務,他的表情堅定,看著自己的雙手道:“據我所知,這樣的病...似乎怎樣的治療,都只是在延長她的生命,沒有辦法真正的痊愈,只是不同的人不同體質,延續生命的時間的長短不同,但我會盡自己的能力,或許,我能夠改變它,讓這個病,不再是無解。”